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472章

作者:甲壳蚁

  绞动揽绳,收拢风帆,獭獭开跳上肥鲶鱼脑袋,对照地图指指点点。

  听得江獭指挥,三兽调转方向,驶出江淮主流,拐入支流巴水。

  宽阔无边的河道逐渐收缩,立足船头,能轻松看到两岸风光。

  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平阳府里的第一轮水稻尚未长成,黄州乡民已经在收割第二茬。

  许氏站立船栏,久久不语。

  吱嘎。

  房门启开。

  杨东雄踏足甲板,引得众徒弟瞩目,赫连念慈都不免关心。

  “师父!”

  “师父,如何?”

  “洞开玄光了吗?”

  似是梁渠言语起了作用。

  登船向黄州进发始,除开头几日杨东雄露过面,其余时日全在自己房间静修,破关之志熊熊。

  面对众弟子期盼的目光,杨东雄莫名生出了些许压力。

  怎么回事……

  少顷。

  杨东雄摇头:“洞开玄光谈何容易,为师已于此境蹉跎许久。”

  众弟子稍稍失望。

  “不过。”杨东雄话锋一转,“也不是全无收获,比之曾经有了眉目,半月内,或可一试。”

  众人大喜。

  杨东雄狩虎大境蹉跎许久,深知洞开玄光的困难。

  然不知是否是时势不同,心境有差。

  《身识法》,玄黄牌作保,过去的起点一下变成终点,压力大减,加之朝廷和徐文烛的物资支持。

  曾经巍若高山的宗师一步,如今变得不过寥寥。

  有困难,不多。

第558章 年轻有为(4k)

  “下船,下船!”

  “阿武、阿兆、阿荣,来搬货;阿吉,去东边找找,我先前船上看见前面有个车马行,几步路,多租赁些马车回来!”

  船舶靠岸,三十余人陆续下船。

  杨许指挥亲卫帮忙,自己去底舱牵马。

  闷有十多天的高头大马踩着踏板回到陆地,不住甩头,踏蹄,喷鼻,多少带点脾气。

  “莫急莫急,知道苦了你,今日吃好的,犒劳犒劳。”

  杨许抚摸马头,马脖安慰,再看一旁赤山,竟无半分抱怨,进而联想到驾船的江獭,颇为羡慕。

  “师弟真是御得一手好兽……”

  嗤!

  赤山喷个响鼻,高傲的扬起头颅。

  舱室内。

  梁渠收拾兵器、银两,随手触摸衣架上的白服。

  手感顺滑柔软。

  面色一喜。

  “成了!”

  足一个月。

  这件鲛人至宝终于从硬如钢板的状态逐渐软化,柔软如初!

  颜色未曾因吸收瀚海蓝金变化,不变色时,依旧棉白。

  质地……

  “韧性有增。”

  梁渠握住青狼挑断的龙灵绡线头,将之捻合,丝线自然生长重组。

  好事。

  三块瀚海蓝金完全吸收,龙灵绡强度有增,用灵兵挑线需费些手力。

  “吸收水泽精华的能力不知恢复没有。”

  今日之前,梁渠曾带龙灵绡下水试验过。

  宝衣有了和瀚海蓝金一样牵引水泽精华的效果,只不过比单体瀚海蓝金效用略差,一个时辰吸收到的量仅有三分之二,从石头变成衣服,中间有损耗的样子。

  “阿水,人呢?”

  徐子帅外头嚷嚷。

  “来了!”

  梁渠脱下常服,换上龙灵绡,匆匆下船。

  港口。

  尘土飞扬。

  亲卫阿吉骑马赶到,后头跟有十几辆马车。

  如此一桩大单,车马行管事亲自前来商谈,杨许出示凭证,几番讨价还价,正欲掏押金。

  许氏伸手按住。

  “不知管事姓氏?”

  到手的银子出了差池,管事颇有不快,却不敢发作:“姓廖,夫人有何吩咐?”

  “廖正焕认识吗?”

  车行管事怔住:“夫人认识我大伯?”

  许氏淡淡道:“你大伯得管我叫一声姨姐。”

  姨姐?

  车行管事上下打量许氏。

  长得满好看,年龄不大,二十余,顶多三十,怎么辈分那么高?

  自己伯母不是许家旁支小辈啊。

  但见左右来人气派,不像消遣开玩笑。

  “夫人您是许家的……”

  “许寺卿听过吗?”

  寒暄几句。

  车行管事神色微变,连连作揖,分外恭敬。

  “再给您八折!”

  许氏默不作声。

  管事咬咬牙:“七折!”

  “五折,挂账许家。”

  “这……”

  管事犹豫。

  许家办寿宴,车马生意正是好做的时候。

  五折,平日里不亏,能赚些皮毛,然值此时日,赚不多就是亏。

  “嗯?”

  “得得得,您是长辈,就当小的孝敬给您。”

  轻松砍价一半,顺带转移了支付对象。

  许氏云淡风轻地挥挥手。

  管事指挥车马上前,车架排成一排,马夫卸货。

  适才下船的梁渠目睹全过程,目瞪口呆,脚步挪向二师兄俞墩。

  “师娘在黄州门路那么广的吗?”

  “背后嚼舌根可不是好习惯。”

  “咳咳。”梁渠抓抓后颈,“师娘,弟子只是好奇。”

  许氏解释道:“我叔叔二女儿年轻时同一個姓廖的书生好上,这丫头从小就被宠坏,脾气犟得很,认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扬言家里要不同意就私奔。

  家里没了办法,只好答应,谁知东边不亮西边亮,那书生虽没什么读书中举的本领,却做得一手好生意。

  几十年下来,我叔叔给了不少支持,黄州车马行几乎全改姓廖,先前我看管事眉眼有几分相似,上前一问,果真如此。”

  众弟子恍然。

  亲戚!

  徐子帅搓搓手。

  “平阳镇上师父说了算,咱现在换了地,那全得靠师娘!幸好弟子平时不少孝敬,终于等来好日子!

  师兄师弟们敞开玩乐,街上看中哪家女子,莫要客气,扛起便走,师娘只手遮天……”

  “遮你个头,头一个报官来抓你!”

  许氏伸出食指,戳住徐子帅的额头往后压,直把徐子帅压出一个“铁板桥”,后脑贴地。

  众人哈哈大笑。

  各类礼品搬运上马车,雇人看顾好船只。

  男人骑马,女人乘车,跟着队伍往州城里去。

  啪!

  马夫甩鞭。

  獭獭开翘起二郎腿,躺靠板车,剥开新鲜的花生往嘴里塞,对路人异样的目光视若无睹。

  “黄州,大有不同啊。”

  梁渠骑上赤山跟随车队,沿途所见所闻分外新鲜。

  许是一州中心缘故。

  州城的繁华不比平阳府城差,且有一点尤为显眼。

  街道上所有的米铺,布庄全挂有许氏二字。

  无一例外。

  见梁渠注意布庄名称,杨许轻夹马腹,并排而行。

  “师弟心有困惑?”

  梁渠问出心中所想。

  从下船遇见车马行管事始,许家存在感就异常强烈,这是他在平阳府里从未体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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