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融合度逼近五十,他已然能够操控血液,可惜精妙度不够,只能作用在血液最集中的心动脉上,让他人血液短暂逆流。
但梁渠只用了一次,用在一矮壮恶汉身上,再拧身上抽时,便看到屋顶上有人,不敢再用。
“卢廷材,薛丁义,于为龙,项去疾你们七个人以后不用来武馆了!”
尘埃落定,屋顶上,数道人影尽皆跳下,洪亮的声音传遍整个演武场。
为首老者来到梁渠面前,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叫梁渠,是吧?”
“是。”
梁渠低下头,疲惫地笑了笑。
“有没有意愿做我的弟子?”
第35章 亲传弟子!
弟子!?
梁渠抬手擦去嘴角血沫,他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虎口裂了,皮肉翻卷,满手都是血,或许是刚刚敲砖裂的,嘴角血沫没擦干净,反倒在脸上揩出一道血痕。
满脸血污,梁渠却顾不得这些,他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
屋顶上跳下来那么多人,胡奇和向长松紧随其后,那么带头老人是谁不言而喻。
杨东雄!
杨氏武馆真正的主人,据传是整个平阳镇最强大的大武师!
梁渠不知道赵三公子赵学元在闹剧发生前想过什么,知道的话一定会深以为然。
话本小说中,天子一定是英明神武的,民不聊生一定是奸臣当道,蒙蔽视听。
可话本小说始终是话本小说,求而不得才写成故事。
现实没有那么多神探,更不是谁爸妈,舍得花费大量精力,帮谁是非曲直断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吃了亏,多少人敢报官?
学堂里,被霸凌者多少人敢告老师?
上位者们没精力分辨下位者们谁对谁错,只会觉得有人惹了麻烦,都打一顿赶将出去就好,事情完美解决。
低地位的人,习惯了吃苦,就是难对高地位者抱有幻想。
不能一劳永逸,将人彻底赶出自己的活动范围,最后遍体鳞伤的只能是自己。
梁渠本以为自己会被武馆武师认为是个惹事精,赶他出去,却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发展!
杨东雄微微弯腰,面含微笑:“怎么,不愿意?”
听到这话,后面的李立波和陈杰昌都急眼了,要是能意念对话,绝对会在梁渠脑子里喊一万遍快答应快答应。
边上的其余武馆学徒一片静默。
梁渠想那帮人正在背后看自己,眼神中满是羡慕嫉妒恨。
弟子,真正的亲传弟子,可不是交钱就能来武馆的普通学徒!
恍惚中的梁渠回过神,当即跪倒在地上,嘭嘭嘭磕上三个响头。
“弟子梁渠,拜见师父!”
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拜师父,不寒碜!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想学手艺,就得给师父养老送终,去到哪里都是这個道理。
杨东雄的所作所为,让梁渠相信自己的选择不会有错。
“好好好!”杨东雄大喜,弯腰扶起梁渠,“快起来吧,你受了伤,敬师茶什么的日后再说,但你既然跪了,你我二人的师徒名分就此定下,以后你就是我的第九位弟子!”
梁渠抬起头,看到了杨东雄身后的七人,六男一女,虽然少一人,但其中就有向师兄,胡师兄。
向师兄对着他挤眉弄眼,胡师兄偷偷竖起了大拇指。
“恭喜梁师弟!”
“梁师弟真是一表人才。”
“完了!梁师弟一进来,那我的最帅名头岂不是不保?”一高个青年大惊失色。
“得了吧你,就算梁师弟不来,最帅名头的拥有者也是我好不好?”
“你们两个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唯一的女弟子冷笑。
向长松摸了摸口袋,颇为遗憾:“可惜我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见面礼,下次见面再补上。”
“可恶,向师弟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我最讨厌挑礼物了!”
场面热闹非凡,梁渠不免露出笑容。
真好啊,看来自己的选择没错。
杨东雄摸摸胡须,也是越看梁渠越喜欢。
他不是随意收徒,更不是出于某种补偿心理,纯粹是生出爱才之心。
早在屋檐上,杨东雄就听被抓壮丁的学徒讲述完前因后果,哪怕有所缺失,但到他这个年纪,自然一眼明白事情经过。
向长松更在一旁说出梁渠用全部积蓄搭救陈庆江的事情,只因陈庆江对梁渠有过一饼之恩。
倒不是因为这事多么出名,从义兴市传到了平阳镇,而是李立波与陈杰昌说的。
胡奇请假后,两人在武馆中唯一认识的就是向长松,偶有交谈,自然提及过。
一件耳闻,一件目睹,两事相加,足以证明梁渠品性优良。
此外,入馆一月就能以一敌七,足以证明梁渠天资不弱,气血少说粗如小指,才能有如此身体素质。
有天资,有品行,还是自己武馆的学徒。
唯一的缺点就是打法不精,太笨,一打七居然还硬碰硬,完全能以更小的代价解决对手,不过不算大问题。
武馆里只学炼法不学打法的大有人在,大家都是奔着成为武者找出路来的,情有可原,日后补上即可。
杨东雄勉励一番:“勇气可嘉,打法不精,炼法固然是重中之重,却也不能忘记学习打法,武者本就是以武夺生机。”
梁渠赶紧抱拳:“弟子谨记。”
他知道杨师说得对,自己只有炼法,没有打法,打架全靠一腔血勇,不过也是无奈之举。
打法不是靠摆动作记套路就够的,看看那七个倒在地上的就知道。
来那么久一样只会挥棒子,想成高手是需要长期对练以形成肌肉记忆的。
演武场上能有那么出彩的表现,完全是仗着身体素质,以及与蟹怪搏命时练就的悍勇与镇静。
杨东雄点点头,转头看向弟子:“长松,胡奇,既然你们早已相识,就带伱们的九师弟下去洗把脸,换身衣裳,对了,另外两位别忘了,后院应该还有空房,今晚就收拾收拾,让他们住下。”
梁渠一脸血污,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实不雅观,身上更是阵阵疼痛,挨了不少棍子,亟需清理一番。
“是!”
