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临头,只能开口:“公子请这边来……”
眼神中带着祈求,只希望江尘配合。
话还没说完,陈泽猛地转过头,紧紧盯着王向东:“丹凤说什么了?”
江尘却没挪步,淡淡道:“我这人光明磊落,有什么话不妨在这说。”
王向东顿觉心中苦涩,他也明白,可能是之前的怠慢让他不愿配合。
对上两人的目光,王向东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丹凤姑娘相邀,请公子上楼一叙。”
这话一出,不仅陈泽愣住了,连沈砚秋都微微睁大了眼,下意识攥紧了江尘的手。
竟然真的邀请江尘上去?
反倒拒绝了送金冠的陈泽?
难道江尘在那张纸上,真的写了什么绝世诗词?
她抬头看向江尘,眼里全是亮晶晶的光芒在闪!
陈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又惊又怒:“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山野猎户。
凭什么比他这送金冠的公子更受待见!
江尘看都没看他,只对王向东点了点头:“那劳烦掌柜带路。”
从始至终,都无视了上蹿下跳的陈泽。
王向东连忙应着,侧身引着江尘和沈砚秋往后台走。
而陈泽,只能气得浑身发抖,眼睁睁看着江尘牵着沈砚秋的手,跟着王向东消失在楼梯口。
“啊!贱人,贱人,贱人!”
陈泽再控制不住情绪,将面前的桌子整个掀开。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费了这么多功夫,连丹凤的面都没见着。
反倒让一个山野村夫捷足先登。
江尘那无视的态度,更让他心中怒意升腾!
从小到大,他从未受过这等羞辱!
“给我砸!把这戏楼给我砸了!”
他已经懒得回去问了!
什么聚乐楼,不就是一个戏班吗!
砸了就砸了,哪有什么得罪不起!
“得令!”两个仆役最常干的就是这活,一转身冲了出去,率先冲向正演着除奸臣的戏台。
此时,江尘已经跟着王向东到了丹凤换戏服的房间。
王向东上前躬身:“丹凤姑娘,这就是写字的公子。”
丹凤看向王向东身后的江尘,淡淡应道:“你先下去吧。”
王向东却有些犹豫,站在原地没动:“丹凤姑娘,那陈泽看着很不服气。”
“他在这县里向来无人敢管,只怕他会在这闹事啊,甚至一把火把这聚乐楼烧了都有可能。”
丹凤是过江龙,他得罪不起。
可陈泽更是地头蛇,等丹凤走了,他还得留在永年县啊。
若是陈泽记恨上,每日找些地痞流氓堵在戏楼门口,他的生意就彻底没法做了。
正这时,一阵尖叫从楼下传来,随即是桌椅摔倒的声音。
王向东面色一白:“这是已经开始闹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丹凤眉头微皱:“锦鸳,去处理一下。”
锦鸳听到楼下动静,早已经柳眉倒竖:“明白。”
“给他留点纪念,免得我们走了,再来找王掌柜的麻烦。”
“好嘞。”这下,锦鸳更加兴奋了。
能亲手教训纨绔子弟,这机会可不常用。
江尘在一旁啧啧两声,这下子……那纨绔看来要倒霉了。
可惜不能亲眼看到这场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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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向东跟着锦鸳匆忙离开,
丹凤才正眼看向江尘。
标准的猎户打扮。
兽皮袄衬得身形挺拔,相貌也颇为俊朗,不像是乡野中人。
江尘同样也在打量丹凤。
卸了戏妆那张脸,不仅没有失色,反而更显柔媚。
微微上扬的眼梢,又给这份媚添了几分妖异。
这般模样,确实让人有不顾一切扑上去的冲动。
也难怪陈泽会为见她一面,甘愿花费重金。
只不过,江尘看出他的实力后,自然不会有什么逾矩念头。
不过,目光却还是忍不住下扫。
脱下赤红宫袍后,即便隔着素色锦袍,也能看见那傲然挺立的波涛汹涌。
“是女的,那就好……”
江尘暗自松了口气,不是男娘就好。
丹凤眼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好色的目光她见多了,早就见怪不怪,也不会再因此发怒。
可看完如释重负是什么意思?
