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顺着她的话追问道:“原来如此,那你希望与谁共赏?”
“或许在画里,又或许在画外?你觉得呢?”
欧阳弦月嘴角上扬,闭口不言。
手指缓缓滑动,拂过画中红枫树下的身影。
理性如镜,情意如雾。
空气在那一瞬间,似乎静止了。
唐宋眼角抽了抽。
好家伙!欧阳小姐姐,你可真是文化人!
他还是第一次,和这样段位的女人在情感上打交道。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太极推手,看似绵软无力,实则暗藏机锋。
总能将所有的问题,都以一种更暧昧的方式,重新抛还给自己。
尤其是欧阳弦月本身特殊的身份,和那份独一无二的成熟贵妇气质。
让如今的他都感到一阵阵的心神摇曳。
不过这也激起了他内心某种邪恶的征服欲。
他抿了抿嘴唇,主动出击道:“这幅字画,你似乎还没有落款?”
“嗯。”欧阳弦月眼波流转,“我一直很犹豫,不知道该如何落款,才最合适呢?也…不知道该落在何处。”
唐宋的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上前一步,站到她的身侧,指了指画卷的一处留白。
“我觉得这里就很好,就写‘欧阳’两个字吧。”
欧阳弦月垂下眼眸,素手执起一支紫毫毛笔,蘸了墨。
笔锋悬于宣纸之上,水墨欲滴,她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微侧过身,似乎在思忖,又似乎在等。
“我还是把握不准落笔的地方,要不…你再好好帮我指一下?”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为难。
唐宋再次上前一步,几乎是站在了欧阳弦月的身后。
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了自己的气息与阴影之下。
目光忍不住看向她那因为前倾姿态而显得愈发浑圆的臀部曲线,以及被旗袍勾勒出的腰肢。
那份独属于成熟贵妇的饱满而又禁忌性魅力,扑面而来。
仿佛一颗汁水丰盈的蜜桃。
他情不自禁深吸口气。
鼻腔里都是她身上独特的馥郁芳香。
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房间里,陷入了一阵异样的宁静。
唐宋伸出手,从背后轻轻覆上了她那只握着笔的手。
入手处,是一片温润如玉的细腻肌肤。
冰凉,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这里——”
他引导着她的手,向着那片早已选定的留白,缓缓挪去。
随着这个动作,他的身体也不可避免地,与她丰腴柔软的后背发生了实质性的触碰。
欧阳弦月的身体本能的向前倾去,手却在他的引导下微微用力,似乎想保持稳定。
而伴随着这个动作的,是她被旗袍包裹着的浑圆臀部,不轻不重地向后碰了一下。
那一瞬间。
唐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轰”的一下,涌上脑海。
立刻有了剧烈的反应。
然而,怀中的欧阳弦月却仿佛对这一切毫无所觉。
她的全部心神,都仿佛凝聚在了笔尖之上。
平稳的在那片留白之上,落下了风姿绰约的“欧阳”两个字。
唐宋从侧后方看着这位贵妇人,感受着她身体的火热和丰腴,心底升起一股奇异的战栗。
就如曾经在【梦境】中初见时的模样。
她就像一把裹在丝绒里的手术刀。
而如今,在岁月的洗礼与权力的浸润之下。
这把手术刀,变得更加优雅而华美。
也更加令人爱不释手。
回想这段时间和欧阳弦月的接触,以及她今天的表现。
唐宋甚至都忍不住想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句:我可真牛逼!
这样的女人,竟然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要是没有【梦境系统】那近乎“神性”的特殊状态加持。
欧阳弦月绝对能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
怪不得金秘书会这么防着她。
也怪不得当年那个“梦境唐宋”会刻意地去挑拨她们之间的关系,以维持一种微妙的平衡。
她太聪明、太有阅历,也太懂得边界的力量。
第690章 如果唐宋要娶你
画已落款。
暧昧的气息仍在空气里缭绕不散。
欧阳弦月的笔锋轻颤,细腰随之微微起伏。
那两个遒劲的“欧阳”二字在宣纸上墨色初干,气韵流转。
她缓缓直起身,衣料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旗袍包裹下的丰腴身体,与他坚实的身体发生极其缓慢的摩擦。
唐宋的呼吸有些急促,吐息扫过她鬓角的发丝。
她身上清雅的香气混合着沉香与墨香,在两人之间盘旋。
欧阳弦月仿佛毫无所觉,只是垂着眸,神情平静地端详着这幅刚刚落款的画作。
片刻后。
她微微向前挪动一步,巧妙地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问道:“这样可以吗?”
唐宋却没有松开手,依旧包裹着她那只温润如玉的手。
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可以,很漂亮。你的行书,取法米芾(fú),行气贯通,造势破俗,又融入了自己的风骨,可以说自成一派了,很了不起。”
听到他极其专业的点评,欧阳弦月的身体微微一僵。
她侧过头,那双成熟深邃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兴趣,“说的不错,我的行书开蒙就是米芾的《蜀素帖》。你好像…对书法也很有研究?”
“嗯。”唐宋点点头,毫不避讳地呼吸着她身上迷人的香气,“因为你的缘故,我对书法也很感兴趣,私下里特意练习过,也算是小有所成。”
他的【书法技能】就是来自于【欧阳弦月的灵魂礼赞】,也算是从她的书法中演练出来的。
这倒并不全是好听话。
“因为我?”欧阳弦月的眼神短暂动摇。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为苏渔写过歌、弹过吉他,为金美笑调过香、弹过钢琴。
可现在,他却说,他因为她,去练习过书法?
开什么玩笑?
她从未在过去的唐宋身上感受到这种情感的温度。
这怎么听都不真实。
“我不骗你。”唐宋的右手微微用力,指尖陷入了她雪腻温软的肌肤里,“确实是因为你。”
他的句话和手上的触感同时传来。
欧阳弦月的呼吸一滞。
脖颈上泛起一层极淡的晕红,在光下格外动人。
片刻后,她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重新恢复了从容与矜持。
“哦?那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了。”
她顺势轻轻挣开他的手,将毛笔搁回笔架。
然后错身,从他的怀抱与气息笼罩的范围里彻底脱身。
衣料拂过他的指尖,留下一缕淡淡的香。
优雅、克制、理性。
离开了他的范围,她仿佛又变回了那个雍容华贵的精密女王。
欧阳弦月收起刚刚的画卷,又铺开一张新的宣纸。
她微微侧头,唇角勾起浅笑,做出一个邀请的手势,“请吧,先生。”
这句“先生”,语调轻柔而暧昧。
配合上她此刻那略带挑衅的眼神,很显然不是“唐先生”的那个“先生”。
而是类似于“先生太太”之间,那种充满了私密情趣的呼唤。
唐宋喉结微动。
被这位顶级贵妇人撩拨得心神晃动。
他走到她之前站立的位置,从笔架上重新挑选了一支大小适中的紫毫笔。
笔尖轻轻入墨,旋即提起。
他没有立刻落笔,而是闭上眼静立了片刻。
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欧阳弦月的眼神亮起光彩,静静注视着他。
笔锋落下,如同惊龙入海,气势横绝。
行笔之间,或提或按,或转或折。
笔力与节奏,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节制与狂气。
墨香氤氲间,一行行草书出现在宣纸上: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闲引鸳鸯香径里,手挼红杏蕊。斗鸭阑干独倚,碧玉搔头斜坠。终日望君君不至,举头闻鹊喜。】
欧阳弦月低头,眸色渐深。
字极好,笔势稳健而有骨,收放自如,大家之风。
当然,真正令她心神震动的,还是这首五代冯延巳的《谒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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