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开局满级九阳神功！ 第41章

　　“仙神？可能存在的仙神。”

　　谢管事淡淡道：“这世上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关注。”

　　“那么，这世上到底有无仙神？”

　　“不知道。”

　　谢管事话锋一转：“但我偏向于这世上有仙神，至少曾经有。你知不知道玄渊教为什么会被灭？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借尸还魂’？”

　　唐陌冷笑：“难不成是因为玄渊教掌握了仙神的秘密？”

　　“我有点不太喜欢你了，在你面前，我都快没有智商的优越感了。”

　　谢管事顿了一下：“不错，曾经的玄渊教的确掌握了一些仙神的线索，却又不想分享，所以他被前朝连同诸多势力灭了，然而灭掉他们的前朝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唐陌眸光微凝：“被你们得到了？”

　　谢管事慢条斯理道：“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玄渊教的秘密就在我们手里。你是前无古人的绝世天才，指玄境不是你的重点，天象境，你是有资格触摸世界顶点的人。”

　　他的语气中带着诱惑，循循善诱：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神仙的线索么？你不想成仙么？你是想的吧。”

　　唐陌摇摇头：“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管事好以整暇道：“我可以向教主申请，先给你看一半，你可以印证之后再决定，如何？”

　　唐陌微微惊讶：“这么大气？”

　　“因为你值得。”

　　谢管事微微一笑：“但是，这一半不是白给的，你需要先给我们交一个投名状，一个不需要你付出什么的投名状，你曾经得到了一本账本吧，只要你把账本还给我就可以。”

　　“账本？什么账本？”

　　唐陌‘一愣’，眉头紧皱：“我之前和你们的人从来没有丁点接触，理论上来说，我和你们的第一次接触在长陵县。”

　　他的演技太好，以至于有一瞬间谢管事有点怀疑自己的猜测：我不是怀疑错了人吧？

　　但下一刻，对自己智慧的自信让他否定了这个想法：不！我的猜测没错，账本一定在他手上！！

　　谢管事面具下的笑容缓缓消失：

　　“唐陌，我示范了善意，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装傻？你以为你瞒得过我？”

　　唐陌满脸‘委屈’，继续展示他影帝级的演技，叹息道：“这世界让我有点看不懂，为什么说真话都没人信了呢？”

　　“我再给你一次……”

　　唐陌眼中精光一闪，右脚向前猛地踏出半步。

　　就是这看似寻常的一步，整个房间的空气骤然凝固，随即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身旁的檀木圆桌、四张靠背椅仿佛被无形巨力碾压，瞬间迸裂成无数碎片，又被紧接着迸发的真气狂潮裹挟，化作一道毁灭性的环状冲击，向四周排开！

　　同时，伴随着还有唐陌冷冽的声音：

　　“可笑的机会！！”

　　无论这人是如何的循循善诱，如何的巧舌如簧，唐陌都对加入玄渊教没有半点关系。

　　虽然他对大夏的认同感也没多少，但至少认同感是整数，而对玄渊教，他的认同感干脆是负数。

　　就算玄渊教实力再强大，却改变不了他们见不得光的，如同阴沟里老鼠般的状态。

　　唐陌怎么放弃好端端的锦衣卫不做去和玄渊教造反？

　　就算他觉得腻了，不想当锦衣卫了，那也是他想，绝不是被他人逼迫，诱惑。

　　至于这人那似是而非的所谓的仙神秘密，唐陌有点好奇，但不多。

　　有了金手指的他，所谓的神仙秘密对他的诱惑力真没那么大。

　　唐陌出手的瞬间，雄浑的炽烈罡气不再是涟漪般扩散，而是以他为中心，如同实质的半球形力场轰然膨胀。力场边缘触及之物——无论是墙壁、立柱还是穹顶——都在一声短促而剧烈的爆鸣中，被绝对的力量瞬间分解、压垮！

　　百平见方的房间，在这一刻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锤从内部砸中，屋顶掀飞，四壁向外爆碎，木石结构如同纸糊般寸寸断裂，烟尘混合着罡气冲天而起！

第82章 似乎……不过如此

　　几乎在房间解体的同时，唐陌的掌力已至，那是高度凝聚、炽烈如熔岩般的磅礴真气，撕裂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直取窗口的谢管事！

　　掌风过处，地面被犁开深深的沟壑，残留的家具碎片瞬间气化。

　　谢管事脸色微变，双臂在身前疾舞，十指带起道道残影，每一指划出都牵引周遭紊乱的灵气，在瞬息间于身前布下层层叠叠、晶莹如琉璃的无形气墙！

　　“天门，开！”

