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蟑螂七岁了
它会成为天地间一条真实存在过的时间线,会成为孙悟空真实存在的同门。
即便是祖师本人来了,也只能认下他这个弟子!
圣人或许可以洞察过去未来,但他能洞察的,是已经发生的“真实”。
这才是他这个能力最霸道,最不讲道理的地方。
欺骗世界,欺骗时空,欺骗天道。
现在直接就抱上了猴哥这条三界之中最粗、最硬、最不讲道理的大腿。
这大腿,谁会嫌多呢?
看看眼前这场景,西方教的菩萨,天庭的战神,连玉帝都被惊动了。
这要是换做自己原来,怕是连骨灰都给扬了八百遍了。
可现在,他不仅活得好好的,还成了全场的核心。
净念菩萨刚才那个提议,在别人看来,是绝杀的阳谋,是歹毒的陷阱。
但在陆凡听来,那简直是天籁之音。
论这一世的过去,他陆凡有名有姓,战绩可查。
因为某些限制,他还不能编得太离谱,顶多就是给自己加个师承背景。
可要是查过去轮回的经历?
那不就等于把画笔和画布,全都交到了他手上,让他当着三界神佛的面,尽情创作吗?
过去轮回,浩如烟海,谁能说得清?
只要不是太过分,只要遵循那两个基本的原则,不触碰三界众生熟知的既定历史,不妄图直接从中窃取力量,那他的发挥空间,简直大到无边无际!
净念菩萨以为自己找到了弄死他的办法,却不知道,他亲手递给了自己一把能捅破天的钥匙。
陆凡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该编个什么样的过去呢?
这是一个技术活。
必须要有足够的分量,要能瞬间镇住全场,要能引起某位关键人物的强烈共情,从而一举扭转乾坤。
他的目光,在斩仙台上缓缓扫过,仔细地审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第一个目标,自然是唐三藏。
这位可是正经的旃檀功德佛,佛祖弟子,金蝉子,只要能搞定他,基本就稳了。
要不......给自己编个唐僧亲爹的背景?
念头刚起,就被他自己掐灭了。
不对......时间好像对不上。
陈光蕊是新科状元,被水贼所害,有据可查,自己现在的身份,历史轮回根本套不上去,强行修改这种既定事实,会出大问题的。
那就......唐僧之前在凡间磨砺的那十世中的某一世呢?
金蝉子十世修行,都是根正苗红的善人,只可惜都给沙僧当自助餐了。
自己要是编成其中一世的亲人、朋友,或者恩人?
陆凡思索片刻,又摇了摇头。
还是不太行。
没听说过这位旃檀功德佛,对自己过去在凡间轮回的那些经历,有什么特殊的留恋。
他早已斩断前尘,一心向佛。
跟他攀这种交情,大概率是对牛弹琴,人家最多回一句“阿弥陀佛,一切皆是虚妄”,然后就没下文了。
感情不够深,编了也没用啊。
这位纯正的佛门弟子,清心寡欲,六根清净,几乎没什么破绽,还真不好搞。
唐僧这条路,走不通。
陆凡的目光,从唐三藏身上移开,继续在人群中搜寻。
不行不行,这俩货实在人微言轻啊,攀上他们,顶多就是多了两个在旁边喊“师父,大师兄,不好啦”的啦啦队,没啥大用。
陆凡的目光,最终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那个手持三尖两刃刀,神情冷傲,自始至终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气息的银甲神将身上。
清源妙道真君,二郎显圣真君,杨戬。
陆凡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第38章 三生镜
“陛下已准,那便开始吧!”
