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本王直接靖难 第114章

作者:一盒铁观音

  混乱中,靖东候硬生生冲开一条血路,直扑晋王所在的中军。安北候的“裂冰”剑寒气所及,冻住了试图护驾的亲兵,定南候则带着麾下士兵堵住了所有退路。

  不过半个时辰,晋王、宣王以及晋军的一众高层,便被如同拎小鸡般擒获,几乎被一锅端了个干净。

  当魏王李敬元率领主力大军赶到时,战场上的厮杀早已平息。

  七位侯爷正带着士兵有条不紊地打扫战场,清点俘虏与粮草。地上的尸骸与血迹尚未清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却已不见半分混乱。

  而另一边,原本按照约定埋伏在两侧的周王与辽王,带着各自的兵马匆匆赶到。

  可他们看到的,不是晋军大胜的景象,而是严阵以待、旌旗如林的六十万朝廷精锐,以及城墙之上——被铁链吊着、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晋王。

  周王的战马猛地人立而起,辽王手中的马鞭“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两人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

  朝廷的强大,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连晋王麾下的五十万大军和传说中的仙师都败得如此之惨,他们这点兵力,又怎么可能抵挡?

  若是再敢抵抗,恐怕下一个被吊在城墙上的,就是他们自己!

  “我等……愿降!”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周王与辽王翻身下马,跪在尘埃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城门下的风卷起地上的血沫,打在他们脸上,却让他们连擦都不敢擦。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反抗都成了徒劳。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天下,所过之处,无不掀起轩然大波。

  无论是朝堂官员、边关将领,还是市井百姓,听闻晋王联军短短三日便土崩瓦解的消息,都像是被惊雷劈中,满脸的难以置信。

  “有没有搞错?那晋王难道是泥捏的不成?”

  茶馆里,说书先生拍着惊堂木,声音里满是夸张的错愕,周围听书的茶客们更是炸开了锅。

  有人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落在桌上,茶水溅了满桌也浑然不觉;有人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九十万兵马啊,就算站在那里让朝廷军砍,三天也砍不完!”

  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九十万联军,其中不乏常年驻守边关的精锐,竟在短短三天内被彻底击溃,连晋王、宣王都成了阶下囚。

  这等战绩,别说见了,便是听都未曾听过。

  有人忍不住打趣:“便是一头猪,领着九十万兵马,也不至于败得这么快吧?”

  话虽刻薄,却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哪里是打仗,分明是一场荒诞的闹剧。

  而此刻,远在封地的秦王与燕王,收到消息时正各自召集谋士,商议着趁机出兵的细节。

  秦王案上的舆图刚标出进军路线,燕王手中的兵符还未传下,信使便带着传信闯了进来。

  两人看完密信,皆是沉默了许久。

  秦王捏着信纸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指节咯咯作响;燕王则盯着窗外的天色,眉头紧锁,半晌没说一句话。

  帐内的谋士们见主公神色凝重,也不敢多言,只觉得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片刻后,秦王猛地起身,声音带着压抑的沉郁:“传令下去,所有兵马后撤百里,严守边境,不得妄动!”

  燕王也随即下令:“备好厚礼,派使者即刻前往皇城,向陛下求和——就说本王愿世代镇守北疆,绝无二心。”

  他们原本以为,晋王联军怎么也能与朝廷军周旋数月,届时他们便可趁机发难,坐收渔翁之利。

  可谁曾想,九十万大军竟脆败得如此彻底。

  朝廷能在三日之内扫平晋王,那六十万精锐的战力,以及那七位侯爷展现出的恐怖实力,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再敢动兵?

