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79章

作者:甲壳蚁

  武者味觉比常人好得多,在场的世家子弟哪个不是从小培养。

  梁渠尚在医馆学习过医术,药理,大家更不必说,出去开个医馆养活自己不在话下,尝一下能分析出个七七八八。

  “一锅汤不便宜吧?”

  冉仲轼默默估算一番,他管理后勤,看见什么东西总是忍不住估量价值。

  大顺香料众多,却没有便宜到后世随便买的地步。

  光说那牛油,寻常人家哪里舍得用那么大一块,更别说吃完一锅就废。

  “嗯,一锅汤光配料,林林总总加起来大概一两一钱左右。”

  香料和药材不分家,只用法,炮制法不同,药材有多贵,香料就有多贵。

  梁渠自己吃舍得下料,价格上不会便宜。

  目前的火锅真要拿出去卖,实际上是“富人”饮食。

  义兴镇里头开酒楼够呛能回本,得在平阳县里头。

  项方素从锅碗间抬头:“阿水想没想过卖方子?”

  “想过,只是没想好该怎么卖,也暂时没功夫去找人。”

  火锅方子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舌头灵敏的武者很容易分辨出大概配方。

  回头自己试一试,说不得能弄出味道更好的来。

  主要胜于新奇。

  大顺处于明显上升期,社会稳定,向外拖取,香料品种的激增,各类美食的出现源源不断。

  但火锅这样的“香料集大成者”暂时没有人敢去轻易尝试。

  与其说卖方子,不如说是卖点子。

  “卖给我吧!”项方素放下筷子,“我爹好吃,在北边专门弄个牧场,每年牛羊肉吃都吃不完,帝都里光自家开的酒楼有七家,你把方子给我,回头让我爹试一试,生意指定不错。”

  冉仲轼等人纷纷点头。

  上次聚会伙食,大半是项方素操持,正因为他吃食方面弄得最好。

  梁渠犹豫一番:“倒是可以,只是项大哥想怎么买?”

  “兄弟不做合伙生意,容易坏感情,咱们不搞分成那套,搞不灵清,两看相厌,你说个数,我把方子给买下来,绝不还口。今后你若是自己开店能用,但就别卖给别人了。”

  梁渠想了想,试探性的报出一个数:“五百两?”

  项方素一愣,他也犹豫起来。

  自己报价,若是梁渠答应,以后生意火爆,难保闹得不愉快,觉得被坑。

  对方自己出价没这问题,大家不是垂髫小孩,能对自己负责,懊悔归懊悔,不至生出嫌隙。

  只是……

  五百两,太低。

  项方素不说话,只伸手往上抬抬。

  “那……一千两?”

  项方素再抬一抬。

  “额……”

  ……

  埠头上,梁渠指腹摩挲怀中的厚纸银票,不敢置信。

  五千两!

  一张火锅方子他卖出去五千两!

  一个点子那么赚钱?

  整部中乘武学雷字印法不过三千四百两,一个火锅方子能买一部中乘武学有余!

  梁渠怀疑自己开辟出又一条崭新道路——大顺小当家!

  说起来他还有一个炸鸡的配方,不晓得项方素收不收?

  怀抱巨款,梁渠心情大悦,一场拍卖会下来,他的腰包瘪得不行,全身上下加起来仅三百两。

  现如今又阔了,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阔!

  舒坦!

  梁渠接过小厮递来的缰绳,骑上赤山回家。

  推开门绕过影墙,西厢房里仍然亮着烛火。

  老和尚现如今是每天挑灯夜战,连最初来找邪僧的目的似乎都给忘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

  还是大道更令人痴迷一些啊!

  马绳递给范兴来,梁渠正欲洗漱睡觉,西厢房门豁然洞开。

  老和尚盘着念珠跨过门槛,双手合十。

  “施主,研学多日,老衲略有所得。”

第240章 八识之耳识

  遍览经义只入门的唯识论结出了果子!

  梁渠整个六月下半月听到的最好消息莫过于此!

  算一算光景,他二十九日突破奔马,当天收服疤头率领的野生江豚群,收获虎噬人卣与冥木根佛雕。

  到今天经历整整有一个月!

