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静和陈桂林两人也是有些迷茫，看着赵芸现在的情况，他们原本还想着，能不能一点点变好、治愈，没想到于乐山一来，直接就要下猛药，要破釜沉舟，这......两人也不知道说啥了。
‘屁的不足五成，我看是半成都多了。’李副院长腹诽不已。
就算石玉静几人同意于乐山的方案，他也不会同意的，这危险他们冒不起，并且他真不觉得于乐山这方子能救人。
“乐山叔，要不咱们去找一下老爷子吧？看他那边有没有想到什么更加稳妥的办法，双方中和一下，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石林对于乐山建议道。
他虽然很相信于乐山，但这个方案，于乐山自己也说了，把握不足五成，真是在赌。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找小老头再合计合计。
“对啊，乐山叔，要不还是等找到老爷子，和他合计一下吧！”听到石林的话，石玉静当即响应。
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让她现在立即做出，失败可能会要了赵芸命的主意，她真下不了决心。
几人商量了一下，最终，石林和于乐山两人出了医院，去找小老头再合计合计。
石玉静和陈桂林还继续留在医院，石振刚也在等着晚些时候，赵芸要是醒了，可以进入病房见上一面。
......
京都，东城区。
“那就是于家大院，你去找于景阳那老头子吧，我就不跟你进去了，我在拐角那边等你。”
石林和于乐山两人，来到于家大院附近，于乐山给石林指明于家大院之后，就不再往前走了。
他虽然答应石振刚来到京都，但并不想去于家，也不想见他那个爹，和n多个他爹后面娶的姨太太。
“对了，你把我这个方案也带进去，万一于景阳那老头不出来，也让他合计合计。”
于乐山把他想的治疗方案，重新写了一遍，这次写得比较仔细，有针灸的部分，有汤剂的部分，甚至还有药浴的一部分，写得很是清楚，完整。
石林点了点头，接过纸张，走向不远处的于家大院。
这于家大院，从外面看，也是个四合院的类型，就是不知道它里面是几进的四合院，到底住了多少人？
来到大门口，石林明显闻到一股子中药的味道，那大门是敞开的，往里面看，可以看到院中排坐着很多人，
这些人大多气色不好，还些咳嗽，有些人还需要人扶着，应该都是病人，来于家排队看病的。
见状，石林稍微整了整自己身上的大衣，往前走，走进于家大院的大门。
他刚刚才进入大门，就听到旁边一个八九岁的小胖姑娘，面带礼貌微笑对他说道：
“抱歉大哥哥，今天家里这边已经没法再安排人了，您要看病的话，去医馆吧。”
闻言，石林说道：“我不看病，我是来找人的。小姑娘，你认识于景阳，于老爷子吗？”
“于景阳？”听到这个名字，那小胖姑娘挠了挠头，“不认识。”
第555章 找小老头！于家于乐鸿！
不认识？
听到小胖姑娘的话，石林想了想，补充说道：
“就是一个老爷爷，白头发、白胡子还有一个红红的鼻子，喜欢喝酒，你认识这个人吗？”
这么小的小孩子，不知道小老头的名字，也挺正常的，他干脆说起小老头的体貌特征，白发白须酒糟鼻，应该是很好记的。
果然，小胖姑娘一听他这话，脸上立即露出笑容，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是我爷爷！白头发、白胡须，鼻子红红的，天天拿着酒壶喝酒！”
这么巧的吗？
来到于家大院，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小老头的孙女？！
不过想想也正常，毕竟这里是于家大院，很可能小老头的家人都住在这里。
随即，石林脸上露出笑容，对小胖姑娘说道：
“真巧啊，我就是来找你爷爷的，你能带我去找一下你爷爷吗？”
“找我爷爷？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来我家？你不是来找我爷爷治病的吧？想要治病的话，得去医馆哦，我爷爷不给人看病。”
小胖姑娘并没有立即带石林进去找人，而是继续说起，看病去医馆。
看样子，于家大院这里，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求医，都给她求出警惕心了。
“不是的，我之前就和老爷子约好了要来家里找他，上一次他在醉仙楼喝酒，我还跟他同桌呢......”
