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千悟,从杂役弟子开始 第531章

作者:歪歪小虫

  朱小七趣步过来,萧玉看着她,目色缓和地说道:“你坐这,我有话跟你说。”

  朱小七心头直打鼓,她见萧玉的今日的态度,似乎很是捉摸不定。方才还对她冷目相对,这会儿又对她态度很好,说话柔声细语的。

  朱小七惴惴不安地坐在那里,萧玉看着她,目色一凝,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得,忽然说道:“小七,我现在有个难处,只有你能帮我了……”

  段融在吕钟棠那边喝茶,而且他还担心吕青竹的状况,虽然他对自己开得那单方很有信心,但也要看吕青竹喝了药后的真实反应。

  要是还有不太舒服的地方,他好再做调整。毕竟,是给孕妇喝的安胎顺气的药,他用药很平和,而且很轻,那么药效就有可能不足。

  待吕青竹睡熟后,段融又过去给吕青竹号了次脉。

  吕青竹午睡醒后,他又问了她的反应。

  这样,段融就一直在那边陪着吕青竹,直到她夜里睡下后,段融又号了脉,嘱咐了李宝月几句,才回到这边来了。

  他回到了这边院落时,已经是夜色深沉,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投下昏黄班驳的灯影。

  东厢房里的窗纱上,昏黄的灯光也从稀薄的纱幔透了出来。

  段融一走进去,萧玉立马迎了过来。

  她的神态柔和,一边帮段融宽衣解带,一边问着吕青竹的状况。

  段融便说无甚大碍,只要正常将养就行。

  萧玉服侍段融躺下,朱小七端了热水进来。萧玉亲自给段融洗了脚,擦了身子。

  而后萧玉便退出了出去。

  段融则躺在床榻上,已经有了朦胧的睡意。

  这时,他鼻间刮过一阵淡淡的香风,而后他便感觉一个身影窸窣地爬上了床榻。

  段融手一搭,一只大手便搂住了萧玉的腰肢。

  他微微一捏,便陡然睁开了眼睛。

  因为萧玉丰腴,但此时他的手中的腰肢却如盈盈一握一般,那绝不是萧玉!

  段融看过去的瞬间,只见他身侧的床榻上,朱小七只穿了个肚兜,躺在那里。

  她粉嫩的香肩、脖颈都露在外面,在昏黄的灯光照下,更见几分诱惑。

  此时,段融的大手正摸在她的肚脐眼处,目光也正惊愕地看着她。

  灯光照耀下,此刻,朱小七的脸羞得通红,她双眼紧闭,根本不敢看段融,因为紧张,她的身体也有些缩着……

  但就在这时,朱小七陡然感觉,那放在她肚脐眼上的大手忽然拿开了,而且房间里一片静谧,她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朱小七大着胆子,睁开了眼睛。

  只见段融正躺在一边,但却并未看她,而是看向床榻上面的帐幔。

  他忽然声音冰冷道:“小七,你出去!”

  朱小七微微一愣,段融见她没反应,便陡然扭过头来,目色冰冷地看向她。

  那一刻,朱小七感觉段融的目光,就好似刀子一般。

  段融又说了一遍。

  “出去!”

  朱小七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抓起毯子,裹着身体,赤脚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段融躺在那里,脸色阴冷。

  若是早些年,他可能好会把持不住,毕竟朱小七娇小可人,是跟萧玉和吕青竹完全不同的类型。

  但是,此时的心境,已然完全不同。

  此时,他道心坚固,一意玄修,甚至有萧玉和吕青竹两个女人,他虽觉幸福,但有时也觉得是个麻烦。

  特别是吕青竹现在怀孕了。

  他知道,这是萧玉的主意,只是若再收下朱小七,他实在是觉得麻烦。在萧玉和吕青竹之间,他常常都感到一种需要雨露均沾的淡淡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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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题。

第631章 通房丫鬟

  朱小七哭着跑出去后,刚过了一会儿,只见昏黄灯光照耀下,萧玉穿戴整齐,头戴金钗,拉着裹着一袭毯子,哭得梨花带雨的朱小七走进了东厢房来。

  萧玉走到床榻正对的房间中央那里,便拉着朱小七跪下。

  灯光照在萧玉涂了胭脂的脸上,只是此时她的脸上却满是悲戚之色。

  “夫君……”萧玉声音凄切地叫了一声,竟匍伏跪倒。

  朱小七一惊,也立马跟着跪倒,只是她的手一直抓着毯子,裹着自己的身体。

  段融躺在床榻上,叹了口气,便起身下床,探身去扶萧玉。

  “你先起来!咱们夫妻之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虽然有段融搀扶,但萧玉却拧着性子,依旧匍匐跪倒,不肯起身,声音悲切道:“夫君若肯可怜妾身,就让小七给我这一房,也留下个香火。夫君若不愿,干脆就休了妾身,扫出门去,也免得我在这里难有立锥之地,徒成笑柄。”

  段融站在那里,看着犹自在那匍匐跪着的萧玉,脸色一阵阴沉,冷道:“萧玉,你这是在逼迫为夫吗!?”

