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琪走出机场,寒风刺骨,他裹紧了新买的羊绒衫。
华威mate2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十几条未读消息——来自客户的咨询、团队的汇报、还有上司的紧急会议通知。
他深吸一口气,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刘家庄高新技术开发区“京西资本”总部。
车上,陆文琪打开笔记本电脑,快速浏览着最新的宏观经济数据。
窗外,燕京的夜景飞速掠过,霓虹灯在车窗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忍不住问道:“您,这么晚还工作啊?”
陆文琪头也不抬地笑了笑:“习惯了。”
抵达总公司时已是深夜,但28层的办公室依然灯火通明。
推开会议室的门,几位提前到来同事正在激烈讨论着次日的投资策略。
见到陆文琪,一些老同事立刻围了上来:“老陆,阿美莉卡刚公布的CPI数据超预期,市场波动很大,我们正在调整模型参数。”
陆文琪简单的很众人打个招呼,放下公文包,迅速进入状态:“把数据给我看看。另外,联系一下纽约分部的同事,我需要他们的一线观察。”
凌晨三点,陆文琪终于合上连想笔记电脑。
站在落地窗前,他望着这座沉睡的城市,思绪万千。
五年前刚入职时的青涩仿佛还在昨日,如今肩上已扛起整个分公司的研究重任。
手机震动起来,是母亲发来的信息:“儿子,记得吃早餐。”
陆文琪眼眶微热,回复道:“妈,我很好,您早点休息。”
第二天清晨,陆文琪的身影又出现在晨会现场。
他沙哑着嗓子分析完市场走势后,突然接到段勇评助理的电话:“段总想请您共进午餐。”
在集团顶楼的餐厅,段勇评亲自为他倒了杯茶:“小陆啊,你最近那篇关于数字经济的研究报告很有见地。”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段勇评的目光深邃而温和:“有没有兴趣来总部担任首席经济分析师。”
陆文琪握紧了茶杯,他知道,这或许就是等待已久的机会。
根据夏国证券业协会统计数据显示,去年,国内券商研究人员数量为2000人,同比增加200多人。
具有5年及以上从业经验的人数为600多人,占比37.78%。具有博士及以上学历人数为200人。
而首席经济学家的位置,国内券商全部加起来只有不到20个。
国内券商研究所较多,在职位设定上并没有形成统一。
一般而言,研究宏观经济的工作职位有宏观研究员、首席宏观、首席经济学家。
首席宏观为研究所设立,而首席经济学家为公司层面设立。
首席经济学家代表公司发声,不仅要求其有扎实的研究能力,而且要求会和市场、媒体沟通。
薪资也是普通研究员的数十倍。
陆文琪才33岁左右,就当上了总公司的首席经济分析师,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
如此同时,距离燕京2300公里以外的香江,清晨六点,杜文明走进位于尖沙咀“刘氏海外金融投资集团”的办公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看见巨大玻璃窗后,海那边的群山缝隙处,淡红色朝霞开始泛出,驱散着天空的黑色。
杜文明刚完成一篇宏观经济报告。
这天,跟随着全球各时区晨会的时间,他将向全球同事做报告讲解。
燕京时间早上七点,在亚洲区(包括香江、倭国、李家坡、T市等地)晨会上,他将向亚洲的销售讲解这份报告;下午两点,电话拨入伦敦,在欧洲的晨会向欧洲的销售讲解;晚上八点,阿美利卡的晨会上,再讲一遍。
随后销售把研究报告推向客户,客户如有问题,就会很快从全球各地发邮件、打电话来进行咨询。
