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长草是好事,说明地气旺盛风水好,长宝植就更了不得,旺上加旺。
就是要专门圈一块地,以后那长出来的莲藕只作为四兽的奖励。
虽然实际上没什么问题,自己吃心理上还是有点膈应的。
顺着岩缝再滑出去,梁渠用石片将水灵芝割下,只留下一个根茎,让它以后能接着长。
梁渠拿着石刀比划着,犹豫半晌,切出三分之一,又从三分之一里分出一半,一半的一半。
六分之一就作为不能动的奖励,剩下的两个十二分之一,作为肥鲶鱼和拳头的奖励。
至于新加入的阿威,看到剩下那些根茎,他就心痛。
那么多被天水蜈蚣吃掉,还分啥分啊。
分好水灵芝,直接生食。
水灵芝只是叫水灵芝,并不像灵芝硬得跟木头似的,口感更像蘑菇。
【水泽精华+21.6】
呼,爽!
梁渠精神一振,水灵芝单位价值比吃过的大蟹黄都高。
毫无疑问再次用来提升融合度,等提升完毕,他距离泽灵完全融合,只差最后三十点!
不知道青色泽灵又是何光景?
梁渠心生喜悦,胃部也开始发热,水灵芝能量涌现,他顾不得多想,当即操练起来。
半小时后,浑身通红如熟虾的梁渠喷出一口白气,活动筋骨。
胸中气血已有二寸粗,一尺长,再涨半寸,便能开始炼肉。
可谓是水陆两开花,齐头并进。
等忙完河神祭就去武馆找胡师兄,把最短板打法给补上,成为一个真正的能打架的骁勇武者,而非空有身体强度。
再者已经小十天过去,陆师兄那边的武器锻造已经到白热化,该去看看什么样了。
梁渠期盼着未来,脑海中泽鼎兀然大亮。
【水猴泽灵融合过半,领悟天赋技能——水纵跃,得河流眷顾或可进化为神通——水行千里。】
梁渠大喜,预感成真,融合度过半果真有异变!
福至心灵,一股奇妙感涌上梁渠心头,他跳入水中,激发那奇妙感觉。
刹那间,四周的水流环境发生极其剧烈的变化。
前方水阻好似突然消失,两侧乃至身后的水流却如同一只只大手扶着他的身体,将他向前推去。
光影飞速变化,再回过神,梁渠狠狠撞在拐角岩壁之上。
“咳!”
剧痛下梁渠呛了一口水,连忙爬回石穴。
水纵跃居然是一个消耗体力的位移技能!
使用后部分体力骤然消失,在神经完全没反应过来的时间内他便跨越过十米距离撞在岩壁之上。
估一估,体力消耗约莫五分之一,所以水纵跃全力激发,自己能在水中瞬移五十米?
梁渠心脏砰砰直跳,看向那所谓的神通——水行千里。
不会是字面意思吧,转瞬千里?
那也太牛叉了,朝游北海暮苍梧?
河流眷顾度的概念第一次清晰起来,以往只在泽鼎面板上挂着,梁渠从来不知道有什么用,如何获取。
如今总算是知道用处,只是如何获取依旧一无所知,有些抓耳挠腮。
或许是自己实力依旧不够,没法接触到眷顾度的层次吧。
毕竟听名字想让一条河流眷顾自己,小打小闹肯定不行。
暂时压下激动的心情,梁渠检查起自己的其他能力,水流操纵又涨三百,达到了八百斤,飞跃式提升。
再看看两兽。
不能动仅需二十八点就能进化,肥鲶鱼是三十二点,拳头不用看,遥遥无期,等它到成年就很厉害。
等等,怎么对不上账。
梁渠愣住了,他隐隐记得上次看还是要四十多点。
一朵水灵芝精华在三十出头,就算切割有误差,不至于让不能动少十点吧,它只吃掉六分之一啊,算起来只有五点。
是自然增长?
思索半晌,问也问不出头绪,梁渠只能归结于此。
不管怎样,能减少进化点数是好事。
梁渠最后看一眼石洞,这是一个绝佳庇护所,离莲藕地也不算太远,以后可以将它作为一个据点使用,慢慢改造。
在此之前要将尸骨搬出来埋进莲藕地里,不然太膈应。
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酣睡,白骨也不行!
干完这件事,梁渠体力恢复许多,尝试来一次完整版水纵跃。
水流托举,阻力消失,五十米转瞬而过,体力仿佛被瞬间抽空,浑身虚脱,连划水的力气都消失殆尽,梁渠急忙让不能动托起自己,爬上乌篷船。
看来战斗中得慎用,否则容易成为砧板鱼肉。
搞明白技能,梁渠歇息一阵带上阿威回去睡大觉。
第64章 河神祭
卯时五刻,天蒙蒙亮,梁渠家的大门就被敲得砰砰响。
非有人来闹事。
整个义兴市,没人不知道梁渠身份,哪敢上门惹事,敲门的是陈兆安孙子陈同民。
梁渠披上衣服开门。
陈同民拱手。
“水哥,我爷爷让我来问你,熟悉祭祀流程没有,还有祭文,不用背下来,但一定要尽可能的流畅读下来,万不能有磕碰。”
“我给你读一遍吧,听听怎么样?”
