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输不了。”
鸣人站起身，御神袍在身后甩出一道弧线。
“出发！”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
桔梗城的古老城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原本繁华的街道此刻空无一人，只有狂风卷着破碎的灯笼在地上翻滚。
鸣人和佐助站在城楼顶端的飞檐上，雨水顺着斗笠滑落。
“来了。”佐助的轮回眼虽然暂时失效，但他仅剩的右眼写轮眼在黑暗中散发着猩红的光芒。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也没有庞大的查克拉威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笼罩了整座城市。紧接着，是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是类似咀嚼脆骨的“嘎吱”声，混杂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街道尽头，一个身影缓缓出现。
它看起来像个人，但四肢长得不成比例，关节处反向弯曲，像是一只直立行走的蜘蛛。它的皮肤是灰白色的，上面布满了黑色的咒文，没有五官，只有一张裂到耳根的大嘴，里面布满了细密的尖牙。
那就是“容器”。
“这就是……那个编号‘零’的废弃品？”鸣人皱眉，“长得真够随意的。”
“别被外表骗了。”佐助压低身体，手按在刀柄上，“它的查克拉反应很奇怪……时有时无，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黑洞。”鸣人接话道。
怪物停下了脚步。它似乎嗅到了什么，那张没有眼睛的脸猛地抬起，转向了城楼的方向。
“阿……修……罗……”
嘶哑的声音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穿透雨幕，直刺耳膜。
“看来它认出我了。”鸣人解开御神袍的领口，露出了里面的黑色战斗服，“既然是冲我来的，那就好办了。”
“别冲动。”佐助提醒，“试探攻击。”
话音未落，怪物突然消失了。
不是瞬身术，而是纯粹的速度。地面的石板瞬间炸裂，一道灰白色的残影撕裂雨幕，瞬间出现在鸣人面前。
太快了！
鸣人瞳孔骤缩。身体经过特训的肌肉记忆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他没有试图结印，而是本能地抬起双臂交叉护住胸口。
砰！
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鸣人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雷车撞中。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穿了城楼的屋顶，重重地砸进了一间民房里。
“鸣人！”佐助拔刀出鞘，草薙剑带着雷光斩向怪物的脖颈。
怪物没有躲，它抬起那只枯瘦的手臂，竟然直接抓住了草薙剑的剑刃。紫色的电弧在它手中跳动，却像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吸收忍术？”佐助眼神一冷。
怪物的手掌猛地用力，试图捏碎草薙剑。佐助反应极快，松手弃剑，同时一脚踹在怪物的胸口，借力向后翻滚。
“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在极近的距离爆发。
然而，火焰在接触到怪物皮肤的瞬间，就像是被吸尘器吸走了一样，连一点烟都没冒出来。
“饿……”怪物张开大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还要……”
废墟中，鸣人推开压在身上的横梁，灰头土脸地爬了出来。
“咳咳……这家伙，力气真大啊。”鸣人擦了把嘴角的血迹。刚才那一下，如果不是这两天凯的魔鬼训练让他学会了卸力，估计肋骨已经断了几根。
“忍术无效。”佐助落在鸣人身边，手里重新握住草薙剑，“体术攻击有效，但它的皮肤很硬，而且力量在你我之上。”
“也就是说，只能硬碰硬？”鸣人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真麻烦，我现在最缺的就是力气。”
“配合。”佐助简短地说，“我攻下盘，你攻上路。别给它喘息的机会。”
“了解！”
两人对视一眼，多年的默契在这一刻无需多言。
鸣人率先冲了出去。他没有用影分身，因为查克拉太珍贵。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两把苦无，反握在手中，脚下踩着奇怪的步伐——那是凯传授的“醉拳”步伐的变种，虽然难看，但飘忽不定。
怪物挥舞着长臂横扫而来。鸣人矮身滑铲，避开攻击的同时，苦无狠狠刺向怪物的膝盖关节。
叮！
火星四溅。苦无像是刺在了钢铁上，震得鸣人虎口发麻。
“这么硬？！”
就在这时，佐助的攻击到了。他利用鸣人制造的空档，瞬身出现在怪物身后，草薙剑精准地刺入了怪物脊椎的缝隙中。
噗嗤。
黑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吼！”怪物吃痛，发出一声咆哮。它的背部突然裂开，数条触手像鞭子一样抽向身后的佐助。
“千鸟流！”
佐助全身爆发出电流，试图麻痹触手。但这一次，电流再次被吸收。触手毫无阻碍地缠住了佐助的腰，将他狠狠甩向地面。
“佐助！”
第505章 饿鬼道的能力
鸣人想去救援，却发现怪物已经转过身，那张恐怖的大嘴正对着他。
“抓……到……了……”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怪物嘴里爆发出来。鸣人感觉体内的查克拉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不受控制地向外流泻。
