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风水师 第8章

作者:道之光

  冯姐的男朋友,天庭饱满,地阔方圆,确实是易得祖上福荫之相。

  但却是三角眼。

  三角眼的人,性格固执。

  此男又配上了颧骨横张,且鬓角有十字纹,这就不太妙了。

  代表此人心地险恶,性格暴躁,家庭暴力严重。

  我想到第一次见冯姐时,她下眼睑的纹痕,心里暗暗的替她哀叹。

  冯大叔一家人,一直以为傍上了富二代,四处炫耀。

  人生又岂知,在虚假繁荣的表面之下,暗藏着怎样的荆棘。

  他们继续在聊着一些有的没有的事儿。

  我却一心想着,如何解决下个月的生活费的问题,实在没心思跟他们虚情假意的寒暄。

  目前的情况,似乎进入了一个死局。

  脑子一动,我突然想看看其他人的运势,想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怎么破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思路。

  我不动声色的用梅花易数,给孙奇瑞和杜乐,心算了一卦。

  算完之后,我暗暗吃惊,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两个人,竟然都是靠出卖体力,得财破局。

  不同的是,孙奇瑞出卖的,是肉体的欢愉。

  而杜乐靠的,是实打实的苦力。

  他们具体会怎么做,我并不清楚,反正这两个方法,我都借鉴不上。

  我无聊的站了起来,走回了卧室,不再听那些逼逼叨叨的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马上就要开学了,学校在芽笼20巷。

  之前办入学手续的时候,我还奇怪呢,国立大学这么小吗?连个操场都没有。

  随后又释然了,新加坡不如中国万分之一大,学校小也正常。

  当正式开学时,我才意识到:

  这不是国立大学!

  我读的也不是研究生!

  专业也不是我的原来的专业!

  来之前收的一年的学费,也没给交齐,只交了四个月!

  也就是说,我现在不但面临着吃饭的问题,住宿费的问题,我还要准备几个月后的学费!!!!!

  更重要的是,此时我才从其他同学口中得知,我们学校是私立学校!

  而新加坡法律,只允许政府学校的学生做兼职!

  私立学校的学生做兼职,违法!抓到后,会被遣送回国!

  也就是说,我们辛辛苦苦刷碗,赚的那几百块钱,还不合法,还要冒着随时被遣送回国的风险!

  哎哟我去,政府不允许打工的话,我们啥出路也不用想了。

  来之前还计划着每个月赚的钱,花不完的能给家里寄点儿,补贴一下家里。

  现在不但不能往回家寄钱,还要靠家里一万一万的往这边打生活费。

  都是工薪家庭,总不能为了我读这个破私立学校,常年的举债度日吧。

  一点儿留活路儿都不给留了这是!

  曾经幻想中的辉煌未来,在此刻,彻底破灭。

第16章 赤口,应验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我被难倒了。

  钱,真是个要命的东西。

  不能跟家里要钱,又不能合法打工,承诺的学费也没给交,怎么看,都是个死局。

  不过,活人岂能让尿憋死?

  总会有办法的,我天真的想。

  我先跟冯大叔联系,打算把学费的问题先解决了。

  学费是个大头儿。

  “冯大叔,我是三合呀。”电话接通后,我好声好气儿的跟大叔沟通着。

  “三合呀,真是好个孩子,到了那边还想着大叔呢,到那边都挺好的哈?”大叔跟之前一样,说起话儿来,热情洋溢的。

  强忍着对高昂的国际话费的心疼,寒暄了一段时间后,我把话转到了主题上:“大叔,我们在这边都适应的挺好的,马上就开学了。就是来之前,我们不是交了一年的学费吗?”

  我一理工男,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啥就直来直往的说出来了。

  大叔也是一点儿都不犹豫:“是呀,放心吧,学费都给你们交好了。”

  “可是,学校说我们只交了四个月的学费。”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的说道。

  “嗳,放心放心,都交了的。好好上学就行。”冯大叔中气十足的保证着。

  我都摸不清他什么意思了。

  他承认收了我们一年的学费,但又只给我们交了四个月,聊到这儿,还一点儿都不尴尬。

  “那四个月后的学费……您还是会按照之前说好的,帮我交齐是吗?我不用再重复交一遍学费,对吧?”我再次跟他确认。

  “唉,你这孩子,怎么老是提钱呐钱的。做人要厚道,你怎么能总是计较那点儿钱呢?”冯大叔理直气壮的教育起我来。

  我被他整急眼了:“但是来之前,是你说要提前交一年的学费的,我们把学费都给你了。现在学校没收到,怎么能不提呢?学校得要的呀!”