“这”陈同民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那麻烦水哥了。”
祭祀河神的事上,梁渠贵为杨师亲传也不能够马虎。
干不好一样得受乡民唾骂。
当然,干得好自那是交口称赞,说出去义兴市里一号人物,有利有弊。
尽管他昨晚回家很疲惫,还是强打着精神诵读过十多遍,自认没什么问题。
梁渠与陈同民面对面,诵读祭文。
“河神在上,余借义兴市之地,临江淮河之水,承众之所寄,聚民之所望,率民众今敬拜于尊前,呈此祭文”
一刻钟后。
陈同民点点头:“水哥办事果真令人放心,有此水平,乡人们定然交口称赞。”
“比不得陈里老。”梁渠谦逊道。
“祭文是没问题,流程熟悉过了吗?”
“我是义兴市里长大的,每年来两次,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你随便问。”
陈同民没客气:“司祭喊完上牲,主祭应该干什么?”
“先上香,再祭酒,最后念祭文,念完让乡民跪拜,放过鞭炮就下祭台。”
陈同民点头,祭文与流程都熟悉,那就没什么问题,大体不差足够了。
“好,祭祀午时一刻开始,巳时三刻我来领水哥,到时候还需穿件干净整齐的衣衫,若是没有,我便去找一件来予你。”
“那倒不用,我有一套。”
“好,那巳时三刻见。”
目送陈同民离开,梁渠内心也有一丝丝激动。
上千人啊,要在如此多的乡民面前上香、祭酒、诵读祭文,他也是头一次面对那么大场面,难免紧张,希望到时候不要有问题。
先洗个澡。
梁渠关上门,烧水打皂。
他经连多日不曾亲手捕鱼,身上的鱼腥味消散颇多,常人根本嗅不出来。
洗漱完毕,束好长发,再换上师兄师姐们送的衣服与宝物,他都感觉自己很帅。
走到桌前,梁渠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
桌子上的蓝珠颤了颤,舒展开来,变成一条六寸长的大蜈蚣,蓝甲闪烁,在晨光照射下流光溢彩。
天水蜈蚣沿着梁渠的手掌爬到手腕处,首尾相连,百足寸寸并拢收紧,严丝合缝,竟是化作一块蓝玉镯。
梁渠将其隐藏在护臂之下,推门而出。
临近祭祀,青石街上比往常热闹许多。
大氅并非披风,是一种带袖的宽松大袍,梁渠身量挺拔,披在身上,行走之间自有一股俊逸气,与寻常麻衣的百姓已有显著区别,十分吸睛。
许多乡民瞧见此状,心思复杂百转。
昨日围观的群众只是义兴市里的少部分,很多人都是在口口相传中后来得知的,现今一看,想什么的都有。
有羡慕,有嫉妒,有高兴,还有懊悔的,懊悔没有早日与梁渠结成亲家,白白溜走了金龟婿。
“我当初还想和阿水结亲家呢,要是成了,我现在岂不是一样风光?指不定今天去抬牲的人就是我呢?”
“你家女儿配阿水?你不嫌寒碜我都嫌,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怎么说话呢?我女儿怎么了?啊,我女儿怎么了?”
“吵吵啥吵吵啥,梁渠这般有出息,我看得配县太爷家的千金才够格!”
“那倒是。”
有人出声大喊,竖起大拇指:“阿水,仗义!青砖和瓦片都备好了,改天我就去你家砌墙!”
梁渠拱手笑:“多谢虎叔!”
“客气啥,我有的是力气,出把子力气就能挣一百文,都不知道上哪找这好事。”
“是啊,叔别的不多,就力气多!尽管使唤!”
乡下人力最贱,尤其到冬天,更是挣不到钱,只管顿饭都有的是人抢活干。
现在去帮两天忙就换得一百文,那是挤破头的好差事。
午时,陈同民来找梁渠,两人一同去往埠头。
青石街两侧的小巷中陆陆续续有乡民出来,汇聚到埠头上。
高高的梯形祭台架设在青石砖平台上,足有十三级木质台阶,上去便是一张大方桌,上面摆满瓜果菜蔬。
祭台八方各有一人手持大旗向外站好,一旁还有敲锣的队伍。
梁渠还看到陈杰昌与李立波。
三人一道在武馆习武,陈兆安自然也将他们俩安排上,作为上牲前杀牲的壮汉。
他们二人一个抓着羊,一个抓着牛,就等上牲。
午时一刻。
所有人都到齐。
乡老们与梁渠站在祭台的左侧,一处高门大院的屋檐下,两侧两头石狮子蹲坐,映衬得众人威武不凡。
祭台前站满上千乡民,皆是静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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