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337章

作者:甲壳蚁

  “省得!”

  梁渠清楚顾虑。

  苏龟山是为水河巡抚,权力极大不假,但其假死诱敌,仍处于“冻结”期,灰色状态。

  得等引诱出那名鬼母宗师,竟到全功,方能真正走马上任。

  梁渠用按有苏龟山官印认证的功劳簿,去兑换宝物,速度快得不符合该有流程不说,还容易让中间大量的经手官员瞧出端倪,走漏风声。

  暂时也没什么东西要着急兑换的,快些慢些无所谓。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这件事连柯文彬他们亦不清楚内幕,狩虎以下,独你一人知晓,记得切莫说漏,少则一月,多则数月,不会太久。”

  梁渠郑重点头,正要起身告辞,徐岳龙又问。

  “对了,上回去你府上吃蟹宴,记得有几個下人吧,你怎么解释的?”

  梁渠挠挠鬓角:“我没作解释,倒是苏大人自称我舅爷。”

  “舅爷……”徐岳龙哈哈大笑,“蛮不错,多少人想和宗师去攀亲戚都没门路,你倒好……”

  话到一半,徐岳龙笑不出来了。

  他又瞥到梁渠身上的龙灵绡,继而想起昨天晚上一条鱼没钓上来。

  没劲。

  梁渠没看懂情况。

  一会笑一会不笑的。

  有蹊跷!

  又和卫麟打架了?

  为避免触霉头。

  先走为上!

  告辞离开河泊所,梁渠没回家,他驱赶驴车赶到天舶商会,准备先把剩下的二十匹鲛绡和鲛人泪出手。

  门口招待瞧见驴车往自家后院去,认出车上来人,紧忙喊同僚去通报。

  认出本地豪强,属于招待的基本功,何况梁渠去年来过两回。

  管事亲自下楼接待,得知来意,叫来两位珠宝鉴定师交叉鉴定。

  “真!品相中等。”

  “真品,品相中等。”

  “这颗也是真品,五颗鲛人泪,全是真的。”

  “我这也是,两颗品相较好,三颗中等。”

  另一旁管事上手鲛绡,浸没水中,观察形态,手感,色泽。

  相较于珠宝,鲛绡的鉴定要容易得多。

  “二十匹鲛绡,五颗鲛人泪,梁大人准备如何出手?”

  梁渠一脚把皮球踢回去:“不知管事有何建议?”

  管事同两位珠宝师一番私语。

  “大人您若卖给我行,五颗鲛人泪总作价一万七千两,二十匹鲛绡,共一万五千两。

  若选择进我行售卖,则要抽取一成五的收益,其余归您。

  此外再过四十多天,六月十八,即我行第二次年度拍卖,大人您还可以选择上拍场,珠宝类要抽取二成五的收益。”

  梁渠眉毛一扬,怀疑自己听错了。

  “二成五?”

  管事解释道:“珠宝类向来是抽取比例最高的,平日拍卖便要二成,年度拍卖,珠宝类更会上涨半成,但若是功法,天材地宝,则多为一成半或一成不到。”

  梁渠陷入沉默。

  他粗略一算,二成五的抽水,即一颗鲛人泪要卖到四千二百五十两以上,获得的收益才能比卖出的高。

  反之则亏。

  得遇上刘世勤那样的买家才行,甚至不止。

  刘世勤有需求,且想讨好自己,才接受了五千一颗的报价。

  奇怪。

  年度拍卖,天舶商会不该降低抽成,好收揽更多的宝物上拍卖,进一步吸引拍客吗?

  不过转念一想,梁渠明白了。

  以天舶商会如今体量,早已成为庄家,优秀的渠道早就牢牢掌握。

  有渠道,不怕卖不出高价,给客人开出的收购价能做到比旁家高,把握住这一点足够立身。

  管事道:“其实梁大人不妨试上一试,珠宝类抽成比例固然有所提高,然一年一次的盛会,拍客云集,开出高价的可能也比平日高得多。”

  梁渠思忖片刻,又从兜里掏出另外五颗。

  “大人这……”

  “验上一验。”

  “俱真。”

  “真品,品质与上一批基本相同,总价可以……”

  总共一十八颗鲛人泪,五颗用掉了,三颗自留。

  梁渠本想把剩下十颗分别卖给两个商会,以免压价,想了想太麻烦,直言道。

  “卖五颗品质最差的,拍五颗品质最好的,鲛绡全卖。”

  管事同两位鉴定师一番商议。

  “五颗品质最差的鲛人泪,总价定为一万六千两,您看如何?”

