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将这北凉王府的兵家阵图炼化其中,如虎添翼,攻防一体,生杀大术!
妙用无穷!
陈渊也在期待此法功成,再带上第九山兵马,会有何种威能?
只待出关那日!
而就在陈渊面对关西被破不动如山之时,外面已满城风雨,天下震动。
北凉使计,一路兵马突破龙岭屏障,在里应外合下直破关西,让所有人没想到,天下震动。
最要命的是,关内守护中原防线的护龙军,在蜀地当初那场禁地大劫中,被抽调一部分兵马来支援蜀地,甚至其护龙大将都被抽调来,和北凉的兵马,配合拱卫锦官城的西、南防线。
关内兵马空虚,只剩下此道抚司统辖的府军和部分护龙军。
这一下,朝廷被打的始料未及!
西南方向,八千里距离,锦官城,云顶山上。
赫连山也收到了消息,震怒心惊。
萧中天不在天雄关外的大军之中,而是打进关内了。
关内如果失守,北凉铁骑就此直指中原腹地,那就麻烦了。
而他也猛然反应过来,北凉王起兵造反,怕是有不少人乐见其成,暗中出手,从他当初出城追杀叛逃的北凉大将霍震,就可以看出蛛丝马迹。
天雄关外的那部北凉大军,齐天前日晚上袭营探听虚实,有武圣出手,给人凉王萧中天坐镇军中的错觉,不怪他们误判,而是对方放出的风声,加上北凉铁骑无法冲破龙岭屏障,让他们都产生了误判。
最主要的是,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他们还在继续探听那部北凉兵马底细,消息就传来了。
“砰”
巡天大殿里,一向泰然的赫连山,摔了杯子,眉眼怒张。
蜀地自身要承担两线方面的压力,还要提防十万大山中的天窟窿,已经没有兵马去阻止这一切。
这种手脚被束缚,无计可施的局面,让赫连山无力杀贼。
他自奉武帝命令坐镇蜀地来,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
下面的座位上,一众文官武将,都低着头,面色沉闷,大殿内死一般的沉寂,沉重无比。
“请第九山的公孙将军来殿议事!”
震怒之后,赫连山冷静下来,他现在需要与人商量这局面如何破解。
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第九山。
这次,这位国师大人对一个“武藏”,用上了“请”字。
殿外,有人赶紧去第九山请人。
不久后,殿外有人长呼。
“第九山公孙将军到!”
随着这声长呼落下,殿外,一身青甲,山羊胡须灰白的公孙羊,盔甲撞击着铿锵声,走进大殿,上前几步,朝上首的赫连山拱手。
“见过国师!“
“消息可听到?”赫连山在主座上问。
公孙羊点了点头,“凉王东进,破关西门户大散关,外面都已传开。”
“我要见你们将军!”赫连山直奔主题,语气发沉。
公孙羊抬起头来,直言道,“末将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呼唤将军,只是将军此时正在闭关,修炼一门大神通,联系不上,恐怕让大人失望了。”
主座上,赫连上眼中怒气显现,“又是这般说辞,你以为本国师会信?”
“你家将军敢孤身一人单挑北凉王府,只管杀不管埋,想从此事抽身而出,那这蜀地的烂摊子谁来管?”
“老夫吗?”
“到时候,整座蜀地,甚至天下大乱,血流成河,这笔帐算谁的?”
赫连山当庭动怒,自己这边,自从上次天人之事上在陈渊手上吃亏之后,他为了顾全大局,一再忍让,可陈渊的行事越发把他不放在眼里,让他颇为恼火。
事情发了几天了,一点想出来了结这桩因果的意思都没有。
现在都火烧眉毛了,还闭关,这让人更气了。
而下面站着的公孙羊,面对赫连山的怒火,则表现的不卑不亢,
“这是将军之命,属下自当遵从,望大人见谅!”