  “妾身不敢!”萧玉听了段融此话,抬起头来,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说道:“妾身这就收拾东西,带着小七回贤古县去。青竹妹子千好万好,又有了身孕,夫君大可以将她扶为正室,也顺应了吕长老的心意。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岂不甚好?至于妾身,不过青灯孤影,了此残生罢了。”

  萧玉说完,额头击地,磕头而起,接着便拉着朱小七往外而去。

  朱小七赤脚踩地,被萧玉拉着,踉跄而走,她眼神一阵慌乱,回眸看向站在那里,灯光下脸色阴沉的段融。

  “站住!”

  段融忽然冷喝了一声。

  萧玉随即拉着朱小七停在了门口不远处,但她依旧是背对着段融,她头上的金钗,摇晃着闪着冷芒。

  段融长吁了一口气,他也清楚九州世界对于子嗣颇为看重的,之前吕青竹未进门就算了,子嗣的事,他搪塞萧玉两句,萧玉也就不再纠缠了。但现在吕青竹一进门就怀了身孕,更重要的之前就起过一场休妻的风波,难怪萧玉心中不安。

  段融也看出了萧玉的决绝,他毕竟和萧玉也是几番历经生死,一起从贤古县出来的,他不可能真的让萧玉这般心死而去。

  萧玉她如此做派,就是让他留她的。段融很清楚,他只要开口,萧玉就不会走。她要走,不过是以退为进罢了。

  “我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这事,你总该先和我商量一下吧?”段融声音有几分柔和。

  萧玉闻言,便转过身来,脸上的悲戚之色散去了一些,蹲了一礼,道:“此事是妾身考虑不周,还望夫君恕罪。”

  段融瞄了朱小七一眼,看着萧玉,说道:“而且,这事也得小七是心甘情愿的。你是个当姐姐的,更不能威逼与她。”

  这一点,也是段融方才将朱小七呵斥出去的原因。他并不肯定,这事里,朱小七是不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萧玉以姐姐的身份,逼迫劝诱她的。

  在贤古县时,他就和朱小七相识,感情上,早已经和亲人一般,若朱小七不是心甘情愿的,他绝不忍无耻催花。

  萧玉见段融如此问,脸上微微一笑,朝夕相处,朱小七的心思她还能不知道吗?

  萧玉看向朱小七,问道:“小七,你可愿意?”

  朱小七见萧玉如此问她,她眼神慌张地看了段融一眼,便腾得低下头去,脸更是通红一片,直蔓延到耳朵根那里……

  朱小七不言语,只一个劲儿地两手搓弄着那毯子的一角。

  萧玉催促道:“小七,在问你话呢?”

  朱小七头勾得更低了,声音仿若蚊蝇一般。“愿……愿意……”

  段融看着朱小七那般忸怩娇羞的样子,哪里还看不出来,她乃是心甘情愿侍奉于他的。

  其实,朱小七是跟着萧玉一起从萧家过来的,在九州大地,她的这种身份,按习俗,乃是叫做通房丫鬟。原本就已经是段融的人,只是归在萧玉这一房里。

  萧玉伸手轻拍了拍朱小七的肩头,柔声道:“小七,你过去吧。”

  朱小七抬起头来,看向萧玉问道:“小姐,去哪里?”

  “傻丫头。”萧玉笑了一下,道:“去里面床榻上躺着去。”

  “啊……”朱小七立马把头低了下去,裹着毯子,赤脚向床榻那里走去,走过段融的身侧时,由于紧张,她不由地裹了裹身上的毯子。

  这时,萧玉在那里,蹲了一礼,道:“夫君,妾身告退。”

