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能成么?”
“帮个忙,小生有礼。”
“好好好。”
少顷。
“我这小九总有鬼点子,不尽快给个答复吧,真要闹个不停。”
“行了行了,耳朵起茧,半句不想听,快去吧快去吧,有什么好东西,回来教我们开开眼。”
许氏笑意盈盈,简单寻个借口,领上二位夫人进厢房。
梁渠站到院中,低头等候。
半晌。
两位夫人出门,脸颊兴奋通红。
南娣屋内招手。
梁渠跨步进入。
许氏端坐长椅,对鲛绡打量不停。
梁渠立即询问:“师娘,两位夫人愿出多少?”
“六十到一百两之间。”
嚯。
六十到一百!
比原先预估的二十要高出太多!
许氏面色认真,抬头问南娣:“鲛绡一匹,能制多少成品?”
“省着用料,八十到九十条。”
说完南娣自己吓一跳。
按最低价,最低数目算。
四千八百两!
相比于原先的几百两一匹的鲛绡,翻出数倍不止!
九少爷脑袋怎么长的?
“此物你准备如何卖?稳定的鲛绡从何而来?”
梁渠将自己从大泽里找到鲛人部族的事说出。
“好生意啊……”
许氏稍加估算,算得其中暴利。
“你要拿几成?”
梁渠摇摇头。
“不拿。”
“不拿?”
不错。
鲛人鲛绡袜的收益。
梁渠分文不取。
整个生意的确暴利。
然而朝廷税收一份,许家一份,师父一份,鲛人一份,自己再一份,成本一份,少说得分六份。
此物利益之大,商议后说不得要拉上越王作保护伞,再分一份,就得是七方分账。
梁渠索性不要。
赚钱是没个够的,至关重要的是水泽精华。
钱之所以值钱,是同资源挂钩。
鲛人赚得多,吸引得多,水泽精华多,就等同于钱多。
只是梁渠的份额,不会白白便宜旁人。
“弟子那份,一部分让给鲛人,另一部分想留给师门。”
“何谓师门?”
许氏注意到梁渠所言。
“今后这笔钱,由师娘全权做主,或贴身保管,或统一存至钱庄,师兄师姐们凡有需要,只管取用,此后五年内归回,不收利息分毫,超过五年,仅收取微末利息。
其外,再拿出一部分,用以奖励、补贴武馆内的优秀学徒,以拔高习武档次,且每期让出五个义兴镇的学徒名额,免费入馆习武。”
第618章 因果纠缠
家里的稻子熟了。
梁渠有两百亩的稻蛙,稻蛭,十一月进入收获期,验收成果。
不出意外,明年夏天会大量扩产。
昔日朝廷赏赐龙血马,梁渠没有找牙行,雇佣一个熟练的马夫,反而找杨东雄要来了十二三岁的范兴来,杨家马夫的小儿子。
无他。
家生子用起来安心。
家生子不够,便找同乡,同府、同县、同镇、同村,地方越小越好。
需要人手,此为其一。
扩大影响,此为其二。
梁渠上书院时,没见过,但听过。
县试的考场,往往要比更高等级的乡试和会试豪华得多,只因县试里皆为本地人,地方豪绅舍得出钱修建屋舍,今后考得功名,有情谊在身。
反观乡试,考生来自天南地北,考个几天,人家压根不念你好。
杨东雄成为宗师,赚钱的法门多得是,无需拘泥于小小的武馆。
好比梁渠拉上越王当“保护伞”。
武圣能庇护大生意,宗师便能庇护小生意。
然而武馆不能停。
它是一个根。
一个杨家在平阳府里的象征、坐标。
从平阳镇到平阳县再到如今的平阳府,大浪淘沙一波接一波,然只要根正苗红的杨氏武馆屹立不倒,影响力就始终能保持在水准线之上。
有影响力,就有人向往。
有人向往,就能始终牢牢的扎根地方。
此等好处,一时半刻显现不出来,偶尔有一天,兴许便会出现。
以梁渠个人经历。
单一点。
昔日报名习武,同乡李立波对杨东雄推崇备至。
故而哪怕三家武馆中杨氏门槛最贵,要七两银子,梁渠依旧去了。
因果纠缠。
谁又说得清呢?
日子过的久,难免对地方生出感情。
无父无母。
师门在的地方,便是家了。
“优秀的弟子不必给银钱奖励,给学期,给拔高修行档位,从三月,延长到四个月、五个月,从七两,拔高到能喝药汤的二十两……中间要给胡师兄,向师兄提高待遇,平日里多招优秀弟子助教……”
梁渠陆续列出多个举措。
许氏默默颔首。
“你要真舍得,我便依你的去做,今后这份钱我单独替你记着,权当给你攒彩礼,要想取用,说一声便是。”
梁渠欣喜:“多谢师娘。”
“你手头有多少鲛绡,我去安排,抓紧时间编织,十一月末当能上市。”
“不不不,千万不急卖!”
“哦,为何?”
“此事得先麻烦许老太爷,找找宫里靠谱的旧友,要不弟子先前怎会让南娣姐特意叮嘱您,需选能信任的夫人来,就是不想此物率先教旁人知晓。”
“此事同我爹有何干?”
“许老太爷当过光禄寺卿啊!几十年京官,年年大祭分肉,总认识两个大公公吧?多使些银子,送到宫里的贵妃穿上,让圣皇品品。”
梁渠开个头,滔滔不绝。
从送进皇宫,到上贡,创建品牌,限定数目,制定标准,饥饿营销……
许氏一愣一愣的。
“师娘?”
“继续说。”
“品牌有三点,名字、图标、宣传语,图标的话,我有想法。”
梁渠环顾,见桌上有茶水,食指沾水,两笔画出一个图标。
一个简单的,有弧度的“Y”,以此象征鲛人鱼尾,突出材质重点。
“名字和宣传语弟子暂时没想好,总之尽量不要复杂,要朗朗上口。”
许氏眸光微亮。
“听起来颇具可行性,真按你说的办下来,六十到一百两之间不止。”
“太贵不好,买的人少,流传会有难度,咱们要做的是把层次分开,分成高中低三挡,高的只送不卖,中低的有限度的卖。”
南娣瞠目结舌。
敢情先前说的仍是一小部分。
小小足袜,能整出那么多花样?
许氏越听越奇,打趣道:“你若去经商,定能成为一方巨贾,梁巨贾。”
“哪那么容易,弟子说的全是好抄的,无名无分,多半不会有梁巨贾,而会是哪个刘巨贾,张巨贾。”
“我倒觉得不一定。”许氏摇头,“小聪明的人我见有不少,肚子里养出个好点子,恨不得一股脑全抛出来,教世人知晓自己能耐。
但真正聪明的,肚子里好点子一个接一个,他不着急,有的是耐心,到哪肯定都是先融入环境,哪会真轻易教自己吃亏。”
梁渠嘿笑。
许氏撑开鲛绡,半透明的薄纱显出手掌:“此物只能女子穿用吧?”
“差不多。”
“你怎会想到此物?”
许氏好奇。
龙女个顶个的好看,相处小几个月,举手投足未有丝毫改变,皆处子之身。
凭此一项,足以证明梁渠绝非善于专营此间事物之人。
“前日师娘赠衣,夜色朦胧,弟子见龙女身穿鲛绡,偶然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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