从始至终,江尘的目光中好像都没有欲望,只有好奇。
这毫无波澜的目光,反倒让她心底生出几分好胜心。
丹凤身体微微后仰,斜倚在靠背上。
锦袍的领口微微下滑,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将身段勾勒得愈发惹人犯罪。
连声音都换上了戏台上丹凤那股嗔媚的调子:“公子专程来见我,是为了何事?”
这声音一出,仿佛方才真是跌落凡尘的凤仙坐在了面前。
饶是江尘定力惊人,心脏也不由剧烈跳了一下。
第62章 真白
“真是个妖精!”
不过,他好歹是经受网络洗礼的人。
还不至于当场露出猪哥样,更何况……沈砚秋还得旁边呢。
对丹凤的诱惑视若无睹,江尘侧身让开。
露出身后正紧张兮兮的沈砚秋:“是我朋友想见见你。”
沈砚秋本就在偷偷打量丹凤,猝不及防的被推到前面,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啊?我…… 我只是想来看看……”
来之前她满心期待能近距离见见‘丹凤仙子’。
可真站到丹凤面前,反倒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丹凤看向沈砚秋,也不由眼神讶异。
这乡野小县,竟然还有这般灵秀的姑娘,难怪这猎户看自己的目光颇为寻常。
见到女子,丹凤脸上的媚意也褪去几分,换上端庄的笑意:“现在见到了,你还有什么想做的?”
沈砚秋骤然红了。
看戏之前,她就读过丹凤传。
今天看完戏,只感觉书里的人物走了出来。
如今还就在自己面前,让她激动得指尖都在颤。
憋了半天,才小声道:“姐姐…… 你真漂亮,你跟书里写的丹凤仙子一模一样!”
“嗬嗬~” 丹凤捂嘴轻笑:“小丫头还挺会说话。”
她伸手轻轻抓住沈砚秋的手,指尖的温度微凉,余光却若有若无扫过江尘。
“你也很漂亮,不过啊…… 越漂亮的女人,越容易被男人骗。”
“那些臭男人嘴上说得比蜜甜,只是想把你骗到手呢!等得手了,就未必是这副模样了。”
“哎哎哎!”
江尘立马就想把沈砚秋拉回来,这娘们儿怎么回事?
初次见面,怎么就能凭空污人清白!
可低头一看,沈砚秋小脸通红,头顶又快升腾起白雾了。
显然被丹凤牵手之后,完全进入过载状态,根本没把丹凤的话听进去。
“听到了吗?” 丹凤还特意加了句,眼神又瞟向江尘。
“嗯啊……” 沈砚秋下意识应了一声。实际连丹凤说的是什么都没听清。
江尘怕丹凤再把天真无邪的丫头带坏。
赶紧把沈砚秋拉到身后:“你先出去在门口等我,我跟丹凤姑娘还有事要谈。”
沈砚秋这才回过神,讷讷点头:“好,那我在外边等你。”
说完,还不忘回头对丹凤怯生生笑了笑,才轻手轻脚带上门。
房间里只剩两人,丹凤重新靠回椅背,收起了方才的媚态。
“现在,该说第二件事了吧?”
“自然。” 江尘自顾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开门见山:“你们在找洪清研,我恰好知道一些消息。”
“你果然知道她的下落。” 丹凤的凤眼微微眯起,“说吧,只要是有关她的线索,赏五十两纹银;若是确切位置,百两纹银。”
她并不意外江尘会找上门。
到永年县的第一天,她就让人散出了洪清研的画像。
言明只要能找到线索,就可以拿到赏银。
如今永年县的下九流,应该都已知道消息了,这几天也陆陆续续有人上门,但却没一条有用的线索。
江尘听到赏银数额,心头突然冒起留在永年县的冲动。
百两纹银,他得打十只冬白脸才能赚回来啊!
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
且不说这事透着危险,不宜牵扯过深,以后也未必会有这么多好事。
单说想在县城常住,就得先 “入籍”。
既要买地买房,还得上下打点,最好还要有一技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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