“好好好!”赫连山太阳穴上的青筋鼓起,眼角一抽。
“好一个将军之命。”
“我看你们第九山,已经不归朝廷管了,只听他陈渊一个人的命令了。”
这声震怒震的大殿回响。
下面在座的各位官员心里一咯噔,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之前赫连国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大家一样,默认了,但此番公然怒斥,颇有种撕破脸的意思。
大家自然都不敢在这个时候插嘴,生怕搞不好,卷进两尊大佬的怒火中。
看来,国师大人是真被北边传来的消息给逼急了!
就在大殿气氛凝滞,众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时,一道声音突然从外传到殿内。
“国师勿怒,别伤了自家人的和气。”
这声音苍老,却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平和之色。
话音落下,在公孙羊和赫连山的中间,一道身影突兀凝现而出。
来人是一位身穿黄色马褂、头发和胡须花白,梳的一丝不苟的老者。
正是镇守武庙的庙祝邛四楼!
主座上,赫连山见到这位出现,就算连他,也得起身相迎,关键是见到这位出现,让他有些吃惊。
他知道邛四楼,不该出现在这里,因为这位奉命镇守在十万大山的那个天窟窿,得阻止天人下界。
他起身下去,脸上的震怒平息下去,反是换上了惊疑,
“邛庙祝,你怎么来了?”
邛四楼叹息了声,“消息都传开了,老夫也不得不出来。我来是告诉你,萧中天定住了龙岭龙脉,打开了空间屏障,带着大军东进,定是谋虑已久。”
“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
第668章 交权!
“邛兄,现在无人,有些话现在可以当面说了!”
巡天大殿里,此时官员散去,赫连山中断了议事,因为邛四楼突然现身,充当和事佬,对公孙羊的当庭“发难”也草草了事,落了个虎头蛇尾。
殿里,就剩下赫连山与邛四楼二人,殿门也咔咔咔紧闭。
赫连山知道这位庙祝还有其他话对他说,将其余人都挥退了。
只是邛四楼目光朝着左侧上方的一根梁柱看了一眼,没说话。
那根几人合抱的梁柱上,漆着白色的云纹,看着没什么特殊之处。
而对面的赫连山见此,跟着往上看了一眼,随后垂下眉眼来,眼中异光闪烁,接着口中道:
“雷山!”
随着这声落下,只见那根梁柱之上,原本漆上去的白色云纹突然动了起来,一道云气从里面飞出,落在邛、赫连二人后面。
云气一凝,现出雷公嘴,背生雷翅的雷公异人!
赫连山身边有两位雷公跟随,能同朝廷随时保持联系,一尊去了西边,几日前带着圣兵奉命看住北凉大将霍震,结果霍震逃了,西边前线起了骚乱,那尊雷公只能带着圣兵留守西线。
现在这一尊,则留守云顶山不动,随时应变突发情况。
当时凉王起兵,就是这尊雷公驱使风雷,朝天奏对,将消息迅速传递朝廷。
“大人!”这尊雷公异人目露铜漆,朝着赫连山拜手。
“你先下去,老夫与邛大人有要事相商。”赫连山面无表情,将这位天子信使挥退。
“是!”这尊雷公眼泛异光,却也没说什么,身上噼啪声一起,高大的身躯陡然化作一道银色雷霆,朝着殿外激射而走,在大门处消失。
见其离开,赫连山这才侧过头来,看向武庙庙祝邛四楼,语气意味深长,
“看来,邛大人想说的话,连陛下也不方便听。”
邛四楼背着手,微摇了摇头,转而说起了方才的事,声音平和,
“国师服侍三朝,见惯了大风大浪,就算军情紧急,方才也不应该去斥责第九山中人,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不利于稳定。”
赫连山听了这话,垂老的眉毛一皱,有些不高兴,鼻子里哼了一句,
“哼,邛大人真以为老夫愿意不顾脸面如此?”
“阁下怕是不知道那陈渊做的事?”