石林开始跟小胖姑娘忽悠了起来，希望小姑娘能带着自己去见小老头。
小胖姑娘见他说得认真，连具体地点都爆出来了，且她爷爷确实经常去醉仙楼，相信了几分，说道：
“胡乱带病人到后院去找大人看病，是会挨揍的，你可不要骗我哦！”
“真没骗你，我真和你爷爷认识。”
石林说得信誓旦旦，还说这次来得匆忙，下次要给小姑娘带冰糖葫芦。
小姑娘听得满脸笑容，说家里有规矩，不能收陌生人的东西，同时她也没再磨叽，转头带着石林往内院的方向走。
这于家大院和石林他们现在住的四合院，明显不一样的地方在于，于家这个四合院，多出了左右两个后面修建的跨院，面积一下子扩充了很多出去，里面住的人也要多出很多。
小胖姑娘带着石林进了内院后，又带着石林去了东跨院，一直往里走。
走到半途，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把他们叫住，
“玉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闻言，小胖姑娘面露笑容，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大哥，这个哥哥和咱爷爷认识，他来家里找爷爷的，我带他过去。”
“和老爷子认识？！”听到小胖姑娘这话，于乐鸿瞅了瞅石林，问道，“小哥，你家大人与我家老爷子相识吗？来找老爷子所为何事？”
在他看来，他爷爷都一百多岁的年纪了，和面前这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肯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唯一有可能认识的，那就是这位少年家里的老人了。
并且能跑到家里来找他爷爷，大概率是来求医的，如果是真和老爷子有交情的话，那最后大概率得他出手。
见这人四十来岁的年纪，竟是这小胖姑娘的大哥，石林心中暗叹，不愁吃喝的中老年人果然精力旺盛，造娃界的生力军！
随即，他笑着对于乐鸿拱了拱手，说道：
“是我和老爷子认识，前日我送了老爷子一只受伤的海东青，当时老爷子还说想借我的金雕瞅瞅，这两日一直没见着老爷子，便寻到这边来了。”
小老头说是有原则，不在于家医馆范围内给人治病，并且连于茉莉的妈妈都不知道小老头会医人，此刻到了于家大院，石林也不提治病的事情，就说海东青和金雕。
在未来丈母娘面前，可以说漏嘴，问题不大，在别人面前，他还是要尽量为小老头兜着点。
金雕，海东青？！
于乐鸿听到石林这番话，立即知道小胖姑娘是带错路了，说道：
“你要找的是景阳四爷吧？他不在这，我带你去。”
说完，他挥了挥手，让小胖姑娘回前院去，自己亲自带着石林往另一边走。
石林跟他走了一会儿，来到这四合院第三进的院子，在最后一个屋子前，看到了小老头。
此刻，小老头坐在阳光下，旁边放着一大摞书，还有七八个酒瓶，他正边饮酒边翻阅手中的书籍。
见自己二人来到近前，小老头还沉浸在书中没有发觉，于乐鸿走到近前，微微躬身，开口说道：
“四爷，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这边有个小哥，说是来找您的。”
闻言，小老头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一看，是石林来了，他愣了一下，问道：
“你小子咋来了？你姑姑的情况加重了吗？”
“没，您不是还想研究一下我那金雕嘛，这两天去您小院，都没见着您人，于是找到这边来了。”
石林手中拿着于乐山写的方案，笑着说道。
闻言，小老头摆了摆手，说道：
“收你一只海东青已经让老头子我掉了不少头发，那金雕...过两天再研究吧。”
这次赵芸的病情，真是让他有些头疼，已经在于家大院翻了快两天的书了，越翻他越是头大，根本想不到一个万全的方子，头发都薅掉了很多。
看小老头这样子，石林便知道，小老头肯定是还没想好治疗的方子，
他也不着急，在小老头旁边坐了下来，说起这两天去小院子，连老太太也没见着，还放了猎物、褐马鸡在院门后的事。
也不是他想和小老头拉家常，而是他想等旁边的于乐鸿离开后，再拿出于乐山写的方案，让小老头瞅瞅，看有没有什么启发。
可惜的是，于乐鸿根本不走，也在旁边坐了下来，还拿了小老头两个酒瓶，给石林一个，自己一个，邀请石林一起喝。
“四爷，您这次来家里翻书，是为了给这位小哥的姑姑治病吗？是个什么病症？咋把您也给难到了？要不我帮您参谋参谋？”
于乐鸿喝了口酒，笑着对小老头问道。
第556章 于乐鸿：此方大毒！中医人之耻！
闻言，小老头瞅了于乐鸿一眼，还真就跟他说起了病情。
“这病人的毒邪久留，五脏皆损，长期服用国外的激素药，且近几个月刚刚经历大悲丧子......”
