锦衣卫:开局满级九阳神功! 第62章

作者:人间如约

  借助这股反冲之力,他身形如炮弹般拔地而起,腰间一抹软剑如同毒蛇出洞,瞬间绷得笔直!

  剑身之上,罡气激荡,凝聚了他毕生功力,化作一道凌厉无匹的剑光,直刺唐陌咽喉!

  这一剑,快、狠、准,已是一位金刚境武人的超常发挥,带着一股决绝的惨烈气势!

  然而,这凝聚了他全部生命和意志的一剑,在唐陌眼中,却如同萤火之于皓月,蚍蜉之于巨树。

  面对这看似凌厉的搏命一击,唐陌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没有动用那纵横杀戮的无形飞剑,只是随意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微张,对着那暴刺而来的剑光,轻轻一抓。

  动作看似缓慢,却后发先至,妙到毫巅。

  高个黑衣人只觉得周身空间骤然凝固,自己那凝聚了全部力量的剑罡,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墙壁,速度骤减!

  更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乃至他激荡的真气,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牢牢攥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噼啪爆鸣声!

  下一刻,唐陌那微张的五指轻轻合拢。

  如同捏碎一个气泡般轻描淡写。

  那道凌厉的剑光瞬间寸寸碎裂,化为虚无。

  高个黑衣人手中的精钢软剑,如同面条般扭曲、崩断!而他整个人,更是如遭雷击,持剑的右臂率先发出“咔嚓咔嚓”的骨裂声,寸寸断裂!

  紧接着,那股无可抗拒的恐怖力量顺着臂膀蔓延全身!

  “呃啊——!”

  高个黑衣人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砸在船舷上,口中鲜血狂喷,全身骨骼不知断了多少根,筋脉尽碎,如同烂泥般瘫软下来,只剩下微弱的喘息,眼中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彻底的绝望。

  势不可挡,无坚不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他这搏命一击,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唐陌缓缓收回手,仿佛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

  他目光平静地扫过瘫软如泥的高个黑衣人和那个已然吓傻失禁的矮个黑衣人,以及旁边船上那个唯一幸存、瑟瑟发抖的弩手。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唐陌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谁派你们来的?说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老一套,上生死符,在极致的痛苦之后,矮个黑衣人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知道的讲了出来。

  和唐陌怀疑的不一样,他们背后无人指使,而是接的悬赏任务。

  至于破城弩,也不是完好的产品,而是残次品。

  大夏对真正完好的破城弩管理是极其严格的,每一架都有编号。

  而对于残次品的管理就没有那么严格了,残次品一般是制作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或者材料不过关或者什么原因,导致变成残次品。

  这种残次品破城弩射程远不如完好的破城弩,就像是他们装在船头的破城弩就是残次品,射程减半,但在三百步内的威力未必比完好破城弩弱多少。

  随手干掉两人,唐陌淡淡下令:“传令给最近的锦衣卫千户所,让他们来处理现场。”

  看着锦衣卫千户所处理好了现场,将破城弩封存运走后,船才继续往南。

  官船继续南下,运河两岸的景色逐渐染上南方的葱郁。船舱内,唐陌将此次随行的十五名核心锦衣卫召集到一起。这些人都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未必武功最高,但各有专长,或精于追踪,或擅长审讯,或通晓地方人情,更重要的是脑子相对灵活。

  “此行武州,任务艰巨。粮仓被焚,暗桩身死,水很深。”唐陌开门见山,目光扫过众人,“都说说吧,有什么想法,集思广益,想到什么说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沉默。最终还是与唐陌相对熟悉的薛涛率先开口,他斟酌着语气问道:“侯爷,您对暗桩宋存之死,怎么看?”