约定俗成的规矩是,重要客户一到两小时内必须回复。
去年夏天,杜文明出任顶级外资投行“刘氏海外”首席经济学家一职。
他们宏观经济研究团队规模远小于内地券商,通常顶级投行宏观研究也才两至三人,工作强度颇大。
“比以前在'京西资本'忙多了,工作很多”,在谈及出任首席的感受,他告诉前来采访的记者。
一般而言,他的报告在以下时间点会发出:官方发布宏观经济数据、降息加息等重要政策变动、重大政策会议召开、债务房地产汇率等热点。
在这座118层的高档综合性大楼里,还有摩根士丹利、德意志银行、瑞士信贷等全球顶级金融结构常驻。
外资行服务全球客户,意味着早上六点出现在办公室,以及奔忙的节奏,是这些投行的经济学家们的常态。
夏国的资本市场诞生十来年年,在它10岁时,出现了个别券商仿效外资行设立“首席经济学家”一职,之后迅速在其他金融机构间流传和普及。
首席经济学家成为各机构的代言人和招牌。
一个个经济学家的名字,在媒体的频频曝光中,越来越耳熟能详,同时变得更加有号召力。
各行业研究也随之分别设立行业首席。
从千万年薪,到几十万年薪巨大的差异背后,是他们的血腥江湖。
《夏国证券业发展报告2001》显示,截至去年底,全国拥有A股证券经纪资格的55家证券公司中,有45家设立了研究所。
其中,有40家研究所开展对机构客户的产品推广及服务工作。
且大部分研究所并未实现盈亏平衡。
这一数字非常惊人,海外一般只有不到20家,且是大型投行才设立研究部门,小投行一般都不做研究。
研究市场的供过于求也造成更恶劣的环境,基金经理只给几分钟让首席经济学家路演,并且态度不佳是常有的事。
在这种生态环境下,买卖双方,如果谁被市场认可度更高,名气更大,谁就相对强势,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在刚出任首席时,去买方路演,陆文琪总觉得有些吃力,过程不太顺利。
基金经理对于卖方新来的首席,耐心并不太够。
陆文琪遇到过有些年纪不大的基金经理,动辄炫耀手里操盘着多少亿的资金,对他讲的内容不屑一顾。
对陆文琪来说,自尊心受到打击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样的情况还是小数,毕竟“京西资本”在国内的实力非常强劲。
陆文琪每天十五六个小时在工作,三分之二的时间在出差,平均每个月至少有一次跨洲的国际长途航班,在他很拼的工作状态下,迅速打开局面,得到市场认可。
2000、2001年,陆文琪带领的“京西资本”经济研究团队连续两年被《机构投资者》杂志评选为亚洲区第一名。
陆文琪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世界地图,上面密密麻麻钉满了红色图钉,每个图钉代表他过去三年踏足过的金融中心。
纽约、伦敦、东京、李家坡这些城市见证了他无数个通宵达旦的夜晚。
此刻他正在网上浏览《华尔街新闻》,突然注意到一则关于美联储加息的快讯。
“小张,立即召集团队开会。”陆文琪按下内线电话,声音沉稳有力。
十分钟后,十余名分析师齐聚会议室,投影仪上已经调出了最新的经济模型。
“这次加息幅度超出预期,我们需要重新评估对新兴市场的影响。”陆文琪指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眼神锐利如鹰。
与此同时,香江的杜文明正在中环一家米其林餐厅与对冲基金大佬共进午餐。
水晶吊灯下,他从容不迫地分析着人民币汇率走势,餐巾纸上画出的曲线图让在座的投资人频频点头。
“杜博士,”一位白发苍苍的基金掌门人举起酒杯,“您上次关于债务风险的预警,让我们避免了至少两亿美刀的损失。”
第788章 燕京投资届双雄!!!
