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冬笋不加辣
张天嗳静静地听着，不时轻轻点头，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与好奇。
当李向薇提到“对你威胁最大的应该是你电影学院的学妹，姓孟“时，她的眼神微微一凛。
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当初王昊返校时，那个热情奔放的社牛学妹。
长得倒是很漂亮，但看着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不过也不一定，万一人家擅长打直球呢？
张天嗳暗暗将这些信息记在心里，忽然问道，“横店拍戏那位呢？”
李向薇只当没听到，这些人没戏我才敢说，横店那位是我能说的吗？
她看了眼手表，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拍了下额头。
“昊总交代的工作就都交给你了，有什么问题，发微信我，拜拜！“
她风风火火地踩着高跟鞋跑开，背影很快消失在办公区的尽头。
张天嗳走到自己的小办公桌后面坐下，打开电脑，开始处理这段时间积压的事情，这一忙就忙到了下班点。
王昊今天难得加班，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不时传出他与员工讨论工作的声音。
作为秘书，张天嗳自然也要跟随老板的上班时间。
她坐在自己的小办公桌后面，看着电脑屏幕，眼神游离，思维飘散。
这一天是《斗破》第一季的大结局，也是萧炎登上云岚宗装逼的高潮部分。
屏幕上《斗破苍穹》的画面映入眼帘，激烈的打斗场面特效炸裂，炫目的光芒在屏幕上闪烁。
毫无疑问，不论是播放量还是会员点播数量，都双双打破首播记录。
突然，王昊办公室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是他接电话的声音。
“单季真实播放量超过十亿，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的孙忠怀止不住的大笑声透过话筒传来，他无比庆幸自己当初做出的决定。
虽然因为价格问题有一点点的瑕疵，但在企鹅视频如今的成绩下，这点小问题，压根影响不到他。
毕竟，小马哥要的从来就不是省钱的人，而是做事的人。
王昊的声音带着笑意回应着：“恭喜孙总。“
虽然自己赚了大钱，但其实赚的最多的还是企鹅视频，只不过，王昊并不羡慕就是了。
视频行业的用户有个显著的特点，他们没有任何忠诚度。这也是十年后视频网站也难以盈利的关键原因。
有好剧会员就来了，一旦没了好剧，会员马上断崖式下跌。
进入内卷时代后，所谓的新增会员，其实全是老用户回归。
“同喜同喜。”
孙忠怀喜笑颜开，忽然说道，“下半年集团要成立企鹅影业，主营自制剧集，综艺，动漫等等。”
伴随着会员数量的稳定，企鹅视频已经彻底压制奇异果和忧酷，孙忠怀在上周甚至得到了大BoSS小马哥的召见。
不出意外，下半年成立的企鹅影业他将成为掌舵人。
王昊眼前一亮，语气中带着期待：“孙总，希望以后我们能多多合作。“
孙忠怀立刻回应道：“不用以后，现在就可以合作。明年我们决定启动《鬼吹灯》的网剧制作，你有没有兴趣合作。“
“当然有。”
王昊呵呵一笑，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现在基本没有人手接一些小项目了。”
他的语气虽然委婉，但意思很明确。
虽然企鹅财大气粗，但这种土豪风格显然不可能放在网剧上。
灵犀公司一部 12集的动漫就能赚几千万，自然看不上网剧这点投资。
孙忠怀叹了口气，他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提议有些不切实际，但依然没有气馁。
而是继续释放好感，“公司明年，会启动几部电视剧的制作，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几个角色。“
王昊直接说道：“孙总，这个世界天上不会砸馅饼，你有什么想法，直说。“
“企鹅影业后续还会参与投资制作电影。“
孙忠怀点到即止。
王昊心中了然，这才是孙忠怀的真正目的。
老马和老王都在娱乐圈大展拳脚，小马哥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理。
“可以，到时候我们再谈。“
王昊没有拒绝，只要对方愿意溢价，他自然没意见。
孙忠怀立刻说道：“那行，等下我把公司制定的明年电视剧计划发你，记得保密。“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对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来说，即便只是口头答应，一般也不会反悔。
像华谊对星爷那种转头就翻脸的行为，在商业上其实是很不道德的。
他们虽然在《西游降魔篇》上多赚了8000万，但隐性价值丢掉的更多。
听到王昊办公室里渐渐安静下来，张天嗳回过神来。
一天下来，她的秘书工作已经重回正轨，越来越得心应手，不再需要李向薇的指导。
但秘书的位置稳定后，她想要进步的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
跟着王昊混了几天，却一直没有得到《羞羞的铁拳》开机的消息，这让她有些不禁着急了。
等办公室内说话的声音彻底消失，张天嗳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进王昊的办公室，轻轻锁上门。
王昊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诧异。
张天嗳缓缓走到王昊的办公桌旁，声音轻柔而略带紧张：“昊总，这是饺子助理刚刚提交过来的太乙真人形象的修改。“
王昊靠在真皮大椅上，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张天嗳身上。
今天的她精心打扮过，黑色修身连衣裙将她的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高高盘起的头发露出优美的脖颈线条，自从成为电影演员后，由内而外的自信心更强了。
大概这就是红气吧。