“该死！这是饿鬼道的能力吗？”鸣人拼命想要挣脱，但身体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体力的流失带来了剧烈的眩晕感。
没有了九尾，他的查克拉虽然依然庞大，但并非无穷无尽。这样下去，不出半分钟，他就会被吸成人干。
“动啊……给我动起来！”鸣人咬牙切齿，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枚烟雾弹在两人中间炸开。
砰！
紫色的浓烟瞬间阻断了视线，也打断了怪物的吸收路径。
“谁？”
“虽然我很想说‘木叶高傲的苍蓝猛兽’，但现在我是伤员。”
烟雾中，两个身影落下。
李洛克背着迈特凯，凯的手里还拿着刚才发射烟雾弹的发射器。
“凯老师？粗眉毛？”鸣人趁机后退，大口喘气，“你们怎么来了？”
“鹿丸那家伙不放心，让我们来做后援。”凯坐在李的背上，竖起大拇指，“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这就是青春的救场啊！”
“别耍帅了！”佐助从废墟里走出来，显得有些狼狈，“这家伙能吸收查克拉，不管是忍术还是接触，都会被吸走。”
“吸收查克拉？”凯眼睛一亮，“那也就是说，只要不用查克拉，纯粹用物理攻击把它揍扁就行了？”
“理论上是这样，但它的皮很硬……”
“硬？”凯打断了佐助的话，露出了标志性的闪光笑容，“在燃烧的青春面前，没有什么是硬的！李！”
“是！凯老师！”
李洛克放下凯，解开了手上的绷带。
“虽然没有了老师那种开死门的力量，但如果是单纯的体术……”李洛克的眼神变得锐利，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八门遁甲，第六门·景门，开！”
绿色的蒸汽从李洛克身上爆发出来。
“鸣人君，佐助君，请帮我制造一点空隙！”
“好！”鸣人虽然疲惫，但也被这股热血感染了，“佐助！”
佐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投掷出几枚手里剑，手里剑在空中碰撞，改变轨迹，封锁了怪物的移动路线。鸣人则再次冲上去，这次他没有用苦无，而是纯粹的拳头，利用刚才的经验，专门攻击怪物的关节连接处。
怪物被两人的骚扰弄得烦躁不已，刚想发飙，一道绿色的闪电已经到了它的头顶。
“木叶……大旋风！”
李洛克的一脚带着音爆声，重重地踢在怪物的脑袋上。
轰！
怪物的脑袋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歪了，庞大的身躯竟然被这一脚踢得离地而起。
“有效！”鸣人兴奋地大喊。
“还没完呢！”李洛克在空中高速移动，残影连成一片，“里莲华！”
绷带缠住了怪物的身体，李洛克抱着它，像一颗陨石般从天而降，狠狠砸向地面。
轰隆！
地面塌陷出一个大坑，碎石飞溅。
烟尘散去，李洛克半跪在坑边，大口喘气。而坑底，那个怪物扭曲成一团，身上的黑色咒文暗淡了许多。
“干掉了吗？”凯紧张地问。
坑底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复位声。
怪物缓缓站了起来。它的脖子扭曲了180度，然后咔吧一声转了回来。虽然看起来受了伤，但那股诡异的气息反而更强了。
“疼……”怪物摸了摸脑袋，语气里第一次出现了愤怒，“不可原谅……虫子……”
它的身体开始膨胀，背后的皮肤撕裂，长出了四只新的手臂。
“进化了？”佐助脸色难看，“它在适应战斗。”
“这下麻烦了。”鸣人握紧了拳头，汗水流进眼睛里，涩得生疼，“李的八门遁甲消耗很大，凯老师不能战斗。佐助，看来还得靠我们。”
“哼。”佐助冷笑一声，“正合我意。”
“那个……鸣人。”凯突然开口，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有个计划。虽然有点乱来，但可能是唯一的办法。”
“什么计划？”
凯指了指那个正在咆哮的怪物：“它喜欢吸查克拉是吧？那就撑死它。”
“撑死它？”鸣人愣住了，转头看向凯，“凯老师，你认真的吗？我现在体内可没有九尾那个查克拉水库了。”
“不是让你用蛮力。”凯坐在轮椅上，虽然腿不能动，但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刚才李攻击它的时候，我观察到了。它在吸收查克拉的瞬间，身体会有一个短暂的僵直。那是它‘消化’的过程。而如果在那一瞬间注入另一种性质截然不同的能量……”
“自然能量。”佐助瞬间领悟，“仙术查克拉。”
“没错！”凯打了个响指，“饿鬼道虽然能吸收查克拉，但如果控制不好自然能量的比例，就会像那个佩恩一样变成石像。鸣人，你现在能开启仙人模式吗？”
“能是能，但维持时间很短。”鸣人看着远处正在疯狂破坏街道的怪物，“而且聚集自然能量需要静止不动。”
“这个交给我们。”佐助把草薙剑插回刀鞘，“李，还能动吗？”
李洛克强撑着站起来，虽然解除了八门遁甲，身体负荷极大，但他依然摆出了架势：“只要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战斗！”
“很好。”佐助看向鸣人，“你只有一次机会。我们会为你争取三十秒。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三个都会死在这。”
鸣人深吸一口气，盘腿坐在湿漉漉的瓦片上。
“交给我吧。”
没有废话，没有犹豫。鸣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即使周围是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和雨声，他的心在这一刻沉静如水。
感知放开。
雨水的触感，风的流动，大地的震颤。自然能量像涓涓细流，汇入他干涸的经络。
“上了！”佐助低喝一声。
这一次，他没有保留。仅剩的左手结印快得看不清。
“火遁·龙火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