杜文明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他深知,在这个瞬息万变的金融世界里,每一次精准的预测都可能意味着数亿资金的得失。
餐厅外维多利亚港的海风轻拂,他想起三年前刚入行时,也曾为了一份报告熬过整整三个通宵。
而在燕京的会议室里,陆文琪与他的团队已经连续工作了八个小时。
咖啡杯在桌上排成一列,分析师们双眼通红却精神高度集中。
“我们需要在今晚美股开盘前完成这份报告,”陆文琪看了眼腕表,“香江、伦敦、纽约、李家坡的客户们都在等着我们的分析。”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来自瑞士的陌生号码。
“陆先生,我是瑞银的汉斯。”电话那头传来带着德语口音的英语,“我们注意到您的团队上个月关于大宗商品的预测异常准确,想邀请您下周来苏黎世做个闭门分享。”
挂断电话,陆文琪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胜利大道的霓虹次第亮起,像极了他在东京塔上俯瞰过的夜景。
这个行业就是这样,当你足够优秀时,世界会主动为你让路。
但背后的代价,是无数个与家人失约的周末,和行李箱里永远备着的换洗衣物。
与此同时,杜文明正在屏幕前就关注纳达斯克的信息。
他的助理轻轻敲门:“杜总,CNN财经频道想约您做个关于亚洲经济的专访。”
“董事长秘书处怎么说?”杜文明点点头,目光却不经意瞥见桌上相框里女儿的照片。
上次答应带她去迪士尼,已经是半年前的承诺了。
“董事长同意您抽时间接受采访。”秘书微笑着回答道。
“那好,你跟他们说一下,就这个周末吧!”杜文明回答道。
杜文明放下酒杯,指尖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
纳斯达克的实时数据在屏幕上跳动,他敏锐地捕捉到科技股板块的异常波动。
这种微妙的信号,往往预示着市场即将迎来一场风暴。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是东京分部的紧急连线。
“杜桑,软银刚刚抛售了大量科技股。”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
杜文明眯起眼睛,立即调出东京市场的实时图表。
果然,日经指数已经开始出现连锁反应。
与此同时,陆文琪的团队也收到了预警信号。
年轻的分析师小林突然站起身:“陆总,伦敦金属交易所的铜期货出现异常交易量!”陆文琪快步走到屏幕前,迅速调出相关数据。
他的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眉头越皱越紧。
“这不是正常的市场波动,”陆文琪低声说道,“有人在刻意做空。”他立即拨通了杜文明的电话,两位金融精英在电波中迅速达成共识。
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48小时,将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办公室的灯光彻夜未熄,咖啡机已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
杜文明看着窗外的维多利亚港,晨曦的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
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手机给女儿发了条信息:“宝贝,这周末爸爸一定带你去迪士尼。”
世界金融领域再死波澜,作为“京西资本”、“刘氏金融投资集团”以及“刘氏海外资本”的“太上皇”刘述栋也是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刘述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中环璀璨的夜景,手中的雪茄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这位掌控着数万亿资本帝国的金融界巨鳄,此刻正凝视着电脑屏幕上跳动的数字,眼神锐利如鹰。
“通知其他两家金融集团高层派代表前来香江开会……”他低沉的声音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回荡,助理们立即行动起来。
刘述栋转身走向会议桌,墙上的六块显示屏同时亮起,分别连接着东京、纽约、伦敦、李家坡、法来克福、里约热内卢等“刘氏海外”分部。
“这次的市场异动不简单,”刘述栋对手下高管们说道,“哼哼……那帮老鱿是在下一盘大棋。”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二十年的金融生涯让刘述栋培养出近乎直觉的市场嗅觉,此刻这种直觉正在疯狂预警。
如此同时,远在燕京的“刘氏金融投资集团”总部,
集团董事长刘本成把手下得力干将张雷叫到他的办公室。
刘本成站在落地窗前,望着长安街川流不息的车流,手中的紫砂茶杯冒着袅袅热气。
“张雷,港股的情况你怎么看?”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张雷推了推金丝眼镜,将手中的连想笔记本递上前:“董事长,根据我们的分析,这次市场异动很可能是国际对冲基金在试探亚洲市场的防御能力。特别是'黑石'和'桥水'这一阵的动作很值得玩味。”
刘本成接过笔记本,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数据图表。
他的目光在某个数字上停留了几秒,突然轻笑一声:“有意思,看来这帮老鱿们是又一次盯上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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