  恐怕下一个被吊在城墙上的,就是他们自己。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野心都成了笑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求和撤兵,才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皇城的方向,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巨山,压得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都喘不过气来。

  这场闪电般的胜利,不仅平定了叛乱,更以雷霆之势震慑了天下,让那些潜藏的暗流,瞬间归于沉寂。

  如果说这世间还有一股力量,能够与之抗衡的话,那大概就只有一直不被人看好,却一直不断创造奇迹的靖军了。

第168章 法器进阶

  中军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满室凝重的面容。

  陈田根按着腰间的长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阮茶生捧着那份墨迹未干的情报,眉头拧成了疙瘩;梁玄卿则站在舆图前,指尖在几个地名上来回滑动,沉默不语。

  靖军的一众高层尽数聚集于此,刚刚收到的战报像一块巨石,压得每个人心头都沉甸甸的。

  谁也没料到,晋王联军败得如此之快,更没料到朝廷竟藏着这等底牌。

  朝廷七位侯爷展现出的力量,竟隐隐与他们敬若神明的靖王不相上下。

  “现在怎么办?”陈田根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要不要立刻给殿下传讯?”

  这话一出,帐内原本就凝滞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众人心头一紧,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仗还没打就要求援,几人多少有些不甘心。

  “还是给殿下传讯吧!”谢听松声音果断,带着几分急促,“这几人的力量已经超越世俗,根本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再拖下去,只会自取灭亡!”

  阮茶生指尖微微颤抖,目光下意识扫过角落。

  那里,云松子正闭目静坐,一身青灰道袍在昏暗烛火下泛着冷光。

  他迟疑着开口,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云道友……以您的修为,也没有把握吗?”

  云松子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清明,却也藏着深深的无奈。

  他轻轻摇了摇头:“未曾交手,贫道也说不清那几人的深浅。但单看他们先前的战斗结果……”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贫道炼气后期的修为,是断不敢像他们那般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撞的。”

  一句话,彻底浇灭了众人心中残存的侥幸。

  “要不……再等等?”有人咬着牙,依旧有些不甘道:“晋王联军刚败,朝廷大军收伏晋地总得费些功夫吧?何况周王和辽王向来与朝廷不合,未必会轻易臣服……”

  话音未落,帐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鹰扬卫特有的暗号。

  众人猛地抬头,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展开那份墨迹未干的情报时,陈田根的手指几乎要将纸页攥破,阮茶生凑近去看,瞳孔骤然收缩,连云松子也忍不住倾身侧目。

  纸上的字迹,每一个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生疼。

  晋王败亡之后,晋地各县竟无一人抵抗,尽数望风而降;更令人心惊的是,周王与辽王更是主动上书削藩!

  如今魏王正坐镇晋地重整大军,照此速度,待各路兵马整合完毕,总兵力极有可能突破一百二十万!

  帐内彻底陷入死寂。

  一百二十万大军……再加上那几个深不可测的顶尖战力,无论是兵力还是高层实力,朝廷大军都已形成碾压之势,如同悬在头顶的泰山,随时能将他们碾成齑粉。

  “传讯吧。”

  阮茶生从口中挤出三个字。

  梁玄卿点头,陈田根亦无异议。

  三人交换眼神,彼此眼中的凝重与决断交织,再无半分犹豫。

  梁玄卿深吸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莹润的玉符。

  玉符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却抵不过他指尖的寒意。

  “咔嚓!”

  玉符应声碎裂,化作点点灵光消散在空气中。

  ……

  呼呼!

  阴煞洞穴入口处,阴风如鬼哭般呼啸,卷起地上层层灰黑色的煞气尘埃。

  李珩霄盘膝而坐,脊背挺得笔直,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古剑。

  他双目轻阖,面容沉静,任凭周遭翻涌的阴煞之气拂过脸颊,周身衣物却纹丝不动,仿佛与这片充斥着凶戾气息的天地融为了一体。

  哗啦哗啦!

  十二杆都天神煞旗环绕在他身侧,旗面早已修复如初,此刻正悬浮于半空,猎猎作响。每一面旗帜上都布满了玄奥的暗红色符文,像是由凝固的血液勾勒而成,在阴煞之气的滋养下,正缓缓流转着妖异的光泽。

  随着李珩霄指尖诀印变幻,周遭的阴煞之气骤然沸腾起来。

  那原本零散飘荡的灰黑色气流,此刻竟如百川归海般疯狂汇聚,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气柱,朝着十二杆神煞旗猛灌而去。旗面剧烈震颤,符文光芒愈发炽烈,几乎要将这片昏暗的空间照亮。

  “嗡——”

