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头黑发的卡普大笑着走进来，手里抓着一袋零食，嘴里塞得鼓鼓的
“那家伙跑得比兔子还快，战国派了三艘军舰都没堵住他！”
战国跟在后面，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
“卡普，你能不能别每次进来都这么大动静？”
泽法收回思绪，嘴角微微上扬：“怎么，这次又让他从你眼皮底下跑了？”
卡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切，要不罗杰突然转向无风带，我早把他锤进海底了！”
“你吃东西不要说话啊！混蛋卡普！”
“战国，白胡子的踪迹消失在新世界了吗？”
听见泽法将话拉到自己身上，战国也是点了点头
“嗯。他成立了自己的海贼团，听说最近特别喜欢找儿子……
不知道是不是跑回四海或者伟大航路了。”
“其实我们就应该带上小鹤，呜呜……”
“你……”被喷了一脸零碎的战国懒得理会卡普的吹嘘，目光落在泽法桌上的报纸上，眉头一挑
“哦？西海的那个‘天震’格恩？最近他的新闻可是传得沸沸扬扬。”
“嗯。”泽法将文件推给战国，“战国，你看看。”
战国从泽法手上接过任务文件，快速浏览了一遍，眼神逐渐凝重。
“独自斩杀悬赏六千九百万的海贼……自然系能力者……”
当他看到格恩下令卸旗的段落时，手指微微一顿：“卸下海军旗帜？这小子……有点意思。”
卡普凑过来，嘴里还嚼着仙贝：“卸旗？为什么？”
“灰烬港被血矛海贼团屠戮殆尽，海军赶到时，整座城镇已经化为废墟。”泽法的声音低沉
“格恩认为，迟到的正义没有意义，甚至不配悬挂海军的旗帜。”
卡普的笑容收敛了一瞬，罕见地沉默了几秒，随后咧嘴一笑：“嘿，有骨气！我喜欢！！”
战国则抬头看向泽法，眼中带着询问。
“你怎么看？战国。”泽法笑问道。
战国沉默片刻，随后轻笑一声：“有意思，这句话可不像是普通支部士兵能说出来的。”
“是啊。”泽法站起身，走到窗边，俯瞰着马林梵多的港口
“他的履历也很特别……十岁加入海军，四年才升到二等兵
却在神之岛战役后突然崛起，一年内剿灭了十六个海贼团。”
“不过……”战国推了推眼镜，目光锐利
“他的果实能力……自然系·天震果实？
和纽盖特的震震果实有点像，但本质不同。”
“自然系的震动本源，比超人系的震震果实更加纯粹。”泽法沉声道，“而且，他才十五岁。”
战国微微眯起眼睛：“十五岁就能单杀从伟大航路回来，赏金接近七千万的海贼，潜力不可小觑。
不过……”他顿了顿，“世界政府那边似乎对他的能力有些疑虑。”
“那群家伙整天疑神疑鬼。”卡普不屑地哼了一声，“只要不是海贼，管他什么能力！
而且西海都多久没有出过新人了！海军学校那边最近也毕业了，三个新人怪物呢！哈哈哈。”
泽法没有接话，只是将报纸折叠好，放回桌上：“他的调令我已经签了，下个月就会来本部报到。”
战国挑眉：“报到？泽法，你难道要亲自跟空元帅要人吗？”
要知道格恩这种四海新人一般晋升上来会在海军学校学习一段时间
而且泽法这一两年也经常去海军学校讲课，明显已经有培养新人的心思
就像最近三个新人怪物库赞，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就是泽法断断续续在海军学校培养出来的。
可让格恩直接到本部报到就完全不一样了！
泽法是想将格恩直接带在身旁的啊！学生和师徒可完全不是一种性质！
“哈哈！我已经37岁了，我跟你们不一样。”泽法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影挺拔如松
“现在虽然有你们两个，新一代也是有那三个怪物学生。
但格恩……我调查过他的档案，没有果实前他与年轻的我一模一样
是一个除力气大了一点外，没有任何其他天赋普通人。
现在他获得了果实的能力，既然有晋升的资本，就让我好好亲自教导一下他吧。”
第17章 泽法跟空元帅要人
“可是泽法！”战国揉了揉眉心，“你去跟元帅要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啊！毕竟这个孩子出生……西海。”
西海可是腐败盛行的区域……
“喂！战国，出生西海有错吗？”卡普听见战国的话，不由大声呵斥
“泽法！不要怕，你看我儿子多拉格，我还不是亲自带在身旁！空元帅还是很好说话的啦！”
“那是你用不出任务不对付罗杰威胁元帅才成功的，泽法才不会像你一样呢！混蛋卡普。”战国吐槽完又劝说道
“泽法，我们下一年估计就晋升为大将了，完全可以等……”
战国的话音刚落，卡普就猛地拍桌而起，嘴里的渣喷得到处都是
“喂喂，战国！什么叫‘我们三个’？我可没说过要当大将啊！”
战国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抹掉脸上的仙贝碎屑
“你这混蛋！空元帅早就内定了，你以为你能逃得掉？”
“哈哈哈！谁要当那种束手束脚的职位！”卡普叉腰大笑
“我只想自由自在地追捕罗杰！
当了大将还得整天听天龙人差遣，烦死了！”
战国额角青筋一跳：“卡普！这是海军的晋升制度，你以为是在玩过家家吗？！”
“哈哈哈！制度？”卡普挖了挖鼻孔，一脸不屑，“老子才不要被那些繁琐的规矩束缚！
大将？算了吧，我还是那一句话，我更喜欢自由自在地追捕罗杰！”
“你这混蛋.......”战国气得眼镜都歪了，“海军高层需要的是责任和纪律，不是你这副散漫的样子！”