向长松与胡奇二人抱拳,上前架起李立波与陈杰昌,梁渠尚能独自走,李立波与陈杰昌受伤更重,走路都颇为艰难。
他们一同走向通往后院的廊道,两侧高墙挡住月光与灯光,窄小的通道内里漆黑一片。
演武场上灯火通明,人影幢幢。
人群自然分开,让出道路,仿佛被二郎神劈开的桃山。
数十位学徒注视着梁渠,目光中的嘲笑,讥讽,看好戏,变成了敬畏,嫉妒与不甘。
花坛中蟋蟀又开始鸣叫。
双方交错开来,一方明,一方暗。
梁渠没入黑暗中,可谁都知道,他走向的是一条比演武场上众人更光明的道路。
杨东雄默默注视着新弟子离开,转身看向演武场中的众人,面色重新变得严肃:“事情结束,我也不浪费大家时间,自己排个顺序出来,挨个出来给我演练!”
在场大部分都是老学员,知道要干什么,没经历过的也都有样学样。
杨东雄面前很快排起了一排长队,学徒们轮番上前演示今日所学,希望能得到指点。
一旁遍体鳞伤的卢廷材等人趴伏在地上淌血,没人多看一眼。
第36章 免费的最香
穿过廊道,光线明亮起来。
梁渠打量着四周环境,发现还蛮不错的。
环境清幽,路边都有盆栽,是个四合院造型,中间有一片小青石砖铺就的场地,东西南北各有并排的小屋,有的小屋门都没关,能看到里面是类似宿舍一样的上下铺。
向长松与胡奇并没有带他们三人住到这里面,而是穿过东南边的小屋通道,来到另一片大院子。
这片院子比刚刚的更好,四个方向的都是一栋大屋。
向长松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后没有发霉的味道,很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显然有人专门收拾。
房间里既不是上下铺,也不是通铺,是类似前世宾馆一样的双人床分布,区别是里面有四张床,每张床之间隔着一扇简易屏风。
这就是古代版的宾馆?倒是蛮不错的,梁渠心想。
李立波东张西望,更是第一次见:“怪怪,这不是十两包食宿的环境吧?”
胡奇解释道:“前面才是十两银钱的住宿环境,一片院子就能住下小三十号人,这片院子是要加钱的,一个月光住宿要八两。”
“八两!”
来自义兴市的三个土包子皆是吃了一惊,敢情光住宿都比他们的学费高!
胡奇转头目视向长松:“向师弟,我先去搬东西,你带着三位师弟熟悉熟悉环境。”
“好。”
等胡奇出门,向长松道:“这间屋子没人住,想睡哪张床你们可以自己商量着来,每天都有人负责打扫,都是干净的。”
“那我要最里面这张!”梁渠指着最里面靠墙的那张,他喜欢靠墙的床,比较有安全感。
陈杰昌指着梁渠身边:“那我就这张吧。”
李立波挠挠头:“我睡觉打呼噜,就第一张吧,离你们远一些。”
“房间里基本的用具是没有的,比如牙刷牙粉和长布,所以还是需要你们自己带,洗衣服的话,每日都有使唤婆子,把衣服交给她们就好。”
李立波大大咧咧道:“没必要向师兄,反正就一个晚上,都是糙汉子,少洗一次无所谓。”
向长松含笑问:“你们以后不住这吗?”
“哪住得起啊,八两一月,那是要我的命啊!”
梁渠与陈杰昌点点头。
“两位师弟也就罢了,梁师弟你怎么也跟着点头。”向长松哈哈大笑,“你们用不着担心,接下来两个多月,不仅是梁师弟,李师弟和陈师弟都可以住这,不收你们钱。”
“不收我们钱?*2”
李立波与陈杰昌异口同声,不敢置信。
“当然,你们难道没听见吗,杨师刚刚将卢廷材他们几个人逐出去了。”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们被驱逐出去,但交的银钱自然不可能再还回去,当然,杨师无功不受禄,不屑去拿这份钱。
所以普通犯错,这份钱就拿去买米买菜施菜粥,若是像今天这般错,就把他们的钱补给受欺凌的人,很早之前就有的规矩。
虽然那七人里大部分人基本都是十两档口的,但薛丁义却是五十两档口的,梁师弟现在是亲传弟子,用不着这些,自然会分摊到你们头上,扣去他们已经用掉一个月的花费,你们差不多每人有三十六两左右。
五十两的档口你们二人是够不着的,但二十两的可以,二十两中的食宿拎出来,再加剩下的十六两,够让你们住到离开了,说不定还有剩余。
哦,若是你们不想升档口,也能折换成现银给你们,都算作补偿。”
三十六两的补偿!
李立波与陈杰昌对视一眼,纷纷咽了口唾沫。
三十六两要是拿回去,家中的生活档次可以提高数个等级!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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