净念菩萨高声道,生怕夜长梦多,催促着太白金星。
太白金星看了一眼孙悟空,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唐三藏,心中叹了口气,却也无可奈何。
他走到三生镜前,躬身行礼,朗声道:“奉玉皇大天尊旨意,启三生镜,查验陆凡之轮回根性,明辨其善恶之源。查其生生世世,可有过对上天神佛不敬之举,可有过触犯天条仙法之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那古朴的铜镜,镜面之上,混沌的光芒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深邃的漩涡。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孙悟空的金箍棒,被他握得咯吱作响,火眼金睛死死地盯着镜面,准备随时应对最坏的情况。
唐三藏闭上了眼睛,口中无声地念诵着经文。
杨戬抱臂而立,冷漠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点好奇。
光芒流转,镜面中的漩涡渐渐平息,一幅清晰的画面,开始呈现。
画面中出现的,却不是众人预想中任何一世的陆凡。
而是一个他们全然陌生的男人。
那人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面容清秀,眉宇间有一股书卷气。
他正坐在一间简陋的书斋里,窗外是淅淅沥沥的雨,他则就着一盏昏黄的油灯,专心致志地抄录着经文。
一笔一划,一丝不苟。
众仙看得一头雾水。
“这是何人?”
哪吒小声问旁边的李靖。
李靖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三生镜出错了?”
有仙官低声议论。
“不可能,此乃先天灵宝,洞察三世,从无差错。”
另一位仙官立刻反驳。
净念菩萨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这画面,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
他想看到的,是陆凡在前世杀人放火,或是对天不敬的场景。
可这个文弱的书生,是怎么回事?
他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强自镇定地想:此人,定然与陆凡的某一世有着极深的因果牵连。
画面继续流转。
展现的是这个书生的日常。
他清贫度日,教村里的顽童识字,为不识字的乡邻写信,闲暇时便抄录圣贤文章。
他性情温和,与人为善,是方圆几十里内有口皆碑的大善人。
时间流逝,很快到了一个深夜。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
书生早已睡下,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笃,笃,笃。
他披上外衣,点亮油灯,疑惑地走到门前。
只有风雨之声。
他拉开门栓,探出头去,门外空无一人,只有被风吹得狂舞的树影。
他正要关门,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门廊的角落里,蜷缩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他凑近一看,竟是一条通体雪白的小蛇。
那蛇受了极重的伤,鳞片翻卷,血肉模糊,只有腹部还在微弱地起伏,身上一缕若有若无的金色妖气,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书生吓了一跳,连退数步。
他只是个凡人,对这种精怪之物,有着天然的畏惧。
可看着那小蛇在寒风冷雨中奄奄一息的模样,他心中的恐惧,又被恻隐之心所取代。
他犹豫了很久。
最终,他一咬牙,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小心翼翼地将那条濒死的小蛇捧起,带回了屋里。
他为它清洗伤口,敷上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金疮药,又将它安置在温暖的草木灰烬旁。
净念菩萨看到这里,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重新浮现出冷笑。
好啊,真是天助我也!
私藏妖物,无论出于何种目的,在天条中都是明令禁止的。
这个罪名,足够了!
画面中,白蛇在书生的照料下,渐渐恢复了元气。
然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一日清晨,一队身披黄色僧袍的僧人,手持禅杖法器,来到了书生家门外。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威严,眼神锐利的中年和尚。
“阿弥陀佛。”那和尚宣了一声佛号,声如洪钟,“施主,我等乃天水寺僧人,奉法旨追捕一条作恶多端的蛇妖。敢问施主,近日可曾见过一条通体雪白的妖蛇?”
书生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将身子挡在了门口。
他看了一眼屋内草木灰烬的方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发紧:“不曾......不曾见过什么妖蛇。”
“哦?”为首的和尚双眼一眯,精光迸射,“施主可要想清楚了。”
“我确实未曾见过。”书生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门框,他的脸上毫无血色,但眼神却很坚定。
斩仙台上,净念菩萨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嗤笑出声。
“愚昧!可笑!”
“为一妖物,对佛门撒谎,此乃一罪!明知是妖,却心生包庇,此乃二罪!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此人,根性已是邪魔外道!”
众仙家面面相觑,皆是不言。
这净念菩萨,未免太过急切。
三生镜中的画面才刚刚开始,此人与陆凡是何关系尚未明了,他便急着给画面中的书生定下罪名。
这般做派,失了佛门大能应有的气度。
陆凡究竟在何处?
这书生又是谁?
所有人的心中,都悬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画面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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