  一声低沉的嗡鸣自虚空响起,仿佛有某种古老的禁制被打破。

  十二杆神煞旗上的符文同时脱离旗面,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无数玄奥的纹路在光网中流转、组合,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威压。

  紧接着,十二道半透明的神魂虚影从旗中浮现,他们有男有女,神态各异,有愤怒,有恐惧,有哀求,等等,正是收集的修士神魂,与神煞旗绑定到了一起。

  与此同时,十二道更为庞大、更为古老的祖巫虚影也缓缓凝现,它们身躯如山岳般雄伟,周身环绕着混沌气息,仅仅是虚影,便让虚空开始微微震动。

  神魂与祖巫虚影在空中彼此呼应,如同找到了最契合的归宿。它们缓缓靠近,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神光。

  神魂融入祖巫虚影的眉心,虚影则像是被注入了灵魂,原本空洞的眼神骤然变得灵动而威严。

  融合的过程中,无数玄奥的信息在其中流转,使得两者的气息不断攀升、交融,最终彻底合二为一。

  “咔嚓——咔嚓——”

  十二杆都天神煞旗同时发出碎裂般的声响,却并非损坏,而是原本的材质在阴煞之气与神魂、祖巫虚影的双重滋养下,开始发生本质的蜕变。

  原本的极品级别气息飞速流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凝练、更为强大的波动。

  那是灵器独有的威压!

  旗面的材质变得更加坚韧,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符文彻底融入旗身,化作了流淌的灵纹。

  十二杆神煞旗悬浮在空中,彼此间隐隐形成呼应,散发出的气息比之前强盛了数倍不止,连周遭的阴煞之气都仿佛被它们驯服,变得温顺起来。

  当最后一道符文彻底稳定,十二杆都天神煞旗终于完成了最后的蜕变,尽数进阶为灵器。

  李珩霄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精芒,望着身侧悬浮的十二杆灵器级神煞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总算进阶了!”

第169章 阴煞鬼仆

  法器与灵器之间,隔着的是一道天堑。前者不过是蕴养了些许灵气的死物,能依循符文发挥些微妙用;可一旦破入灵器之境,便如同生灵开了灵智,自有灵韵流转,不仅威力暴涨数倍,更能与主人心神相连,甚至衍生出独特的器灵神通。

  这般蜕变,早已不是量的积累,而是彻头彻尾的质变。

  更何况,这并非单一法器的进阶。

  十二杆都天神煞旗悬于半空,彼此间灵韵交织,隐隐构成一方小天地。

  原本各自为战的煞气之力,此刻如同血脉相连般流转互通,威能叠加之下,早已不是简单的十二倍相加。

  那股浑然一体的威压铺展开来,连周遭凝滞的阴煞之气都在无形的律动中俯首贴耳,仿佛在朝拜它们的新主。

  李珩霄感受着与十二杆灵器之间那如臂使指的联系,体内灵力运转间,便能引动旗阵的万分之一威能,却已比从前催动全套极品法器时更为磅礴。

  他甚至不用刻意探查,便清晰知晓,此刻的自己,战力何止翻了十倍?

  若再遇上先前的对手,只需一念之间,便能让对方在都天神煞阵中化为飞灰。

  完成法器进阶后,李珩霄并未立刻转身离去。

  目光掠过幽深的洞穴入口,那里的阴煞之气浓郁如墨,隐约有更古老、更凶戾的气息从中弥漫而出。

  李珩霄指尖微动,十二杆神煞旗便如忠诚的卫士般环绕身侧,散发出的灵光在昏暗中划出淡淡的轨迹。

  “深处……究竟藏着什么?”

  他低声自语,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先前进阶时,神煞旗吸收阴煞之际,他分明从中捕捉到一缕极淡的,不属于此界的古老波动,那波动与祖巫虚影隐隐共鸣,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陌生感。

  这个猜测在心底盘桓许久,如今手握灵器级神煞旗,又经进阶洗礼,修为早已今非昔比。

  别说寻常凶险,便是真遇上足以撼动山岳的存在,他也有信心凭旗阵周旋,自保绰绰有余。

  心念既定,李珩霄不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