  老和尚是谁,臻象宗师!

  为研究经义期间有多刻苦,梁渠亲眼目睹,不敢想象他自己来钻研需要花费多久。

  难怪常言道不入狼烟莫栽树,不入狩虎莫养树。

  武者们常把创造功法,武学比喻为种树。

  各类经义典籍是种树需要的养料,树木汲取各方养分,生结出的果子,便是完整的武学,功法。

  俗语所谓不到狼烟,无需去琢磨创造什么功法,武学,即“莫种树”。

  哪怕狼烟武师偶然间种下树,也别想着去养它,只有到狩虎大武师境,方有资格专门培养一番。

  至于再往下,只学会摘果子就可以了。

  听人劝,吃饱饭。

  梁渠贵有自知之明,未学走先想跑,想从经义里面总结出功法,好比初中生未学导数要去熟练运用微积分。

  更别说遍览经义只入门的唯识论,他有没有接触的资格尚且要打个问号。

  好高骛远的事做不得。

  今后若是成为臻象宗师,乃至是武圣,他有大把的时间去读各类经义。

  “大师今夜特地等我?”

  “然。”

  老和尚侧开身子让出通道,梁渠掸掸身上灰尘,忙跟随老和尚进到西厢房。

  房内除去一张床,一个书架,一张长案外几无他物,简单素雅得很。

  那长案上左边大量稿纸整齐堆叠,右边端放砚台,靠边的笔架山上兼毫笔墨迹未干,散逸出淡淡墨香。

  两张卷轴并行摊放于案上,上边一份纸质稍厚,颜色微微泛黄,是梁渠带回来的《成唯识论结》原稿。

  底下一张更洁白,内容相同,行列间留有许多勾画批注,明显是老和尚重新誊抄出来一份,以便做笔记。

  老和尚来到长案左边,从堆叠的稿纸上数出数张,交予梁渠。

  梁渠恭敬地接过稿纸,扫过一眼封面。

  《耳识法》。

  与耳朵有关?

  翻过封面,梁渠带上猜测细细端详。

  稿纸开篇并没有上来就讲所谓的耳识法,老和尚先用自己的话总结了一番《成唯识论结》的大致内容。

  唯识法中以八识为中心,所谓八识,老和尚言简意赅。

  “前五识,为耳、眼、鼻、舌、身;第六识,为意识;第七识,为潜在识;第八识,为一切之根本的种子识。”

  《耳识法》便是老和尚花费一個月时间,总结出八识中的第一识,是整篇《成唯识论结》中最简单,最初始的一部分。

  “一切诸法,皆无自性,以我之心,识之万相……”

  金明油灯下,梁渠盘膝坐在蒲团上通览一遍,对耳识法上的内容迷迷糊糊。

  《成唯识论结》已然是总结过的。

  《耳识法》又是老和尚的三度翻译。

  可即便如此,他仍似懂非懂。

  好像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莫非自己没有慧根?

  老和尚见梁渠眉头紧皱,出言点拨。

  “风过长林,枯叶作何声?”

  梁渠想了想。

  “沙沙?”

  “翠叶又作何声?”

  “唔……哗哗?”

  “闻生与死之别耳。”

  嘶!

  梁渠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拨得云雾见青天。

  再低头看手中的《耳识法》,字里行间的含义变得清晰透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所谓耳识,并非是单纯的练习听觉,以达到听到千里之外,万里之遥的效果。

  听得再远,听得再细有何用?

  无非趴墙角更顺利些。

  翠叶与枯叶所作之声截然不同,耳识可辨生死之差!

  比起单纯的听力强弱,耳识更是一门处理声音所蕴含深度信息的技法!

  万象万物,听之识之!

  此为耳识!

  不愧是一代圣僧,立意竟如此之高。

  以此类推,眼、鼻、舌、身又该如何?

  圣僧牛逼!

  老和尚牛逼!

  梁渠心下叹服,握着《耳识法》起身。

  “大师可有誊抄本,能否容许我将此法带回去仔细研学?”

  老和尚伸出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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