卡普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白牙：“那正好，你当你的大将，我继续当我的中将，咱们互不干涉！”
泽法看着两人争吵，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正义披风，语气平静：“你们慢慢吵，我先去一趟元帅办公室。”
战国闻言，暂时放过卡普，转头看向泽法，眉头微皱
“泽法，你真的要亲自去找空元帅要人？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知道。”泽法淡淡回应，“但格恩值得一试。”
战国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那小子在西海的表现确实亮眼，但他的行为……
尤其是卸旗的举动，恐怕会让空元帅不满。”
卡普插嘴道：“有什么不满的？那小子说得没错啊！迟到的正义算什么正义？”
战国瞪了他一眼：“海军是纪律部队，擅自卸下旗帜是对制度的挑战！
空元帅可是传统军人出身，最重视的就是规矩！”
泽法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迈步走向门口，留下一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
五十多岁一头刺猬发型的钢骨空正低头审阅文件，听到敲门声后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
泽法推门而入，站定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元帅。”
听见泽法的声音，空这才抬起头，锐利的目光扫过泽法：“泽法？有什么事？”
见此泽法直截了当道：“关于西海支部的格恩·雷吉诺德·西格玛，我希望将他调至本部，任职我的副官。”
空的眉头瞬间皱起，他放下手中的文件，语气严肃：“格恩？最近西海那个叫‘天震’的能力者？”
“他的能力确实罕见，但他的行为.......”
钢骨空双手交叉抵在桌面上，锐利的目光透过缭绕的雪茄烟雾，直视站在对面的泽法。
“泽法，你应该清楚，海军学校的制度不是摆设。”空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格恩·雷吉诺德·西格玛是从西海支部晋升上来的，那里腐败成风，他的理念需要重新塑造！”
泽法神色不变：“元帅，格恩在灰烬港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他的正义之心。”
“正义之心？”空冷哼一声，将一份报告甩到桌上
“他下令卸下海军旗帜！这是什么行为？蔑视海军尊严！
如果每个士兵都像他一样，海军还有何纪律可言？！”
泽法扫了一眼报告，神色不变，平静回应：“他只是认为，海军若不能真正保护平民，悬挂旗帜反而是一种讽刺。”
“讽刺？”空的语气冷了几分，“泽法，你也是老兵了，应该明白军队的象征意义！
旗帜代表的是海军的荣誉和责任，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东西！”
“元帅，格恩的举动并非否定海军，而是对现状的反思。”泽法直视空的眼睛
“腐败的西海支部让海军蒙羞，而他选择用行动证明........海军不该只是形式上的正义。”
“即便如此，他的做法太过激进。
一个连基本纪律都无法遵守的士兵，如何成为合格的海军？”
“我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海军！！”
“荒谬！”空一拳砸在桌上，“海军维护的是整个世界的秩序，不是他个人英雄主义的舞台！
如果他连最基本的服从都做不到，将来如何统领部下？”
泽法沉默片刻，忽然反问：“元帅，您当年提拔卡普的时候，可没在乎过他是否‘服从纪律’。”
“你......”空一噎，脸色微沉，看着泽法直视自己的眼睛。
泽法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跟自己回嘴，没想到还是为了一个新兵。
想到这，钢骨空也是放轻了语气，说道：“格恩和卡普不同，卡普是海军学校出身，根正苗红！而格恩……”
“而格恩，”泽法打断他，声音铿锵有力
“是从最底层的杂役一步步爬上来的。
他没有背景，没有天赋，甚至没有运气
直到一年前获得一颗改变命运的果实。”
“这样的士兵，比任何人都清楚‘正义’的重量。”
办公室内一时寂静。
空凝视着泽法，烟圈在两人之间缓缓消散，“很少见你这么坚持一个人。”
“空元帅，你知道的......”泽法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我不是卡普那种天生的怪物，也不是战国那样的战略天才智将。”
泽法抬起布满老茧的手掌，“十四岁靠着全村人凑的路费来到马林梵多，十八岁第一次握枪时连准星都看不清。”
“二十八岁才学会六式那天晋升本部下士，而同期生早就是将校了。”指节发出咯咯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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