“自上次天人一事,老夫为了顾全大局,对其礼遇有加,甚至看在其面子上,在局势如此紧张的情况下,也未曾动第九山的兵马。”
“可此人,先前与老夫说好的事,自作主张,跑去北凉捅了个大篓子,结果现在,萧中天起兵造反,都打进了关内,此人却不闻不问,老夫三番两次差人相请,都给我搪塞了过去。”
“换作是邛大人你,你当如何想?泥人尚且三分火气,天下大事岂能儿戏?”
赫连山将自己心中的憋闷,与邛四楼竹筒倒豆子,抖落了出来,胸中气尤不平。
邛四楼听言之,眉眼微动,叹了口气,“此事皆有因果,往日发生的事,让这位陈将军与朝廷关系紧张,对朝廷失去了信任。老夫当初愿结善缘,就是希望能留一分余地来舒展下此人与朝廷的关系。”
“国师与陈将军打交道,应了解此人几分性子,若是相恶,后果恐比那位反王更加严重,只能靠着其与伐山军的情份,还能与朝廷留几分香火情。”
说到这,这位绕着赫连山走了两步,面色沉吟,语气带着凝重,
“国师有没有想过此消息过后,蜀地会面临什么后果?”
赫连山被邛四楼说的心情很差,随口而出,“邛大人但说无妨!”
“十万大山和八部魔国的妖魔一定会趁机起势作乱,锦官城里的一些不安分的家伙会蠢蠢欲动,唯恐天下不乱,还有寿元无多,无力破碎虚空的老家伙也可能会在里面横插一脚,辅佐那位反王以求从龙之功的机会,争夺气运,试图更进一层,妄求那飞升的机会。”
“会起一连串连锁反应,这都是可以预料到的,蜀地会陷入四面楚歌的危局。”
邛四楼直接把蜀地要面临的后果给摆出来,这不是什么可能性,而是一种必然。
眼看天下大乱,王朝气运有倾覆之机,可以预见得到,不少寿元无多,不出世的老家伙会跳出来,争夺这天下气运,妄图更伤一层楼。
凉王萧中天起兵燎起的火原会在这些有心人的帮助下,成为不可阻挡的大势,席卷朝廷各道,现在已经初见端倪。
这是朝廷和他们必须要面对的一个现实!
而蜀地,在这张棋面上的,就想一颗黑棋围住的白子。
南边有白骨城,十万大山,西边有八部魔国,北边是北凉西域,东边是岌岌可危的关中大地。
俨然快成一颗死棋!
大殿里的空气随着这些血淋淋的现实被撕开而变得沉重如滞,赫连山眼中的怒火也渐渐熄灭,他眸子慢慢垂了下来,脸色皱纹加深,沉默地自顾自走到主座边上,背对着邛四楼,一只手扶着椅背,手上青筋暴起,仰头看着上面悬挂的蜀地堪舆图,最终叹了口气。
“老夫愧对陛下托负!”
“毫无作为,让蜀地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后面的邛四楼见赫连山如此,眼中深邃如潭,正了正身子,开口言:
“国师为大乾披肝沥胆,此事非君之过,切莫伤怀,不说天下,只说若要救如今的蜀地,国师和咱们陛下,也当学会放手了。”
这位武庙庙祝在最后发出惊人之言,用一种十分平和的语气。
赫连山的背影一震,没有转过头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那手抓着的椅背上现出几根清晰的指印。
“这个时候,邛大人说这些,若不是老夫知道大人是武庙牛耳,与大乾气运紧密相连,老夫还以为大人也起了异心。”
赫连山的声音响起,语气里泛起了一丝冷意,大殿里的气度下降。
“国师还是听我把话讲完!”邛四楼面对这些,却是不慌不忙,面色古井无波。
“老夫让国师放手蜀地,自然不是把蜀地弃之于不顾,丢掉这一道,而是把这一道之地交给合适的人接手!”
这个时候,赫连山转过身来,一双苍老的眼睛眸光摄人,猜到了邛四楼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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