  到这时,冯大叔装不下去了,他冲我大声嚷嚷道:“钱钱钱,就知道钱。我们帮你办手续,难道不需要赚钱吗?赚你点儿钱怎么了。你现在人都站在新加坡了,还跟我计较这点儿钱的事儿,都不怕遭天谴的吗?”

  这一顿颠倒黑白,把我震得五雷轰顶。

  不但承诺的工作不兑现,又昧下了我大半年的学费,还质问我,说我计较钱?

  还问我不怕遭天谴吗?

  不应该是骗子遭天谴吗?

  他这睁着个大眼睛,一顿胡说八道,把我都整不会了。

  跟年纪大的人,真是没法讲理,我想着。

  还是跟冯姐说说这个事儿吧。

  结果我刚提个头儿,之前那个慵懒的微笑的大姐姐,顿时竖起了眉毛,眼神冰冷,恶目相向的警告我:“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你的签证是我申请的,所有的资料我都有留底儿。再敢提钱,我就在政府把资料给你做黑了!把你遣送回国!人回去了,你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她又补充一句:“现在既然已经把你办到了新加坡,差不多就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们是都把左脸皮撕了下来,贴在了右脸上了吗?

  一边没脸皮!

  一边厚脸皮!

  实在是让人无语。

  给私立学校招生,学校本来就会给中间人招生费的提成的。

  拿了钱,还继续贪得无厌的来克扣我们的学费,简直是天理难容!

  无奈,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我算是看明白了,钱没有,维权的机会也没有。

  我不跟他们要回学费的话,我至少还有个留在新加坡的机会。

  否则,钱要不回来,留在新加坡博一下的机会也没了。

  我想起在上海机场转机时,师父教我的掐指神算。

  当时算出来的是“赤口”。

  我当时在心里,还有一百个不服气儿。

  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原来,一切都是提前注定好的。

  我的傲慢之心,在慢慢的臣服。

第17章 语言隔阂阻挡不了的应验

  《论语》有句话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儒家,这么积极向上的文化,都倡导不要跟天斗。

  我,又何必非得与天意过不去呢?

  《论语》还说,“不知命无以为君子。”

  咱也自诩,多少算是个读书人儿。

  我自己开导自己,还是挺有一套的。

  既然是天意如此,我很快就看开了。

  当人不再执着的时候,心里自然就放下了。

  当然,放下,并不是宿命论。

  儒家,是不信宿命的。

  天命跟宿命有着本质的区别。

  很多人以为,佛家和道家是宿命论。

  其实,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佛家和道家,也不是宿命论。

  不然听天由命呗,还那么努力精进的修行个P。

  老话儿说,“尽人事,听天命。力不尽则憾,命不信则枉”。

  就是说,该努力努力,该放下放下。

  大概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意思吧。

  我这会儿意识到,我好像得了老道儿的病:时不时的,喜欢扯出马克思的大旗。

  摇了摇头,赶走了这些奇怪的想法,我还是得回到现实中。

  眼下,要怎么办?

  师父说过,要时刻记着“道德”二字。

  道生德养,道德是一切的基础。

  不讲道理,没有德行,违背天道,势必会受到因果的轮回,自食恶果。

  此刻,有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我需要马上去做。

  那就是:搬家!

  远离无德之人,免得她们遭天谴时,靠的太近,受到牵连。

  事不宜迟,抓紧时间搬,离她们越远越好。

  打定了主意,我立刻上网找房子。

  在网上一查,巴耶利巴地铁站附近,有个单间出租,还是个别墅。

  一个房间的房租,换算成人民币,每个月是2500,可以住三个人,离学校还更近,路费也能省不少。

  我问杜乐要不要一起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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