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驴车跳下来,上前拍门。
陈泽也跳下来,骂了一句:“这种破地方,还说有士族?梁永峰,你真不是胡诌来骗我二叔的?”
梁永峰苦笑开口:“公子,您见到那文士就知道了。”
几人说话时,陈丰田拉开了大门。
见到一群人站到门口,吃了一惊,往后退了一步。
陈玉坤走上前,没等陈丰田开口发问,就拉着他往屋里走:“爹,进去说。”
陈丰田还在发懵,就被一群人拥进了屋子。
陈泽刚进堂屋,自顾自坐在唯一一张靠椅上:“拿些吃的喝的来!可颠死本少爷了。”
要不是梁永锋说马车太过招摇,怕惹起江尘的注意,他怎么会坐驴车。
陈丰田这才有机会把陈玉坤拉到旁边,低声问:“大郎,这是怎么回事?”
陈玉坤压低声音:“锦衣华袍的是陈泽陈公子,二叔是县尉,梁兄你该见过,他们来就是为了除掉江尘的。”
陈丰田一听,表情立马生动起来。
这两天他正烦着呢!
本以为之前的小事,很快就会过去。
可村中人不知为什么,对他越来越不满,见到他总要在背后嘀咕两句。
那些帮工顿顿饭舔碗不说,干活还磨洋工,全被他赶了回去。
甚至,还有人朝自家门口泼粪水!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思来想去,他只能将这一切的根源怪到江尘身上。
要不是江尘!这些靠自己借粮吃饭的刁民,哪里敢对自己指指点点。
只要江尘被除掉,一切就能回到从前。
那时候,他还是三山村的里正,借粮的利息再加一成也没人敢说什么。
想到这里,他神情越发兴奋:“好!终于来了!”
等除了江尘,他怎么也得好好庆祝一番。
陈玉坤又叮嘱道:“快去拿些好酒好肉来,陈公子是见过世面的,莫要吝啬。”
“好,我这就去。”
陈丰田赶忙把陈玉堂叫过来,让他去准备酒菜。
他家宅子虽然不小,却因其本性吝啬,从没雇过仆役,家中琐事全靠陈玉堂打理。
也正因如此,陈玉坤平日里几乎不回家,多在城中待着。
让陈玉堂去安排酒菜,陈丰田跟陈玉坤去将两辆驴车牵进屋。
看着第二辆驴车上蒙着黑布,像是盖着什么东西。
陈丰田疑惑发问:“这驴车上是什么?”
陈玉坤声音带笑:“这是专门用来对付江尘的。”
“他不是能上山猎狼王吗?就算是狼王,在这东西面前也扛不住一下!”
陈丰田虽然仍不知道是什么,却也跟着兴奋起来:“好啊,好啊!除了这个祸害,咱家又能过上好日子了。”
说完,陈玉坤才想起门口的事,问:“爹,我刚进来时,门口怎么一股臭味?”
陈丰田才将家门口被泼粪的事说了一遍。
陈玉坤本就凶狠,听完额头青筋高高跳起,拳头握得咯吱作响:“等着!江尘死了后,我挨个收拾这群刁民!欺负到我陈家头上,活腻了!”
两人正说着,屋内传来陈泽的声音:“陈玉坤!磨磨蹭蹭干什么?还不快把酒肉上来!”
陈玉坤立马高声应和:“公子,这就来!”
次日,江尘起了个大早。
看着天气不错,也准备活动活动筋骨,上山看看有什么可以猎的。
将长弓背上,刚准备出门。
却忽的想起来,还没卜卦呢。
立刻调出龟甲。
此刻,龟甲已经被荧光盖满。
心念一动,龟甲摇动,三枚卦签跳出来。
【当前命星:山民】
【三日运势:小吉、平、平】
【大凶:两日后二黑山东侧上有黄羊游荡,到时带弓前去或能有所收获。但路上你会碰见伏击,极有可能丧命。运势加成:你或可留个全尸。】
【大凶:二黑山南边山谷,可寻到一处鹿角,三日内前去能有所收获。但路上你会碰见伏击,极有可能丧命。运势加成:你或可留个全尸。】
【平:小黑山峰顶,一条过山风正在游荡,正午前去,或可有所收获。运势加成:你被咬的几率下降。】
第186章 满山逃跑的陈泽
看完这三个卦象后,江尘当场愣住了。
什么全凶卦象,他这是遭天谴了吧?
再仔细看向卦象中的文字,前半段的描述都没什么问题,甚至算是吉。
可前面两个卦象的末尾都藏着一句警示。
伏击!
有人要袭杀他!
而且,根据三个卦象的相互印证,证明那些想要袭杀他的人,就在二黑山等着呢。
按照卦象上的警示,他三日内上二黑山,必定会被袭杀,最后的差别,也不过能不能留得全尸而已。
“谁想害我?”