  唐陌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道:“宋存的尸格我已反复看过数遍。表面看,无外伤,无中毒迹象,气血凝滞,如同寿终正寝,自然死亡。”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然而,越是看似天衣无缝的自然,背后往往越是藏着极高明、极隐秘的手段。这绝非意外或疾病,而是他杀,只是凶手的手法极其高明,几乎抹去了一切痕迹。”

  赵文龙闻言,若有所思地接口道:“侯爷明鉴。武林中杀人的法子千奇百怪,未必需要见血封喉。依卑职看,宋存如何被杀固然重要,但并非我们此行的首要目标。我等无需执着于破解具体手法。关键是找到他藏起来的那些‘证据’!只要证据到手就行。”

  唐陌微微颔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错,和我想的一样。抓住关键,直指核心。”他看向赵文龙,“继续说。”

第135章 武州三巨头

  得到肯定,赵文龙精神一振,继续分析道:

  “宋存能成为暗桩,潜伏多年未被发现,其心思之缜密、行事之谨慎可想而知。他掌握的又可能是涉及武州官场核心人物的要命证据,藏匿之处必然极其隐秘。恐怕除了他自己,外人极难找到。即便凶手杀了他,也未必能立刻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这或许也是我们的机会。”

  “赵兄说得在理!”

  另一名精干的中年锦衣卫插话道,他叫孙毅,以心思细腻著称,“卑职以为,宋存作为暗桩,其日常行为、交际网络、甚至看似不经意的习惯,都可能藏着线索。我们到了武州,应先从其外围社会关系、日常活动轨迹查起,或许能发现他藏匿证据的蛛丝马迹。”

  又一名年轻些的锦衣卫补充道:“还有时间点!宋存身死与粮仓被焚时间相近,这绝非巧合。查清粮仓失火前后,宋存接触了什么人,去了哪里,或许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关联。”

  接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人建议暗中接触宋存可能的线人,有人提出可从武州近年来的账目、漕运记录等公开信息中寻找异常,甚至有人大胆猜测证据可能根本不在宋存常驻之地,而是通过某种隐秘渠道送了出去……

  唐陌静静听着,不时点头。这些建议未必都成熟可行,但确实有些角度让他眼前一亮,拓宽了思路。这种群策群力的方式,确实能弥补他个人思虑可能存在的盲区。

  待众人议论暂告一段落,唐陌总结道:“诸位所言,皆有可取之处。到了武州,见机行事,方才所议可作为参考。”

  “卑职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遣散众人后,船舱内恢复安静。唐陌独自凭窗而立,双目微阖,脑海中梳理着武州的复杂形势。

  武州,作为大夏三京之一,更是王朝龙兴之地,其势力盘根错节,远超寻常州府。

  官场之上,名义上的三巨头乃是州牧、刺史与锦衣卫千户。

  州牧乃一方封疆大吏,总揽武州政治大权,是名副其实的一号人物。但刺史掌监察,锦衣卫千户掌刑狱缉捕,皆直属中央,州牧亦难以完全掌控,形成微妙制衡。

  刺史虽权势不如州牧,但手握监察弹劾之权,如同悬在州牧头顶的利剑,关键时刻能发挥巨大作用。

  锦衣卫千户,理论上应是他此行的重要臂助,掌控着武州最精锐的侦缉力量。然而,离京前韩师正曾特意叮嘱:“武州千户所的水很深,千户‘沈追’此人,背景复杂,与本地世家关系暧昧,未必完全可信,需有所防备。”

  这三者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合作、猜忌、制衡并存。

  而在这三巨头之外,还有第四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六扇门。武州六扇门的负责人是一位玉章捕头,地位尊崇,专司督办江湖大案要案,麾下高手众多,在江湖事务上影响力极大,但在官府的影响力就不如上三者了。

  除了这官方四大势力,武州之地,勋贵、世家、武林门派的势力更是根深蒂固。

  开国勋臣的后裔、盘踞数百年的地方豪强、以及诸如“青云剑宗”、“金刀门”等底蕴深厚的大派,彼此联姻勾结,利益交织,形成了一张庞大而坚韧的关系网。州牧、刺史等人想要推行政令,往往也需考虑这些地头蛇的态度。

  坐船太无聊了,真的太无聊了!

  虽然坐船比骑马要舒服,但整天待在船上,只有偶尔靠在码头上才能下去走一走,其他的时间只能看两岸几乎千篇一律的景色。

  “终于到武州境内了!”