  “可!”

  一刻钟后。

  梁渠从天舶商会出来,怀里揣着数张超大额银票。

  总计三万一千两!

  超大额收入!

  至此,香邑县一行收入基本消化完成。

  梁渠粗略合计一番,张家给有五千两,李家给有一万两,县令给有一万五千两。

  自己那部分血石矿,一大半他带了回来,准备送给三师兄,用作偿还上次锻造伏波的酬劳,剩下来的李家在帮忙提炼,预计能有小几千两,承诺五月底前送过来。

  加上自己原本有的五千两……

  七万两白银!

  暴富,巨款!

  拍卖会上,他要大展身手!

  上次站如喽啰,这次倒要瞧瞧,到底有什么好宝贝!

第426章 人是物非

  陆宅。

  炽热火炉烘出层层热浪,屋内温度比盛夏三伏天更为夸张。

  陆刚赤裸胸膛,擦干净汗液,体魄一如既往的魁梧,高大,给人以强烈的安全感。

  “三师兄,事情经过大抵如此,血矿石太多,全堆在我停埠头上的那艘福船船舱里,搬起来太费功夫。

  我事先跟渔栏里的两个伙计打好了招呼,师兄差几个人拉上板车,全拖下来就是。

  还有武馆那的蛇胆酒,顺路可以去拿走,一人一坛,或者等胡师兄,向师兄派学徒送过来。”

  火炭爆裂,飘出火星。

  静静地听梁渠说完,陆刚哈哈大笑。

  笑声洪亮,周遭学徒,帮工全把目光投射过来。

  梁渠不解:“师兄笑什么?”

  陆刚摇摇头:“忽有所慨,饶记得小师弟前年拜师,我为师弟打造一柄伏波,没记错当时有小一百斤,师弟拿起来尚不能灵活使用,非得腰胯合力方能圜转。

  去山上剿灭山鬼,亦要留心看护,一晃眼,步入狼烟不说,伏波我观你亦蕴养的有好几千斤,灵性锋芒更甚以往。

  变化真快……当年的法华寺现今全拆了,立了座奎阁,平阳镇也易成平阳府,拢共两年,人是物非,变化大得我认不出来……”

  向来寡言少语的陆师兄絮絮叨叨,一口气说了不少,着实是感慨良多。

  末了。

  “当年师兄们一起送的礼物,梁师弟大多用不上了吧?”

  梁渠摇摇头,认真道。

  “杨师兄的匕首,俞师兄的大氅,陆师兄的伏波俱有在用,助力良多。

  曹师兄的清玉始终佩挂在身上,每日睡醒神清气爽,胡师兄的腰带也常常佩戴。

  只徐师兄的护臂,向师兄的蚕衣用得少,卓师姐的云虎靴略有些不合脚,但俱仔细收纳着。

  几位师兄送的礼物是极用心的,师弟自然极用心的在用。”

  陆刚点点头,不再言语。

  气氛沉默。

  梁渠环顾一圈,见陆师兄不说话,提醒道。

  “师兄记得差人去埠头上搬血石。”

  “好!”

  傍晚。

  炊烟袅袅,义兴镇上空飘着条条烟火气,远方大泽上一片水光潋潋。

  驴车慢慢悠悠,晃晃荡荡,颠簸得不得了。

  毛驴没有赤山跑得快,却让梁渠乘出一种别样的悠闲享受。

  鞭子轻打毛驴屁股,板车拐进到陈家。

  小顺子趴在院子里数蚂蚁,见到梁渠叫一声水哥就呲牙笑。

  梁渠摸了摸裤兜,发现啥也没有,无奈摊手。

  小顺子嘴巴张成O形,身体后仰,拉出长长剪影。

  刺啦~

  一股浓烈的煸炒肉片香气从窗口飘散出来。

  灶房里做菜的阿娣瞥见人影,忙出来招呼,她接过缰绳,解开绳索,牵驴进棚,再出来,忽然发现有个大黑坛子落在板车里。

  她抱起来一掂。

  摇摇晃晃。

  满的。

  忙叫住门口的梁渠。

  “诶,阿水,板车里剩了一坛酒!你忘拿了。”

  “没忘!”梁渠挥挥手,“香邑特产,大补!记得一天别多喝,只半碗,喝多了燥得慌!要流鼻血的!”

  话撂下,阿娣再想叫,人已消失不见。

  “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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