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梁渠再寻精神链接:“阿肥,抽空回来!记得把三月的薪俸带上!”
淮水都尉。
走马上任!
……
前哨峡谷。
肥鲶鱼收到命令,从洞穴中抓两个鱼袋子,拿一个宝盒,呼啦啦离开峡谷。
房屋拼装模型建造到一半,大河狸正用牙齿丈量,矫正尺寸。
乌龙抬起后腿,搔搔脖子,毛发间弹出的石子打到老砗磲坚壳上。
不声不响,昔日小黑狗肩高俨然有一米五六,几同一匹壮马。
哗。
水流倾泻,堆卷白沫,海天使徜徉离去。
缩小体型的肥鲶鱼腾浮出水,背负珊瑚双锤,大手将两个口袋顿在地上,环抱双臂,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拳头绕岸横行转圈,阿威口器张合。
小蜃龙高举双爪:“啊!是凶牙将大鱼,我们敬爱你吔!”
肥鲶鱼甩动长须,面露不屑,打开黄皮袋,抛出一条宝鱼,一份宝植:“前倨后恭,小龙也!”
二月末,肥鲶鱼将刺豚安插进前哨峡谷挖矿,如今四月,带回来的正是三月俸禄,再过几日,四月也将发!
小蜃龙抱住宝鱼,咬住宝植,心中屈辱。
肥仔得志便猖狂。
今日发饷,为这宝鱼宝植,权且隐忍!
老祖宗支棱一下啊,有宝物赶紧拿出来,让它劲升、猛升、狂升!
只可惜,给完十缕蜃气和五行种子,云上仙岛没了动静,目前还是要看肥仔脸色。
哼!
“事已至此,先吃鱼,至福!”
小蜃龙三口一条鱼,忘却生活烦恼。
肥鲶鱼掏动口袋,挨个抛出宝鱼,不止小蜃龙,“不能动”,圆头……鱼鱼有份,每一位都在大淮军挂职吃空饷,月入两千不在话下。
刺猬羡慕的淌口水。
每月一条上等宝鱼,一份上等宝植!
狗蛟龙,无才无德,霸占龙宫宝库,上千年积累,又收取鱼税,真是财大气粗!
刺猬冲到肥鲶鱼面前,撅起屁股献出枇杷、青梅和桑葚:“凶大鱼!吃水果,您看小生,能不能进大淮军,赚一份职位……”
肥鲶鱼垂目,蒲扇大手一挥。
年后刚安排一批,需循序渐进,先下去沉淀!
“遵命!沉淀!”
刺猬大喜,这吃空饷的日子,它也有希望过!
给完宝鱼宝植,肥鲶鱼猛地立正,甩须敬礼。
梁渠走上栈桥,摘一粒青梅,摩挲下巴,上下扫视,轻咦一声。
一个多月不见,肥鲶鱼好像胖出不少?
如意缩小是全方位,阿肥的比例不太对。
沟通泽鼎。
【可消耗八十七万精华,使墨虎蛟鲶成长。】
嘶!
八十七万?
一月末肥鲶鱼晋升,迄今不到三个月,猛增十三万精华,期间除去二月,梁渠花了三万两白银,买断诗词十首,都没太多联系。
他想了想,试探问。
“你又问蛙族提前预支工程款了?”
肥鲶鱼摇头甩尾。
蛙族规模有限,又是老家,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哪能天天榨油水。
大兴土木,有蛙都成穷鬼了。
再者说,大半蛙族工程没有完工呢,它牢记天神命令,新房交付率达到八成前,禁止再收取宝鱼,最近全在还欠债。
肥鲶鱼挺胸抬头,一口气爆出一连串种族名字。
梁渠眉毛一挑:“你说,蛟龙、刺豚、铁头鱼、鱤鱼、灯笼鱼……设宴?”
肥鲶鱼用力点头,蒲扇手拍拍肚子,荡出层叠波浪。
天才鱼、大诗鱼、蛟龙跟前红鱼,多项殊荣集于一身,江淮大泽鱼鱼拉拢。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蛇族铁头鱼族麾下有一批中小族群,三月份它已经尽量错开赴宴,很是忙碌。
小蜃龙牙都咬碎。
“……”
时至今日,肥鲶鱼彻底成为梁渠麾下头号大将,能吃能拿,十分英勇!