  武州,宁城码头。

  官船缓缓靠岸,搭上跳板。唐陌率先走下船,深吸了一口带着水汽和淡淡鱼腥味的空气,连日舟车劳顿的沉闷感似乎也消散了一些。

  坐船虽然比骑马舒适,但终日困于方寸之间,面对两岸几乎一成不变的景色,实在枯燥得令人发指。此刻脚踏实地,众人都觉精神一振。

  “总算到武州地界了!”薛涛伸了个懒腰,脸上露出期待,“侯爷,咱们找个像样的馆子,好好祭祭五脏庙吧?”

  唐陌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一行人正准备离开码头,前往城中寻找酒肆,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吵闹声。

  循声望去,只见码头入口处,七八个膀大腰圆、家丁打扮的壮汉,正气势汹汹地追赶着一个女子。

  那女子衣衫略显宽大陈旧,脸上沾着灰尘,头发也有些散乱,但奔跑间身形窈窕,偶尔露出的脖颈肌肤白皙,依稀可见其姿色不俗。她神色惊慌,脚步踉跄,显然已是强弩之末。

  任茜茜本是武州某地一个小地主家的妾室,因不堪正妻日日欺凌,半夜鼓起勇气连夜出逃。

  幸运的是,她在逃亡途中被一个颇有侠义心肠、相貌阳刚英武的男子所救。

  那男子并未将她带回家中,而是置了一处外宅安置她,对她极好,衣食无忧,呵护备至。任茜茜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恨不得到天长地久。

  不久前,她刚查出怀有身孕,男子却神色凝重地交给她一件用油布包裹的物事,嘱咐她务必亲手送到神京城某处,并再三叮嘱她一路小心,务必遮掩容貌,以免惹祸上身。

  任茜茜深知自己容貌易招是非,一路谨小慎微,乔装打扮,风餐露宿,好不容易到了这宁城。连日奔波,身上黏腻不堪,她实在忍不住,便在投宿的客栈仔细梳洗了一番。

  洗完澡后,她依惯例往脸上涂抹锅底灰,许是心神不宁,灰抹得不够均匀,也未完全遮盖住原本的清丽。

  谁知就在她去前堂用饭时,被本地一个有名的纨绔子弟——叶家二少叶凡瞧见了。

  叶凡见她虽衣衫朴素,脸上有灰,但身段和隐约的轮廓极佳,顿时色心大起,上前调戏,甚至伸手在她身上要害处摸了一把。

  任茜茜受惊之下,条件反射般甩了叶凡一个耳光,然后转身就跑。她对宁城道路不熟,慌不择路,竟一路跑到了这人流密集的码头,眼看就要被叶家的恶奴追上。

第136章 我爹是……

  码头这边,赵文龙最是嫉恶如仇,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下意识地看向唐陌。

  唐陌面无表情,只是朝着那群恶奴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

  赵文龙会意,立刻带着两名锦衣卫大步上前,拦在了那群彪形大汉和任茜茜之间。

  那群家丁见有人阻拦,为首的叶虎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赵文龙等人的衣着,虽是便服,但气质精干,心中略有顾忌,拱了拱手,沉声道:“在下叶府家丁叶虎,不知几位阁下是何人?为何阻拦我等捉拿这冒犯我家二少的贱婢?”

  任茜茜大声喊道:“我不认识他们!!更不是叶家的人!”

  赵文龙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呵斥道:“滚!”

  叶虎脸色一变,语气也强硬起来:“阁下最好想清楚了!这女人是我家叶二少叶凡点名要的人!在宁城地界,得罪了我叶家,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唐陌捕捉到了重点,哟,叶天帝,您那停车费交了没?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锦袍、气喘吁吁的年轻公子哥跑了过来,正是叶凡。

  他见家丁被拦,顿时火冒三丈,指着赵文龙的鼻子骂道:“哪来的不开眼的东西!敢管本少爷的闲事?知不知道我爹是谁?我爹是宁水府府丞叶承宗!”