江尘的目光闪动,随后下意识看向陈丰田家的方向。
肯定不是山匪。
山匪一般在秋收后才会开始劫掠。
如今刚开春,家家户户穷得叮当响,没必要来;
而且山匪多四处游荡,怎么也不会在一处停留三天。
这专等他上山,分明是针对他的埋伏!
江尘低声自语:“这是开始下死手了啊......袭杀,要是我死在山上,还真就是个无头案了。”
就跟张三坡的一样,人们只当是二黑山中野兽所杀。
反正他江尘曾经有过猎狼王的经历,再不自量力去狩猎猛兽,最终身死也正常。
想通了其中关节后,他立马打消了上山的念头。
即便最后一卦是平,他也没必要冒险。
喜欢在山上袭杀,那他不上山就是了。
在村子里,他不信对方还敢明目张胆动手。
要真是动手.........一家两个猎户,两张强弓,老爹更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真要拼个生死,那就看谁能活到最后了。
只是,这期间是万万不能出门的,家人也最好留在家中。
谁知道陈玉坤那丧心病狂的会不会做出别的事来。
江尘回去后,对江有林和江田提醒道:“爹,大哥,这两天尽量少出门,更别离开村子。还有嫂子和两个孩子,能在家中就在家中。”
江田有些疑惑:“怎么了?我今天还准备进城一趟,院墙暂时停修了,我正好把诱兽香拿去卖了。
“而且你不是说,家里得置办几口大锅吗?我正好一并买来。”
家里有了骡车,江田进城的次数比之前频繁了许多。江田卖诱兽香又尝到了甜头,现在更是时常进城。
江尘摇头:“我昨天好像隐隐看到陈丰田家进了不少人,让我有点心神不宁,你和爹就别出门了。”
“也管住两个孩子,别乱跑,就在家练武吧。”
江田见江尘表情严肃,最终点了点头:“那好,不出就不出,正好看看他们练武有没有偷懒。”
同一时间,小黑山上。
一行人正朝着二黑山奔去。
陈玉坤、梁永峰,一左一右扶着陈泽。
两个衙役扶着陈丰田紧随其后。
最后面两个衙役,还抬着一架半人高的沉重劲弩。
一行人跑得呼哧带喘、大汗淋漓。
跑了一半,前面的陈泽猛地停住,扶着一棵大树喘着粗气。
梁永峰回头看了一眼,见树林中又有几个人影跑过来,赶忙扶住陈泽:“公子,后面有人来,我们得再往里跑些!”
陈泽抬手将梁永锋的手打落,不耐烦地骂道:“跑个屁!老子不跑了!我看这些人能拿我怎么样!”
梁永峰又往后瞥了一眼,急道:“公子,要是被他们发现我们躲在山上,说不定就会去跟江尘说。”
“更何况我们还带着劲弩,这可是管制兵器。他们要是报官,我们的计划就全落空了。”
报官没事,可惊了江尘就是大事了。
他们本来趁着天没亮就上山,埋伏在了小黑山。
可谁想到,太阳刚升起来,三山村一波波人开始往山上进。
而且专找有树林灌木的地方,逼得他们不能不东逃西躲,现在已经快跑到二黑山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想着可恨的江尘。
陈泽只能深吸一口气:“跑!你们带着我跑!”
梁永峰只能扶住陈泽,继续朝着二黑山跑去。
一直跑到二黑山的山坳处,确定后面没人了,梁永锋才说了一句:“差不多了。”
这时,一行人立刻停住,站在原地,手撑着膝盖,半弓着身子疯狂喘气。
陈丰田更是嘴唇发白,喘气跟风箱一样,感觉已经看到死去的太奶了。
为了亲眼看到江尘的死状,他可是主动要求上山的。
可谁想到,说好的埋伏,竟然变成了逃难了。
这把老骨头好悬没丢在山里。
喘匀了气,陈泽终于起身,指天咬牙骂道:“这些天杀的刁民!等着!今年我就跟我二叔说,三山村所有的税都要加收!加收!”
陈玉坤在一旁安抚:“公子莫气了,江尘要上山打猎,肯定会进二黑山。”
“我们这位置正好最适合伏击,他只要过来,保证让他死于非命!”
陈泽又问道:“你先跟我说说,这群刁民到底为什么一直往山上跑?发神经了啊!”
旁边的陈丰田犹犹豫豫地开口:“好像是江尘这两天在收元宝树汁,村里好多人都上山来找元宝树。”
陈泽好奇:“元宝树汁是什么?江尘收这个干什么。”
陈丰田想了想,解释道:“就是小黑山上一种树的汁液,之前有人上山口渴,扒点树皮嚼,带点甜味儿。”
“至于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陈丰田说了半天,陈泽也没弄明白。
反倒愈发心烦意乱,也懒的再问:“反正又是那江尘搞出来的事,害得我跑这么远,等他上山来,那弩箭交给我来射!”
梁永峰略有些犹豫:“公子,那劲弩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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