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水煮天命
“众圣殿里的天命遗骸众多，但没有这三者的下落。”
楚无疆在进入众圣殿的时刻，就已经扫描全局，不放过任何一点细节，唯独没有看到佛祖，道尊等人的迹象。
圣华居士低头道：
“陛下何必知晓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
楚无疆沉声道：
“朕若为主宰，自当知晓一切秘密，掌控全部。”
说真话，说全部的真话。
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楚无疆成为天子，便把自己的念头分布到数万个县，调查和惩处每个官员，他见识了无数的人心诡谲。
这让他对于人性的判断，达到巅峰。
圣华居士深吸一口气，点头道：
“陛下有令，老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夫是太古时代唯一的残余，也是半步主宰，葬天劫主的师父。”
什么？
楚无疆猜测过圣华居士的身份，没想到这般劲爆。
师徒反目，这在太古时代与父子相残，别无二致。
圣华居士缓缓道来：
“老夫能活到今日，只是一个诅咒而已。”
“那日老夫将他引入混沌海，试图集结众仙之力，利用归墟将他化为虚无。”
“这手段与人皇封印妖皇如出一辙。”
“他的修为境界超出我们的理解，明知是计，依然赴宴，谈笑杀人。”
“葬天劫主重创了所有的高手，不管是众神，还是众仙，均不是对手。”
“我们能击败他的关键，在于他为了摧毁整个仙道世界浪费了太多的力量。”
“饶是如此，他还是在临死前，给老夫留下了诅咒。”
楚无疆不由得问道：
“这是什么诅咒？”
圣华居士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就是留老夫一命，让老夫亲眼看到仙道文明的崩塌，以及人族的苦苦挣扎。”
师徒恩义断绝。
葬天劫主没有杀掉他的师父，而是让他亲眼看见自己守护的东西，彻底崩塌。
这就是他的惩罚，在任性地毁灭掉一个世界后，还留着一个守墓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楚无疆轻声道：
“居士，朕或许能帮忙查看诅咒。”
圣华居士摇头道：
“不，这诅咒很好。”
“他希望老夫悔恨，痛苦，自责，老夫偏偏不会这么干，而是将剩余的时间，都花在帮助人族身上。”
“至于诅咒的副作用，老夫早已请教佛祖，道尊，帮忙去除了，只留下修为恒定的效果。”
圣华居士不管怎么努力，他的修为不会再有进步。
这就是主宰境，他能规定一切事物。
楚无疆则听到佛祖，道尊的消息，忍不住问道：
“那他们去哪里了？”
圣华居士低声道：
“此事有损三位的名声，他们为了证道主宰，分出了相反的力量。”
“若你有无上正觉，便有心魔之祖。”
“若你有万物归墟，自有终末轮盘。”
楚无疆深吸一口气道：
“他们制造了邪神？”
圣华居士摇头道：
“不能说他们制造了邪神，而是证道主宰境，会诞生一个相反的自我。”
“天命境得到了最纯净的自我，却不能完美覆盖一切。”
“若要真正完美，则需要相反的力量。”
“当武者尝试突破天道的极限，就会产生相应的后果，此乃天理。”
“佛祖是最先领悟这一点的，说是没有佛祖就没有魔波旬。”
“至于这相反的力量，究竟是选择消灭对方，融合对方，无人知晓。”
“至少道尊，佛祖，儒圣他们的实验，都没能成功。”
“他们三位将邪神封印后，说是要尝试其他办法，老夫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或许他们已经入灭了。”
圣华居士只是合道层次，跟四大邪神这种在天命境走到尽头，等待主宰境的并不同，无法理解对方的所作所为。
楚无疆倒是理清了头绪。
正如妖皇统治妖族，有望接近主宰，于是就有了人皇。
上天不愿见到真正的主宰。
物极必反。
理论上主宰境是一个传说，他们只能从葬天劫主的境界来推测，它确实存在，只是没有完成。
这一切的命名还是圣华居士总结出来的。
楚无疆也总算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即问道：
“那葬天劫主的相反力量是谁？”
圣华居士非常干脆地回答道：
“自然是天道。”
“葬天劫主任意妄为，肆意挥霍自身的情感，因为喜爱妖族，而打算毁灭仙道文明。”
“而天道则在他进阶主宰境的时刻，获得相反的力量。”
“原本的天道是天地间一股混沌的力量，顶多对人族有些约束，没有这样形成强力的干涉模式。”
“直到主宰即将降临，天道才苏醒起来，保护整个世界，人族因此而幸存。”
“这也是为什么天道本身，最适合进阶主宰。”
“但到底如何进阶主宰，我等依然是一无所知。”
前方的路，无人知晓。
至少仙道文明的极限，并不曾抵达过。
有人出现主宰后，整个世界就毁灭了。
楚无疆点了点头：
“朕会搞定这一切的。”
圣华居士斩钉截铁地说道：
“请陛下吩咐。”
楚无疆笑道：
“先别着急，既然我们初来乍到，那就先礼后兵，给邪神送一份消息。”
“告诉它们，朕来了。”
“朕希望联合四大邪神，击杀天道。”
哈？
陛下，你在说些什么？
人族怎么会联手邪神，进攻天道。
楚无疆淡淡地笑道：
“朕来了，人族真正的威胁，至始至终只有一个，那就是天道。”
“其他邪神不过是土鸡瓦狗。”
“让我们分析一下，若是先攻击四大邪神，结果导致四大邪神融合天道，岂不是作茧自缚。”
“除此之外，还会增强天道的力量。”
“解决敌人的顺序最重要。”
四大邪神都被封印在归墟里，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加上祂们入侵人间，连续两位都被重创。
只剩下妖皇，元始天魔还在活动。
这样的情况下，楚无疆出动击碎天魔神国，那也只是逼迫四大邪神使用最后手段。
那不如先联合邪神。
只是这个建议太过惊悚，人族跟邪神干了那么多年，结果人族联合邪神去干天道！
圣华居士却是眼前一亮道：
“陛下言之有理。”
“只是邪神们也会知晓，一旦陛下夺走天道，必将天下无敌，祂们不可能会同意吧。”
楚无疆笑了笑说道：
“不，他们会同意的。”
“我们击溃了天道，双方可以互相瓜分战利品，保留胜利的希望。”
“正常来说，邪神们也不愿意被天道格式化，变成太上忘情的模样，否则他们早就使用这法子，不过是最后的手段罢了。”
邪神的封印若是全部解开，祂们倒也不需要融合天道，大家做过一场又有何妨。
偏偏祂们都在封印里。
对楚无疆来说，只是土鸡瓦狗。
要不，圣华居士也不会发动反攻，平日里都是人族采取防御姿态，一下子攻势之势逆转。
“我们进攻邪神，天道中立，邪神只能融合天道，天道获得收益。”
“我们进攻天道，邪神帮天道，中立，帮我们三种选项。”
“如果邪神选择帮天道，那也不过是融合之事重演，甚至会让祂们见到希望，不主动融合天道。”
“剩下两个状态，则对我们都有利。”
“所以攻击天道，才是正确的选择。”
圣华居士继续提问道：
“陛下，但天道的力量并不弱小啊。”
“它还有许多的信徒，一旦发动起进攻，我们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天道的理想同样伟大，它并非简单杀戮强者，而是约束强者，保持太上忘情与寂灭的状态。
不说完美解决强者为祸一方的问题，至少能解决九成，绝大部分的强者，也提不出更好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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