能吃是福。
蛙族是盟友,蛟龙是敌人,梁渠让阿肥放鳍施为,多吃多占,多贪多捞,谈及正事:“圆头、阿肥、不能动、拳头,你们分别去一趟鉴水、洞天、彭泽三大湖,有任务交给你们,去附近河泊所收集消息,最好是一件坏事。”
肥鲶鱼挠挠头,圆头即刻率领江豚去办。
淮江河泊所因为历史原因,除去位居平阳的淮东河泊所,其他地方大多小猫三两只,但不是没有,新官上任,不能放着不去管,早晚要接触的。
淮水都尉,虽没有官员任免权,但有建议权、召集权、统兵权。
圣皇给这么一个官职,一来整顿淮江河泊所。二来,更类似于让他整条淮江上下游,随意活动,地方河泊所皆有配合义务。
某种意义上,属于进一步麻痹大雪山的神经,更悄无声息地挖去肿瘤,治下五湖,他作为都尉,去往哪一个都很正常,让大雪山乖乖躺好,别疑神疑鬼乱紧张。
经历上次寒冰泉涨统治度一事,梁渠以为,把淮江管好,说不定有大用?
……
鉴水东域河泊所。
其规模同淮东河泊所不可相较,差之甚远。
吏员上下擦拭桌椅,点卯整齐,没有一个敢迟到,当然不是因为工作认真,淮东河泊所九成二代,瞧不上三瓜俩枣,其他地方,吃拿卡要才是常态。
“都小心点,梁都尉新官上任,又同白猿交好,有淮江穿梭之本领,说不定哪天巡查到咱们头上,五大湖,洞天湖有洞天派,彭泽事少,就咱们算出头鸟,在此之前,都别给我出岔子!”
“明白!”
河泊所江豚饲养区。
圆头派出麾下最为青春靓丽的美豚一闪而没,留一道倩影,顿时给饲养区的小年轻看直了眼,齐刷刷游出。
半晌。
美豚游回,将探听到消息一五一十上报。
消息不多,毕竟河泊所江豚同马相通,干活多,不参与决策,但算有收获。
四月末。
“水坝……”
“农田淹没……”
“开河牛暴毙……嘶,有点东西,各个身怀绝技啊。”
梁渠掌握一定消息,有些吃惊,先赶至彭泽东水域,河泊所统领扫榻以迎。
偌大一个河泊所,仅一位狩虎大武师,名为云景风,寒酸的很。
金毛虎当头跳下宝船,绕府衙一圈,云景风精神一振。
啥玩意跳下来了,虎吗?
怎么境界比他还高?
梁渠没有寒暄,坐入府衙上首,拿起茶杯径直问:“临近六月,雨水渐多,彭泽东域,有没有什么水患和妖兽害人事件?”
来了!
兴义侯真是雷厉风行。
云景风精神一凛,即刻将此前调查过的说出。
开出《耳识法》,梁渠面色平静,抿一口茶。
直至云景风冒汗。
茶杯顿桌。
“不对,还有,再去查。”
还有?
兴义侯知晓什么?能知晓什么?明明没怎么来过彭泽,等等,莫非许家?
云景风不敢耽搁,冷汗津津告辞,再派人去查。
同时,彭泽东南西北,梁渠逐个去上一趟,相同的话术,走一遍相同流程。
随行的龙娥英联想前后行为,心有所想。
小蜃龙挠挠头:“老大,你在干什么?”
“摸底。”
读史使人明智。
梁渠目前作为,是前世韩昭侯的典故。
韩昭侯派使者巡视县城。使者上报牛吃禾苗的事迹,昭侯下禁令,隐瞒此事,其后让众人去查,有无伤及农业的事件。
官吏们一通查,查出几件事,韩昭侯说不对,再查,官吏继续,又查出几个,终于发现牛吃禾苗的事。韩昭侯说对。
官吏们以为昭侯明察事理,兢兢业业地各司其职,不敢为非作歹。
“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虽不是一个意思,但道理相同,地方上想要隐瞒信息,是很难查出来的,所以得吓唬吓唬他们。”
不能让下属瞧见上司的掌控力边界在哪里,除非上司完全掌控,奈何不可能。
梁渠虽年轻,可事迹带有传奇色彩,等同神秘,难以让人放下心来蒙骗。
开河牛暴毙,淹田……
四月初让水兽去寻的,便是“牛吃禾苗”这等事件,梁渠握在手中当筹码。
等他们自己忙的到处转,再把东西放出来,效果不同凡响。
“哦!”小蜃龙眸光大亮,它又学会一招!
改天在肥仔身上试一试!
计划有条不紊地推进。
直到跑完彭泽来到鉴水。
梁渠询问开河牛状况,有无耽搁播种。
鉴水东水域河泊所邓统领冷汗津津,豆大汗珠顺鬓角落下。
嗯?
梁渠暗暗注意。
等到第三回试探,他语气极其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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