王昊身体后仰，目光依然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先不急，你过来。“
他对着她招了招手，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张天嗳放下手中的文件，迈着优雅却有些僵硬的步伐走到王昊身前。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昊总，有什么事情吗？“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诱惑。
王昊站起身，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近。
他伸手拿起张天嗳耳边掉落的一缕发丝，手指轻轻缠绕着，眼神中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今天的造型很不错。“
张天嗳脸色一红，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她能感受到王昊炽热的目光，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脸颊也变得滚烫。
“为什么不说话？“
王昊凑上前，继续逼问。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更加慌乱。
她紧紧闭上双眼，克制住自己本能想要后退的冲动。
就在她以为王昊马上要进行下一步时，却发现对方久久没有动作。
她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睫毛急促地眨动着。
王昊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走到音响旁，按下播放键，悠扬的爵士乐缓缓流淌出来。“会跳舞吗？“
他转身朝张天嗳伸出手。
张天嗳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将手轻轻放在王昊的掌心。
王昊顺势一拉，将她带入怀中。
他的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随着音乐，两人开始缓缓舞动，舞步轻盈而默契。
张天嗳的头微微低垂，不敢直视王昊火热的眼睛。
她能感受到王昊的手掌在她腰间轻轻摩挲，每一下都像是带着电流，顺着皮肤传遍全身。
而王昊则专注地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中满是笑意。
心中暗自赞叹这个女人几个月不见，演技提高了不少，张一谋不愧是调教演员的大师。
王昊突然开口，“为什么锁门？“
张天嗳的身体微微一僵，略带惊慌地抬起头，正巧对上王昊炽热的目光。
四目相对，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噼啪作响。
“昊总……“
她轻声呢喃，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虽然大胆，但总不能直接说自己想通过美人计争取角色吧？
而且关于女主这个话题，一旦问出来就太露骨了，她还是有些矜持和自尊的，特别是在成为真正的电影演员之后。
王昊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舞步也渐渐加快。
爵士乐的节奏变得激昂，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交织，时而分离，时而贴合。
张天嗳随着王昊的引导，尽情地舞动着，原本的紧张渐渐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所取代。
舞曲结束，两人却没有立刻分开。
张天嗳靠在王昊的肩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脸颊滚烫。
王昊低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轻声说道：“锻炼一个月后，你的身体柔韧度提升很大。“
这句话让张天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抬起头，望进王昊深邃的眼眸，突然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办公室里，暧昧的气息愈发浓烈，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和若有若无的音乐余韵。
窗外，中关村的大楼亮灯渐渐熄灭，牛马们下班了，真正的打工人开始工作了。
许久，两人分开。
王昊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查看孙忠怀发来的邮件。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重生之名流巨星》，让他差点出戏，这是什么鬼名字。
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网文，实在难以想象这是网剧剧本。
他连后续剧情都没看，就知道这部剧肯定没戏。
后面是《九州天空城》，《如果蜗牛有爱情》和《鬼吹灯之精绝古城》。
这三部里，他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精绝古城了，记得上一世拍得挺不错。
“昊总，这是新项目吗？“
好奇的张天嗳恢复了体力，凑了过来。
“怎么，你有兴趣？“
王昊转头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
张天嗳心中一紧，差点脱口而出当然有，但幸好她还有些分寸，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没有。“
她故作镇定地摇了摇头。
王昊狐疑地看着她，追问道：“确定？“
张天嗳认真地点了点头：“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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