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甲壳蚁
谁知肥鲶鱼提出想再待一阵。
不止是为未完成的探底任务,肥鲶鱼今日发现,蛤蟆大哥不定时会出门狩猎,带好东西回蛙族!
它要留在蛙族深造!
猛猛吃!
好!
梁渠表示支持阿肥的深造理念,鼓励它赶超圆头,不能动,成为水兽中的第一个巅峰大精怪!
第二天一大早。
梁渠跑去天舶商会,问询三百年份以上的老冰。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大泽里有寻宝之能的绝不止老蛤蟆一个,据他所知玄龟一样有趋利避害之能,或许只是距离问题。
有备无患,两手全抓,全硬。
届时好静观其变,万一真要拿出来,有迹可循。
天舶商会号称无物不有,商会管事表明有货,要十日之内,梁渠为保证时间,额外添利一千二百两,压到五天内。
此外。
圆头传讯回来,一切安稳。
经过多方打听,潜伏。
它确认后来的大蛇们没有同先前的蛇妖一样闹事。
香邑县甚至没人意识到浅水区来了数条蛇妖。
蛟龙带来的压力大减。
不怕怕事的,就怕不怕事的。
梁渠稍作放心,按照请帖,应邀参加了两家晚宴,同“过江龙”打了些交道。
氛围尚算融洽。
直至第四天,龙平江,龙平河带来一条宝鱼回到池塘小屋,向梁渠拜别,表示兄弟二人要离开一段时日,族中召回,具体事宜不知。
手握信息差,梁渠洞若观火,欣然同意。
天地自然凝聚长气,或伴随有异象。
龙人一族必然是想召回好手,看看有无机会让族人凝炼真罡,能成相再好不过。
只是人多眼杂,龙人族为保消息隐秘,多半未曾告知具体事宜。
……
树冠中响起零星的蝉鸣,宣告夏天的到来。
今天是梁渠接受杨东雄特训第六天,在和蛟龙恶意的双管齐下,太清龙罡肉眼可见的粗了一圈,长了一截,原先盘曲起来丈高,如今足有一丈二尺!
威力猛不少。
待在里面,跟被元气罩包裹一样,安全感十足。
杨东雄消散伏魔刀,对梁渠最近几日表现有所察觉。
“你好像很高兴?”
梁渠接过毛巾擦脸擦汗:“师父过两天就知道了。”
杨东雄略一思索:“水下又寻到宝了?”
“大概,还拿捏不准。”
沉默片刻。
“小心为上。”
“弟子省得。”
下午。
商会管事送来冰块,放置与一个大木箱中,半人高,通体淡蓝,冒着森森白气。
“这是三百年份的老冰?”
“不错,梁大人有所不知,冰冻得越久,里头气泡越少,越坚硬致密,颜色越靠近幽蓝,所以冰块老不老,全看它的颜色,这块大冰年份在三百到四百年之间。”
梁渠点头:“多少钱?”
“您用了加急,一共是一千八百两。”
梁渠愣住。
不是贵,而是便宜。
里面大头甚至是他加急的路费一千多两。
“梁大人,只是些老冰,那高山之巅上,几千几万年的都有,蓝得发光,只是派人取用费事,本身不值钱。”
“倒是。”
梁渠爽快付钱。
小两千两,洒洒水。
拿到冰块,万事俱备,梁渠却不急着带上,他要先去目的地探上一探。
一千六百到一千七百里,先到蛤蟆那再转,路线更近。
梁渠收拾好行囊,背上伏波动身离开,正好同门口来的陈兆安迎头撞上。
“陈老?找我有事?”
陈兆安见梁渠行色匆匆,快言快语。
“今日前来是想和梁大人商议一下今年的河神祭该如何操办,毕竟有了水神庙,距离颇近,不过不要紧,还有一月时间,梁大人尽管先忙,我明天再来。”
坏!
这茬给忘了。
马上又到六月六了!
第435章 世上竟有如此能龟!
“陈老进屋说。”
梁渠撤回一步,让开身位。
“大人不着急吗?”