  而后,萧玉便起身走出了东厢房,临出门时,她将房门给带上了。

  站在房门外,屋檐下挂着灯笼的黯淡的光照在萧玉的脸上,此时她的脸色一阵发怔,只有她自己心头清楚,此时妒火正在她心头狂烧。

  吕青竹进门时,她知道做妻子的应该贤良淑德,故而她把自己的心境给压了下去,温柔和煦地接纳了吕青竹。

  但其实,那个时候,妒火就已经在吞噬着她的心。

  因为她爱段融,宛如深潭一般,深不见底。

  犹记往昔,在贤古县,给妹妹萧白鲛出殡时,那个在贤古县的城门前,在一片刀光中,挡在她身前的那个坚定的背影。

  还有她被魏雨田掳走,在那修炼密室内,浓雾弥漫,她睁开眼便看到一个黑影,彼时她又惊又惧,忽然那黑影发出一个亲切的声音来,那就是段融的声音。

  一幕幕的往事,再次袭击她的心。

  这些事将她和段融的生命交汇在一起。

  后来,段融终于成为她的夫君,成为她心里不能割舍的部分。但她偏偏不得不接纳,别的女人站在他的身边。

  若她没有嫉妒,朱小七的心思她早已经明了,为何要到今日,才让她和段融同房。

  她连朱小七尚且不能容忍,何况是吕青竹呢?

  但她必须吞下这一枚枚的苦果。她必须接受,自己不能生育的事实。若是她这一房没有子嗣,以后更是要被吕青竹给压下一头。

  此谓,两害相权取其轻。

  东厢房内,段融扭头看去,看向床榻上躺着的朱小七。

  他缓步走了过去,坐在床沿上,只见朱小七还裹着毯子,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她的双眼紧闭着,眼睫毛上也挂着一颗晶莹的泪滴……

  段融忽然伸手将她眼睫毛上的泪珠捏了,然后轻轻打开了她裹着毯子。那瞬间,朱小七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因为紧张她的身体有些蜷缩,但她的眼睛反而闭得更紧了……

  段融随即压了过去……

  萧玉站在房门外那里,忽然听到房间里陡然响起一声惨叫,她的身体抖了一下,一颗心如同被针扎了一般。

  不过没多大会儿,那惨叫声就变成了嘤嘤的呻吟声,萧玉攥着拳头,身体一阵颤抖,头上的金钗被那筛糠般的颤抖摇得一阵乱晃。

  此刻,萧玉的心如同油煎一般。

  她听着朱小七那发浪的叫声,恨不得立刻冲进去,用刀将朱小七全身的肉,一片一片削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萧玉筛糠般的颤抖才终于停了下来,她的眼神冷静得可怕。

  她转过身来,如孤魂一般穿过黑魆魆的院子,走到了厅上,吹亮了火折子,点亮了那里的灯。

  萧玉从角落抱出一坛酒来,坐在厅上的太师椅上。

  她啄开了酒封,仰头便往喉咙里灌了一气儿,烈酒下肚,仿佛某些熟悉的东西又回到了她的身体。

  自从嫁于段融以来,她已经许久未如此豪放地喝过酒。

  今夜,她却是抱着这坛酒,坐在这灯光黯淡的厅上,以院子里朱小七的呻吟声为下酒菜,一口一口将那烈酒灌入喉咙。这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了。

  烈酒烧心,萧玉却毫无感觉,仿佛喝下的只是冰冷的清水。

  因为她的心,原本就在油锅里,烈酒的那点灼烧感,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这时,沈觅芷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刚练完功,发觉这厅上亮着灯光,就过来看看,却是看到萧玉一个人坐在那里,抱着酒坛子。

  院子里,飘荡的呻吟声,沈觅芷自是听到了。在她看来,朱小七是萧玉这房的通房丫鬟,早就该侍奉过段融了。

  萧玉看到沈觅芷走进来,不由地一阵惨笑,说道:“沈妹子,来得好!陪我喝一杯!”

  沈觅芷瞥了萧玉怀里的酒坛子,冷道:“喝一杯可以。只是不知道此刻,你怀里抱着的是酒坛子呢,还是醋坛子呢?”

  萧玉瞪了沈觅芷一眼,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要补刀,再扎我的心了。”

  沈觅芷走了过去,坐在了萧玉身边,忽然抓过了萧玉怀里的酒坛子,仰头便灌了一气儿,而后扶坛叹道:“这酒是够烈的!就是不知道萧姐姐你的烈性,还有几分呢?”

  萧玉苦笑了一下,伸手抓过去了酒坛子,道:“嫁了人的女子,只有节烈的烈,哪里还有烈性的烈呢……”

  沈觅芷道:“那我宁愿永远不嫁人。”

  萧玉看着她,笑了一下,道:“有志气!”

  两人一坛酒喝完,院子里的呻吟声也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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