关于赵芸的具体病情，小老头应该是有从施院长那边了解到一些，知道的比石林还多。
一旁的于乐鸿静静听着，待小老头全部讲完之后，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摇头说道：
“我想不到什么万全的方子，不过如果四爷用回阳九针能给病人续气的话，要不试试参附汤？”
“不行，再补就更难救了。”小老头摇头。
他那天离开病房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施院长的办公室，看了一下赵芸的病历，除了不知道赵芸为何生病外，关于赵芸身体这两年的变化，做过的手术，用过的西药、汤剂，小老头都有所了解。
也正是因为了解得多，他才越发的难以拿出一个具体的方案出来，他这两天想到的所有方案，前面基本都人用过类似的，且效果都没有太好。
见小老头否定了自己的提议，于乐鸿也不恼，又提议了几个方案，然而他提议的这些方案，全部被小老头否定了，原因都是同一个，在之前有其他的中医尝试过类似的。
见小老头自己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和于乐鸿谈论赵芸的病情，石林便也不再藏着，直接拿出于乐山写的方案，递到小老头面前，说道：
“老爷子，您看看这个方案，看可行不？”
见状，小老头愣了一下，没想到石林还是带方案来的，随即他接过石林手中的方案看了起来。
刚一看到那张纸上的字，小老头的眼睛就瞪大了，再一看纸上的内容，他更是惊得合不拢嘴，看完那页纸上的方案，小老头没有马上做出评价，而是放下那张纸，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本书出来。”
说完，他转头进了最后的那间屋子，很快从屋内拿出一本书。
小老头一边往外走，还一边翻书。
一旁的于乐鸿见小老头这么郑重其事，还特意进屋找医书出来翻，有些纳闷，
“我刚才提方案，一提四爷就直接说不行，咋小哥你拿来的这个方案，四爷这么郑重？”
“小哥，我能看下这个方案吗？”于乐鸿对石林问道。
石林点了点头，“可以的。”
通过刚才小老头和于乐鸿两人的交谈，石林大概能看出，这于乐鸿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提出来的方案虽然不是太适用，但其实都是以前的那些专家已经尝试过的方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于乐鸿应该也有和那些专家差不多的水平，有他跟着一起探讨，也算是多个可能性。
见石林答应，于乐鸿拿起那纸张，看到上面的字，他先是轻疑一声，
“这字和四爷的字有些相似，特别是这个弯钩，都是这样撇。”
再看内容，关于前面的针灸部分，于乐鸿看了连连点头，感觉很有道理，说道：
“取百会、气海、关元、神阙以温针结合艾灸，扶阳固本。配内关、心俞、膻中针刺平补平泻......这针灸之法，应是可行的，写方子的人，对针灸应该很有建树。”
然而，针灸部分之后的药方，让于乐鸿眉头紧皱，伸手挠头。
连说不应该，在他想来，写这个方案的人，前面针灸的部分写得很好，应该是一位很有能力的中医才是，咋能开出这样的药方？！
“附子200g，生半夏30g？！这是什么方子啊？想杀人吗？！”
闻言，石林看向于乐鸿，问道：“这个方子不行吗？”
“何止是不行，这方子大毒！重用附子，用到一两二两的我见过不少，上手直接200g的，我还是头一回儿见，并且对方还是要治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下这种大毒之药，这是要病人死啊！”
于乐鸿毫不客气的大声批评，
“写这个方子的人，纯纯就是想要谋杀！病人本都病危了，他还来开这么一个毒方，这得多大仇啊？！”
“小哥，你这方子是啥人给你的？不会是你们家的仇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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