　　下一刻，他双掌悍然推出！那重重气墙骤然凝聚，化作一座古朴、厚重、宛若山岳门户的虚影，硬生生撞向唐陌的炽烈掌力。

　　轰——！！！

　　双掌交击的巨响，甚至压过了房屋崩塌的轰鸣！两股绝强力量对撞的中心点，空气被极致压缩后猛烈爆炸，形成肉眼可见的乳白色冲击环，向四周疯狂扩散，将尚未完全落地的残垣断壁再次狠狠推飞、震碎！

　　唐陌身形剧震，倒飞而去，落地之后他竟以绝妙的身法卸力，双足如生根般钉在原地，只是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密集如爆豆般的鸣响，将侵入体内的恐怖劲力生生化解。

　　绝大部分无法消弭的掌力，则化作一道粗壮的气柱，自他身后奔涌而出，将窗外院落的地面撕裂出一道长达数十丈、深不见底的丑陋疤痕，烟尘弥漫。

　　唐陌看着远处的谢管事，抹去嘴角的鲜血，嘿嘿一笑：“你猜你能不能在神京城高手来之前解决我？”

　　“好！！好！！很好！！好得很！”

　　谢管事面具之下脸色阴冷似万年寒冰，直勾勾的盯着唐陌：

　　“不得不说，你又一次出乎我的意料！”

　　仅仅刚才一次碰撞，他就明白，唐陌虽然年轻，虽然大概率练成指玄没多久，但其实力，在他这么多年见过的指玄宗师中，就没几个比得上的。

　　这种情况，在一个年轻的指玄宗师身上，是很不可思议的。

　　某些指玄宗师中最顶尖的存在，甚至能短时间内抗衡天象大宗师，但那些人，无一不是在指玄经浸淫多年，实战经验丰富的存在。

　　虽然还想继续出手，但是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有高手赶来，其中不乏天象大宗师，甚至他感受到了一尊陆地神仙的目光，谢管事心知不能再停留了，念头一动，身形一闪转身离开，阴冷的目光在唐陌身上停留了一瞬。

　　就在谢管事消失的瞬间，唐陌那好似因为手伤略显苍白的脸色霎时间恢复红润，低头自语：

　　“这就是天象大宗师么？似乎……不过如此。”

　　谢管事当机立断的离开，唐陌没有追的想法，毕竟表面上他不是天象大宗师的对手。

　　“拒绝了玄渊教的好意，最多过了今天，我就会和玄渊教彻底成了死敌。”

　　玄渊教那边几乎是认定了那个账本在唐陌手里，而账本落在朝廷手里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玄渊教必然也会认定是唐陌交给朝廷的。

　　至于账本是从长陵县据点一个指玄宗师身上搜出来的，朝廷这边或许会相信，但玄渊教却不会相信。

　　呼呼呼呼~~~

　　不到十秒钟，七八道身影就从四面八方赶来，出现在北镇抚司内，唐陌认识的有三人，分别是是韩师正，厉天行以及戚长生，其他几人唐陌不认识，但最低都是指玄宗师，还有两尊天象大宗师。

　　“唐陌，发生了什么事？谁和你交手的？”

　　韩师正扫视了一圈废墟，惊疑不定的问道。

　　唐陌沉声道：“玄渊教的高手，一尊天象大宗师，潜入北镇抚司想杀我，不过被我及时发现，交手了一招，见事不可为及时溜走了。”

　　“玄渊教？？”

　　众人纷纷对视，脸色微微变色，戚长生冷冷道：“这群反贼，好大的胆子！！”

　　韩师正走到唐陌身边：“你没事吧？”

　　“无妨，轻微的伤势，修养两三天就能恢复。”

　　韩师正环顾四周：“他从哪里逃走的？”

　　一个天象大宗师摇摇头：“一个天象大宗师铁了心要逃要藏，很难追踪他的踪迹。”

　　“韩大人，这几位是？”唐陌看向生面孔。

　　“哦，给你介绍一下。”韩师正一一引见。

　　三位指玄宗师分别是：六扇门总捕头陆观、兵部尚书李青峰、总管太监曹春祥。

　　两位天象大宗师则是戚长生，以及监天司司正赵思明。

　　唐陌拱手道：“多谢诸位及时赶来，吓退强敌，也算救了我一命。”

　　众人简单寒暄几句便陆续离去——他们都要紧急进宫禀报。韩师正临走前嘱咐道：

　　“账本的事一传开，你和玄渊教就是死敌了。往后务必小心，他们很可能会对你下死手。”

　　“明白。”唐陌点头应下。

　　清晨，神城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

　　没有缇骑四出，没有抄家锁人的喧嚣，但一股山雨欲来的低压，却让所有知情者——尤其是账本上有名有姓之人——透不过气来。

　　忽有中官飞马传谕各府部衙门：陛下有旨，百官即刻于白虎宫前广场集合，有要事宣谕。

　　旨意仓促，内容不明，更添惶恐。文武百官怀着忐忑之心，穿着朝服，按照品级肃立于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有人面色苍白，强作镇定；有人眼神交换，满是惊疑；也有人如常噤声，垂首待命。