陈兆安上下扫视,心里没底。
梁渠背跨长枪大弓,手戴半甲护臂,一副要出门同人火拼模样。
真能耽搁?
“我事也不着急,有小半月的转圜,正好陈老你今天来,省得白跑一趟,明天去一样来得及。”
话已至此,陈兆安不再浪费时间推辞,道一声打扰,跨门而入。
院子里,陈秀放下鸡毛掸,转身去灶房烧水沏茶。
陈兆安留意两眼,迟疑道:“这是陈大军家的闺女吧?”
“陈大军我不清楚,不过她妈是张红娟,前些日子找我讨了个活计。”
陈兆安了然。
“那没错,是陈大军家的,能到梁大人手下做事,是她的福气。”
梁渠笑笑,没多回应,来到厅堂放下伏波与渊木弓,领陈兆安坐下。
陈兆安手持拐杖,接过热茶,没喝,
“镇上几位武馆主前些日子派人来问过老儿,询问祭祀位置,按以往说法,本无需商讨,向来是咱们本地上饶埠办。
且冬天埠头扩建过一回,地方够大,纳得下本地和外地乡民。
偏也是今年,水神庙落成,就落在咱们镇南边。
老儿听闻不少乡民有意愿,想把河神祭搬到庙里头去办,故今日特为此事过来,问问梁大人意见。
如若要改,又会不会同别镇碰上?府衙那边能不能同意……”
陈兆安没有询问梁渠要不要担任主祭一职。
两年下来,梁渠做河神祭主祭,已然成为义兴镇乡民共识。
其本人热情也相当高涨,去年更特地下水,捕了三头水怪。
梁渠略作思索。
“不换。”
“仍旧上饶埠?”
“仍旧上饶埠,一地知府每年春秋两季,皆要亲自进庙祭祀,宣讲教化。
六月六虽说不属时日,但今年水神庙毕竟头一年落成,情况特殊,多半轮不到咱们。”
“倒是如此。”
陈兆安点点头。
梁渠见这反应就知道,老头心里门清。
特来商量,估摸是乡民们确实声音大,有想法,不能不告。
加之知府来不来,属于猜测,没人清楚,得找个能话事的人定基调。
“今年就同往年一样,不去原因,劳烦乡老去和乡民们解释清楚就好。”
“责无旁贷。”陈兆安承揽下来,“另外有一……”
“梁卿!”
一声大叫从池塘后传来,打断话语,声音悠扬得让人想起夏天的青蛙。
陈兆安抬头:“梁大人,这……”
“无妨,后院有个友人,陈老继续。”
梁渠面色不变,精神链接让大河狸赶紧去招呼,依旧坐于厅堂同陈兆安商议。
陈兆安张张嘴,没多问,继续说事。
倒不是大事。
主要今年镇上人口再度增多,听闻梁渠连续两年主祭,身份地位特殊,不少大户投其所好,主动“支持”,“活动资金”一下子富裕不少,商讨该如何花销的问题。
“钱财足够,可以办个流水席,请两個帮厨,多杀两头猪,边角做成臊子面……”
事情一一商讨,敲定。
没有问题。
陈兆安饮干茶水,告辞离开。
梁渠让乡老稍等,取来一张一百两银票,五个小锞,交给陈兆安。
“今年河神祭规格极大,陈老需多费心思,好生操持,一百两是我私人出资,另十两,算作乡老辛苦费……”
“使不得使不得,老儿我亦是义兴人,哪能……”
“乡老收下便是!我尚有要事,就不必推辞了!若有欠缺之处,随时来找我,我不在,就给兴来,陈秀他们留个话。”
陈兆安这才收下银子,更做出保证。
“梁大人尽管放心,老儿五十有六开始操办河神祭,从未出过差错!”
几句寒暄。
梁渠目视陈兆安绕过影墙。
一地祭祀主祭,不能反复横跳。
今年当,明年不当,后年再来。
上一篇:修仙:从催熟宝药开始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