  唐陌在一旁冷眼旁观,懒得跟这种纨绔废话,对赵文龙使了个眼色。

  赵文龙会意,身形一动,瞬间逼近叶凡。

  叶凡见他过来,吓得往后一缩,嘴上还不忘叫嚣:“你……你想干什么?我爹是府丞!”

  “啪!啪!啪!”

  赵文龙出手如电,连续几个清脆响亮的耳光扇在叶凡脸上,直接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红肿,踉跄着差点摔倒,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少!”叶虎等家丁见状,又惊又怒,下意识就要冲上来动手。

  赵文龙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面腰牌,在叶虎等人面前一晃,冷声道:“北镇抚司,锦衣卫办案!想清楚了再动手!”

  那腰牌上狰狞的獬豸图案和“北镇抚司”四个字,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叶虎等人僵在原地,冷汗直流。

  叶凡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看清形势,兀自含糊地叫骂:“锦……锦衣卫又怎么样?我爹……”

  “二少爷!慎言!”叶虎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一把捂住叶凡的嘴,低声急道,同时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叶凡,求他别乱说话了。

  他们这些地方豪强的家奴,远比自家这个被宠坏的二少爷更清楚锦衣卫代表着什么——那是天子亲军,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别说他爹只是个府丞,就算是知府锦衣卫真要动你,也未必需要太多理由!

  叶凡被捂住嘴,挣扎了几下,看到叶虎和其他家丁惨白的脸色和恐惧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不再叫嚣。

  “还不滚?”

  赵文龙冷冷道。

  “是是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叶虎如蒙大赦,连连鞠躬,赶紧和几个家丁架起还在发懵的叶凡,灰溜溜地逃离了码头,连头都不敢回。

  任茜茜惊魂稍定,连忙上前,对着唐陌等人盈盈一拜,声音带着哽咽和后怕:“多谢诸位大人救命之恩!若非大人们出手相助,小女子今日怕是难逃毒手了……”

  唐陌目光平静地扫了她一眼,并未因她的感激而动容,反而淡淡开口,语气直接而锐利:“你脸上的灰,是故意涂抹的吧?为了遮掩容貌。”

  他的视线落在她微微隆起、即便穿着宽松衣衫也难以完全掩饰的小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要去哪里?怎么没有同伴随行?还有,你应当有孕在身,你的丈夫呢?为何让你独自远行?”

  任茜茜被这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心头一紧,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低下头,迅速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说辞:“回……回大人,小女子……小女子本是武州南边人士,家中遭了灾,夫君……夫君前些日子病故了,婆家不容,只好……只好想着去神京投奔远房亲戚。路上兵荒马乱,怕惹麻烦,所以才……”

  她的话语带着哀戚,逻辑上似乎也说得通。

  然而,她回答时那瞬间的迟疑,以及眼神不自觉的游移,如何能逃过唐陌这等洞察入微的观察力,自然知道她在说谎。

  他没有立刻戳穿,而是继续用平淡却极具压迫感的语气说道:“你的说辞,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破绽。不过,我从刚才就注意到,无论是被追赶时仓皇逃命,还是此刻站在这里,你的右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护在左胸口的衣襟内侧。”

  唐陌的目光如刀,仿佛能穿透衣物,“那里藏了什么东西?对你来说,好像比你的命还要重要。”

  任茜茜闻言,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用手更紧地捂住了胸口,咽了口唾沫,低着头,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柔弱,试图转移话题,柔声反问道:“大人……这是在审问小女子么?”

  唐陌摇了摇头,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现实感:“不至于审问。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以你现在的状况,一个怀有身孕的弱女子,孤身一人,想要安然穿越数千里到达神京,可能性微乎其微。沿途的艰险,远比你想象的要多。而你拼死想要保护的那样东西,”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紧捂的胸口,“以你的能力,根本保不住。”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敲在任茜茜的心上。

  她呆立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眼神中充满了茫然、恐惧和对未来的无助。

  唐陌的话虽然冷酷,却句句戳中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担忧。

  这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旅程,方才的遭遇,都印证了这位大人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