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院有枇杷树
毕竟一开始的目标是镇南王,有关南疆总督这方面的恶迹,他没有深入追查。
水上漂赶紧起身,大声保证:
“卑职即刻率人调查!”
贾环摆手:
“太耗费时间了,让烟雨楼分楼帮忙找人。”
话音落罢,他环顾一众手下:
“秀才,双鞭,你们带人盯住总督府!”
“铁掌,酒鬼,你们带人先去南麓书院,不要打草惊蛇。”
“水上漂,你带几个人去烟雨楼!”
众人异口同声:
“遵命!”
安排好一切事宜,大家陆续离开。
贾环戴上斗笠,慢步走出酒楼。
他突然觉得镇南王这个人挺可怕的。
手握十几万重兵镇压边陲,却对南疆事务不闻不问,庸碌无为竟然有一个好名声。
这位可是太上皇最喜欢的儿子,当今皇帝恨不能挫骨扬灰的亲兄弟,差一点就问鼎九五至尊宝座的天潢贵胄!
……
三天后,西南林场。
金丝楠木深受大乾达官贵人喜爱,一株金丝楠木生长周期动辄几十上百年,种植生长要两代人,强取豪夺就简单多了,一句话的事。
整个林场热火朝天,足有数百位伐木工日夜忙碌,几十名商贾带着金银采购,方圆百里尽是手持刀械的巡视者。
贾环一行人没有前往林场,而是在烟雨楼麻脸武夫的领路下,走到荒无人烟的枫树林中。
麻脸武夫恭敬道:
“贾大人,沿着小径一直往前走,就能见到阎王。”
贾环颔首,随即命令:
“传信号箭,让兄弟们围剿林场!”
说完踏入小径。
独自走了半个时辰,来到一座清幽雅致的宅院。
院前,有一块青石阶梯,每一阶都放着蒲团。
“见到本座,为何不跪?”
沙哑的嗓音传来,一个身披黑袍的老人缓缓走出,其人面容满是皱纹,可双目炯炯有神,一副鹰视狼顾之相。
阎王冷漠俯瞰着来人,阐述了一遍规矩:
“事情大,跪上面一阶。”
“小事,先跪第一阶梯。”
贾环突然笑了。
在巍巍紫禁城都没下跪,合着在南疆还得双膝着地。
“你也配称阎王?”
他摘下斗笠,轻轻弹指。
“贾镇抚使?!”阎王瞳孔骤缩。
几乎一瞬间,胸腹穴位鼓荡,杀伐之气喷涌而出。
这是成名绝技!
突然,阎王脸庞肌肉抽搐,眼底尽是震撼之色。
他从未见过有哪个武夫的内气呈紫色!
紫色指劲袭来。
身前杀伐之气溃散,阎王动弹不得。
咔嚓——
轻微的声响,一指废掉丹田。
余威席卷,七经六脉悉数断裂。
阎王七窍冒出一缕缕紫烟,整个人瘫软在地,鲜血飙射,气息萎靡。
贾环很满意“紫气东来”的威力,要知道收割罪孽值还能继续进阶。
第255章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林场。
数百位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各个杀气腾腾。
伐木匠们不知所措,商贾站成一排。
恐慌气氛逐渐弥漫。
陡地。
“你们是瞎了狗眼吗?!”
巍峨监楼传出一声怒吼。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身影疾步走来。
为首者虽体态臃肿,然气势不凡,一双狭小眼眸阴郁至极。
“财神爷。”
“财神爷。”
不止伐木匠,南疆商贾们也毕恭毕敬地施礼。
总督大人手下的八仙之一!
掌管钱袋子!
“财神”暴怒至极,声色俱厉道:
“耽误进度,你可知罪?”
“你们是谁的部将?让他立刻去总督府赔礼道歉!”
总督大人可是万岁爷的心腹大将,锦衣卫是万岁爷豢养的鹰犬!
锦衣卫都敢围堵金丝楠林场?
水上漂冷笑一声,抡圆了手臂就是一巴掌。
啪——
众目睽睽之下,财神爷被砸倒在地,肥胖脸庞迅速红肿。
周遭噤若寒蝉,监楼数十位手下怒气冲冲,公然调动内气。
“好,很好!”财神爷目眦欲裂,莫大屈辱逼得他嘴唇颤抖。
纵然林场之事上呈紫禁城,也会被万岁爷驳回,他们照样安然无恙!
可这一巴掌,绝对要百倍奉还!
“请阎王!”财神爷声嘶力竭。
可话音落罢,周遭死寂无声,手下竟没应和。
他抬起头,看到令人魂飞魄散的场景。
一身白袍闲庭信步,右手拖着惨不忍睹的血人。
正是阎王!
商贾和伐木工们不寒而栗。
那可是威慑南疆的活阎王啊!
一声阎王,小儿止啼!
此刻却像一条奄奄一息的老狗!
扑通——
有几个豪商脸色陡变,跪倒在地,毕恭毕敬道:
“拜见贾大人!”
这个威严的年轻人,是锦衣卫镇抚使贾环!
财神爷毛骨悚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攥住,呼吸不上来,几乎就要窒息了。
自己之所以不惧锦衣卫,一切都仰仗总督大人!
迫于万岁爷,锦衣卫衙门不敢调查总督大人!
可唯有一个人……
豪商们纷纷下跪见礼,内心情绪起伏不定。
难道总督大人要倒了?
这位震撼天下的年轻人在权力中枢公然驳斥皇帝,他绝对有魄力扳倒南疆总督!
贾环面无表情,平静道:
“主动交代罪行,予以宽赦,你们知道我想得到何样罪证。”
话音落罢,鸦雀无声。
一个人的压迫感该强到何种地步,能让上千人不敢发出声音?
绝对不是因为奄奄一息的阎王,而是贾环这个名字,他身上的耀眼光环,他一路走来的件件壮举。
“小的交代!”
“贾大人,小的有重要罪证!”
数位华服男子快步走来。
“说!”一众锦衣卫带走几人。
这便是老大的威慑力。
倘若一个个严刑逼问,既要耗费时间,也会惊动总督府,届时增添波折。
“贾大人!”
渐渐的,数十人主动伏罪,包括豪商之内,都找到锦衣卫交代罪行。
……
两天后。
南麓书院。
思贤台上,焚香煮茶,古稀之年的大儒正在讲学授业,依旧是晦涩难懂的南派学说。
数百青衫士子正襟危坐,另有南疆世家的公子贵女立于广场,仆役拿着笔墨纸砚,聆听南麓先生的高谈阔论。
骤然。
“满口仁义道德!”
一声煌煌之音传来。
密集沉稳的脚步声打破思贤台死寂。
书生仕女侧目而望,眸光异常惊骇。
上一篇:同穿:速通诸天从打爆大筒木开始
下一篇:重生后,我成了青梅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