　　所有人脸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焦灼，连夏日的风都带着灼人的热度。

　　皇帝终于出现了。他并未穿戴庄严的冕服，依旧是一身玄色道袍，更显清瘦孤峭。他在丹陛上设好的御座坐下，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黑压压的臣子，无喜无怒，却让所有人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

　　内侍太监周锦上前一步，展开一卷黄绫，却并未宣读，而是退后。皇帝亲自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广场：

　　“昨晚，朕得了一本书。”

　　只此一句，下方不少人已是身形微晃，几乎站立不稳。

　　皇帝继续道，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一本账册。记录了些名字，些金银数目，些……往来。”

　　连呼吸声都刻意压低了。

第83章 登峰造极的帝王心术

　　“有人告诉朕，这本书，关系国本，牵连甚广。”皇帝微微前倾，目光如电，缓缓扫过每一张面孔，“依《大夏律》，贪墨结党，谋逆不轨，该当何罪？嗯？”

　　无人敢答。律法条文人人熟知，那结果是抄家灭族，血流成河。

　　突然，皇帝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沉痛与愤怒：“若依此办理，这白虎宫前，这满朝朱紫，还能剩下多少人？！我大夏的体面何在？！朕的颜面何存？！”

　　这番斥责如同鞭子，抽在每个人心上。许多官员已汗透重衣。

　　就在这时，皇帝猛地从袖中取出那本蓝布面的账本，高高举起！阳光下，那本薄薄的小册子，却重若千钧，压得所有人喘不过气。

　　“就是此物！”皇帝的声音带着雷霆之威，“尔等可知，此物若存，便是悬于我大夏江山之上的一柄利剑！今日杀张三，明日斩李四，朝堂空虚，天下动荡，岂不正中那等宵小下怀？！让那隐于暗处的逆贼，看朕的笑话吗？！”

　　“想必，不用我解释，你们中某些人也知道这是什么账本。”

　　话音未落，皇帝对身旁的韩师正厉声道：“拿火盆来！”

　　一名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抬上一个铜制火盆，炭火正红。

　　在数百双惊恐、不解、难以置信的目光注视下，皇帝手持账本，一步步走到火盆前。他最后环视一圈百官，目光在几个重臣脸上略有停顿，然后，决然地将那本足以掀起腥风血雨的账本，投入了熊熊炭火之中！

　　“轰——”火焰猛地蹿高，贪婪地舔舐着纸张。蓝色的封面卷曲、焦黑，内页的字迹在火中化为缕缕青烟。

　　所有人都惊呆了，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决绝的“焚毁”。

　　那些账本上有名者，更是如同做梦一般，看着那索命的证据在火焰中化为灰烬，劫后余生的虚脱感与巨大的茫然交织在一起。

　　火焰渐熄，只剩下一盆黑灰。

　　皇帝站在余烬前，声音恢复了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都看到了。此物已毁，过往种种，无论是有心之失，还是被迫牵连，朕……今日一并勾销了。”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重重砸在每个人心上。

　　“但是！”皇帝声调再次转厉，目光锐利如刀，“自今日起，所有人的账，都在朕的心里记着！朕能烧了这纸上的账，也能看清你们心里的账！以往之事，朕可以不计较。但从今往后，谁若再心怀贰志，与逆贼有丝毫瓜葛，或再行贪墨乱法之事——”

　　皇帝指着那盆灰烬，一字一顿：“这，就是他的榜样！勿谓言之不预也！”

　　皇帝拂袖转身，留下满朝文武，呆立当场。有人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有人以袖拭泪，不知是悔恨还是后怕，更多人面面相觑，心中巨浪滔天。

　　韩师正看着皇帝的背影，心中凛然。

　　他彻底明白了，陛下这一把火，烧掉的不仅是一本账本，更是烧掉了玄渊教最大的武器，烧掉了百官被迫绑上贼船的恐惧，瞬间将大部分摇摆势力收归己用。

　　这不再是追查，而是赦免，是施恩，但这份恩情之下，是更牢固、更无形的枷锁。陛下要的不是一时的人头滚滚，而是彻底的臣服，和一个能够集中力量对付核心敌人——隐太孙及其死党——的稳定朝局。

　　恩威并施，帝王心术，至此登峰造极。

　　高泰岳脚步匆匆地赶来，刚开口喊了声“谢管事……”，话音未落，谢管事猛地一巴掌扇出，直接将他打得在空中翻了个跟头，重重砸在地上。高泰岳半边脸瞬间肿得老高。

　　他张口吐出一口血水，里面混着一颗牙。剧痛之下，他猛地抬头看向谢管事，却对上一双阴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